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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風云》 第629章 明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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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走進了診所,又折返回來,眼中已是熱淚盈眶,近乎絕地道:「我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你,只要看到、想到馨兒姐的樣子,我就恨自己也恨你,真的對不起。」

  說完,捂著臉跑開了。

  路鳴眼前一黑,金星舞,他有些眩暈,趕扶住大樹。心裡不由一陣陣刺痛,明珠的話就像一把刀刺在他心上。

  路鳴慢慢蹲下來,眼前依然是一團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人對他說話:「路先生,你怎麼了?不要吧?」

  路鳴這時覺得好些了,勉強站起,眼前站著診所里那個漂亮的護士。

  「呃,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路鳴尷尬地笑了笑。

  「寧小姐的事很抱歉,不過會好起來的。」護士說道。

  「多謝你們關照,費心了。」路鳴欠客套道。

  「我看你臉不對,要不要給你拿些飲料來?」護士關心地問道。  ;

  「不用,我已經好多了。」路鳴用拳頭捶了捶後腰說道。

  護士有些疑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樣,不過看到他已經緩過來了,這才離開。

  護士剛走,寧澤濤走過來,對路鳴氣憤地道:「明珠怎麼能這樣,太任了,婚約是說推就能推掉的嗎?兄弟,你放心,我會讓回心轉意的。」

  路鳴趕說道:「不要,不想結婚暫時就不結,給一點時間也好。」

  「需要什麼時間?本不需要!我知道你和明珠都在自責,馨兒的遭遇的確是不幸,可是那又怎樣?這事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唯一需要自責的是我,我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妹妹。」寧澤濤有些激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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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醫生告訴我,明珠已經有輕度焦慮癥了,所以不要給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等好過來再說。」路鳴有些艱難地說出這番話。

  「啊,什麼?……」寧澤濤愣住了。

  「是,史芬醫生說的,也需要治療。」路鳴焦灼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啊?」寧澤濤仰天低吼道。

  還是在這家診所,寧澤濤才知道神疾病里還有焦慮癥、恐懼癥這些說法。在中國人的傳統認知中,只有一種神疾病,那就是瘋子。

  中國人對「瘋子」這種病沒有什麼有效的治療方法,中醫雖然也有許多藥方,藥大多是鎮靜安眠,效果並不理想。

  西醫現在同樣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基本也是靠鎮靜劑、安眠藥讓病人通過睡眠來自我調節,逐步修復心的創傷。

  不過史芬醫生採用了歐洲新的療法,主要是心理治療法,配合使用國最新研製的一些緩解焦慮癥和恐懼癥的藥

  這兩種病癥其實是一種,焦慮癥正是因為恐懼才患上的,恐懼癥又因為焦慮過度而越來越嚴重。

  一般來說,只要是這種心理疾病,都是兩種病癥的混合

  寧澤濤也慢慢蹲下來,他實在沒有想到明珠也會有焦慮癥,他覺頭上的天都要塌了。

  兩個妹妹,都是從小他看著長大的,現在竟然都遇到了問題。;

  就在此刻,寧澤濤的腦海里出現了馨兒和明珠從小跟著他屁後面奔跑的模樣。

  「相信醫生、相信科學吧。明珠的癥狀很輕,很快就能治癒,馨兒小姐需要的時間長一些,不過一定能治好的。」路鳴又轉過來安寧澤濤了。

  寧澤濤本來一心想著報仇,可是看到妹妹的樣子,心完全是雜的,一時也無心念及其他,報仇的事只能緩一緩了,但是他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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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鳴開車回到復興社,一路上,他還是有輕度的眩暈,眼前有些模糊,不過他還是著開車回來。

  回到辦公室,路鳴立即打電話找來安恭

  幾句寒暄之後,路鳴直接說道:「能不能給我定位小澤征五郎、於鶯兒和小島野夫這三個人的行蹤?」

  「這個不用定位,他們一直躲在滿鐵大廈里。」安恭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躲在滿鐵大廈,難道他們吃喝拉撒都在滿鐵大廈?他們就不出來活嗎?」路鳴一下子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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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們真的很出日租界活,前一陣我們觀察過。」安恭看著路鳴,小心翼翼道。

  「那就查清他們在日租界裡的行規律,只要堅持在外面蹲守,早晚就能逮著他們。」路鳴大聲道。

  「路爺,您不會想在日租界裡手吧?」安恭驚訝道。

  「難道不行嗎?他們能在中國的地面上隨意綁架中國人,我們為什麼不能在日租界裡幹掉他們?」路鳴瞪著眼睛問道。

  「路爺,這樣太危險了,如果要下手,我找兩個死士吧,事後多給他們家裡一些錢。」安恭說道。

  路鳴也知道,在日租界幹這種事不是不行,但是做完了想要撤出來基本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說這是一種自殺的行

  「不,這次我親自來。」路鳴執拗地道。

  「路爺,這絕對不行,真的,太危險了,我可以找人做這件事。」安恭慌了。

  「不行,小澤征五郎和於鶯兒,還有小島野夫,這三個人的命我要了,而且必須親手了結。」路鳴不容分說地道。;

  「好吧,我先去查清這三人在日租界的出行規律。」安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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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路鳴的辦公室之後,安恭心裡很矛盾,他知道路鳴一旦拿定主意就很難再改變。

  路鳴的爺脾氣決定了他做任何事都是這樣,一二八事件之後,路鳴似乎了一些,不再意氣用事。

  但這次事件況特殊,導致路鳴的「舊病」又復發了。

  如果沒有小澤征五郎強暴寧馨兒這事發生,路鳴的恨意也不會達到頂點,更不會執意親自出手。

  現在路鳴徹底怒了,可以說是怒不可遏,他必須親手殺掉小澤,才能發泄心裡的仇恨,否則他會被心裡的怒火燒灰燼。

  安恭看得出來,這種已經瀰漫了路鳴的全,他說話時的眼神里有了一種野般的火焰,估計見到那三個人他甚至不想用槍,而是直接親手掐死他們,只有如此才能泄憤。

  寧馨兒住進醫院後,董先生和安意也是天天都過來探,為了他們的安全,路鳴特地讓安恭派人開車接送他們。;

  董先生和安意知道寧馨兒的事後,同樣陷深深的自責中,他們知道寧馨兒是因為軍火失竊事件才遭到了日本人的綁架。

  漕幫運送軍火雖然只是在做生意,但客觀上為革命事業做出了貢獻。

  日本人想以此出真正的作案者,寧馨兒無辜,卻盡了日本人的折磨,完全是替人過。

  共-產-黨人雖然不怕犧牲,但是他們卻不願意讓別人為自己犧牲,尤其是不想讓無辜者遭不白之冤。這是兩回事。

  本來他們想跟寧澤濤借一輛車,或者買一支步槍,準備抓時間刺殺叛徒侯亮,完任務。

  但是看到寧馨兒現在的狀況,他們實在沒法開口,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買賣槍枝最好的地方就是黑市,可是安意在黑市出過事,已經有了在案記錄,當然沒法去。董先生想直接去,又被安意攔住了。

  安意的想法是,可以出事,但是董先生絕對不能出事。

  董先生一旦出事不僅會暴電臺,給黨的事業造巨大損失,而且會給路鳴帶來極大的麻煩,因為那部電臺的頻率登記在了路鳴的名下。;

  究竟怎麼辦,兩人有些發愁了,他們現在只有一把手槍,槍里只有六顆子彈,可是要對付的目標至有四個。

  哪怕是在近距離,安意也無法保證一顆子彈能擊斃一個敵人,手槍這種東西,攜帶方便,但準確很不穩定,遠遠不如步槍踏實。

  「一定要搞到一支步槍。」安意發狠道。

  「那就只有向本地的同志求援了。」董先生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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