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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先生,我都跟你說過了,工作太累,到上海來度個假,你怎麼就不信呢?總是疑神疑鬼,這個習慣可不好。【,無錯章節閱讀】」川島芳子開始放鬆了自己的段,地跳著舞。
路鳴冷笑一聲,川島芳子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的話不是一句都不能信,而是一個字都不能信,不管說的是漢語還是日語。
「川島君,你別怪我不待見你,你就像一頭禿鷲,凡是你現的地方,就意味著死亡。」路鳴說道。
路鳴的確是初次正面和川島芳子說話,其實他跟川島芳子並沒有個人恩怨,不過自從一二八事變中的報戰,路鳴領教了川島芳子的本事,就下決心一定要除掉。 🅢🅣🅞5️⃣5️⃣.🅒🅞🅜
這個人對中國的危害太大了,幫助日本人把遜帝溥儀和皇后婉容弄到東北去,策劃立偽滿洲國傀儡政府的,是。
在上海策劃日僧事件,蓄意製造中日衝突,引發一二八淞滬抗戰的,也是。;
綁架寧馨兒的主謀者,還是。
現在,又頻頻出現在華北各省,從事和平攻勢,竭力鼓吹華北五省自治,可謂不餘力。
這個人實在太危險了,以後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讓人驚掉下的事來,如果能早點除掉那是最好。
路鳴心裡還有個疑慮:為何恰逢帥跟安德烈會談,川島突然就冒出來了,而且還是在百樂門,這不能不讓他起了疑心。
難道有什麼風聲走了嗎?或者是日本人探聽到了什麼消息?日本人的報系統真的如此強大嗎?
路鳴心裡在推理著,一時無法定論。
一曲舞罷,路鳴只好放開川島芳子的手,他也不能總抓著川島芳子不放,那就有點不統了。
路鳴回到座位上,一轉頭,川島芳子的人影已經不見了。他急忙站起來,目在四周的人群里搜尋。
哪裡還有那個瘦小的「男人」的影子,川島芳子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從未在百樂門舞廳里出現過一樣。;
「兄弟,你又喜歡上哪個人了?是不是弄丟了?」帥這時過來逗他道。
「不是,這裡有日本特工。」路鳴有些張地說道。
「日本特工?那有什麼稀奇的。」帥完全不當回事。
帥話一出口,他後的侍衛們開始張起來,目在人群中四尋找,看看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
「大家請放鬆,日本人我見得多了,放心吧,他們不會對我下手的。」帥一臉的輕鬆道。
安德烈也不在乎,日本人除非瘋了才會向他下手,那會引發蘇聯和日本之間的外大戰。
在日常工作中,安德烈見過不日本特工,大家都是同行,哪怕沒有來往,但彼此也算了解,看一眼就能猜出個大概。
路鳴苦笑一聲,兩個重要人神態輕鬆自如,毫不張,反而顯得他有些神經過敏、草木皆兵了。
路鳴轉而突發奇想:川島芳子會不會真就是單純來跳舞的,而且是一個人來的,如果是那樣,他就錯失了除掉這個毒瘤的最佳機會。;
現在想也沒用了,最好的機會已經從邊溜走了。
「剛才陪你跳舞的是誰啊?不像是這裡的舞,好像還穿著男士的服裝。」帥的眼睛也毒的,只是瞟了一眼,就看出那是個扮男裝的人。
「就是日本特工川島芳子啊。」路鳴說道。
「川島芳子?不知道這個人。」帥想了想,然後聳聳肩道。
帥認識的日本特工,基本上是土原這個級別的大佬,川島芳子在路鳴眼裡是個危險人,但還沒有帥的法眼。
「偽滿洲國的建立,在裡面上躥下跳,幹了不壞事。」路鳴來不及展開來細講,大致介紹了川島芳子的況。
「哦,你說的這個人,我好像是聽誰提到過一句,別管了,日本人現在不敢對我壞心思。」
帥說著輕輕一招手,人群中的侍衛們立即撤了出來,一隊人馬準備回府了。
離開百樂門後,路鳴馬上回到辦公大樓,打電話給安恭,讓他從明天開始在上海搜尋川島芳子的蹤跡。;
他還想給趙元良打電話,可是太晚了,只能明天再說。
雖然川島芳子此行的目的不大可能是針對帥,但是不查明來上海的目的,路鳴的心裡總是到不安。
第二天早上,路鳴又給趙元良打了電話,讓他搜集有關川島芳子來上海的報。
「這個災星又來上海了?不是在天津活的嗎?」趙元良驚訝道。
「我昨天巧在百樂門見到了,也不知道來上海乾什麼勾當,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以為在天津呢。」路鳴說道。
「怪了,去百樂門幹嘛?咱們收集的資料里沒說喜歡跳舞啊。」趙元良納悶道。
「我也到納悶,難道又想在百樂門搞什麼名堂?這人可不消停。」
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年了,路鳴對百樂門的過敏期還沒有過去,寧馨兒在百樂門出事的影一直埋藏在他的心深。
可以說,路鳴因為這件事產生的心理恐懼,到現在也沒能完全康復,明珠的悔婚,也對他構了很大的打擊,只是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上午,路鳴又給張公館打電話,知道帥已經平安離開上海,這才放心。
接下來兩天,安恭和趙元良兩都沒有查到川島芳子的蹤跡,路鳴反而有些心安了,他最怕的就是川島芳子公然在上海活,那就說明要發生不可測的大事了。
不過路鳴覺得事不會這麼簡單,川島芳子到上海來一定是包藏禍心,為了把事弄清楚,他又去見了謙田英吉。
「川島芳子?你沒弄錯吧,我沒聽人說過來上海了。」謙田見到路鳴後說道。
「我當然不會弄錯,我還在百樂門拉著跳了一支舞呢。」路鳴說道。
「你是在百樂門遇到的?」謙田也覺得奇怪。
「是啊,我看到時,正在跳舞。我強行上去拉著跳了一曲,跟我說是來上海度假的,肯定是胡說八道。」
路鳴有點後悔了,當時應該牢牢盯住才對,唉,怎麼會讓跑掉的呢。
「這就更奇怪了,喜歡騎馬、喜歡擊,也喜歡像男人那樣近搏鬥,就是沒聽說過喜歡跳舞。」謙田想了想說道。;
「就是,我們收集的資料里也沒有喜歡跳舞這一條,所以我才覺得出現在百樂門有問題,絕對不是來休閒跳舞的,沒這麼簡單。」
兩人這次不是在那家日本料理店裡頭,而是在公共租界的一家法國餐廳,除了牛排外,為了挑戰自己,謙田特地點了一道法國國菜:蝸牛。
路鳴實在是沒勇氣吃這種東西,所以點了一道新鮮的牡蠣配葡萄酒。
在法國餐廳吃飯就是麻煩,基本上一道菜要配一種葡萄酒,哪怕是乾酪、麵包也有專門的葡萄酒搭配。
這一頓飯,兩人就點了六種葡萄酒,這還算是簡單的一餐,不算大餐。
「華北的形勢越來越張了,軍部有沒有武力進攻華北的時間表?」路鳴問道。
「沒有,現在軍部的計劃依然是和平攻勢加武力威脅,在蘇聯的威脅沒有解除之前,軍部應該不會對華發大規模進攻,主要還是執行以華制華的戰略。」謙田說道。
「如果沒有大規模軍事力量的介,他們如何保證這些傀儡政權的生存?我覺軍部肯定有武的方案。」路鳴倒是覺得奇怪了。;
「軍部的目標很明確,對華戰略是分步走,目前依然以經營東北這個基地為主,建立華北自治政權,一方面是為了建立一道保護東北和蒙的屏障,另一方面是瓦解南京政府的力量,為將來全面侵華做好準備。」謙田分析道。
「東北已經被他們完全控制住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路鳴不解地問道。
「這是你的心態,關東軍可不這麼想,他們強行霸占了東北,就好像一個盜賊進一個人的家裡,把這個人的家給霸占了,他們是心虛的,擔心主人隨時會把房子奪回去,所以一定要在房主和自己之間築一面高不可攀的牆。」
謙田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比喻把他自己都逗樂了。
「假如華北五省真的實行自治了,會出現什麼況?」路鳴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華北五省自治,政權的合法和生存空間,恐怕需要中日兩國政府通過談判來確定,軍部的意思是兩國將會達一個協定,這些自治政權的轄區,日本軍隊不進,中國軍隊也不能進,算是建立一個非軍事化的緩衝區。」謙田解釋道。
「呵呵,這不是笑話嘛,中國政府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些傀儡政權的合法,誰敢承認,誰就會被四萬萬民眾罵臭狗屎、賣國賊,南京政府就連滿洲國都不承認,怎麼可能承認華北五省的變相獨立?而且是跟日本人商量達協議?你們的軍方腦真大。」路鳴冷笑道。
「軍部當然也考慮到了這些,所以肯定會加大武力威脅,在這些自治政權地區製造更多的,一直到中國政府煩不勝煩,也承不了這麼大的力,只好放棄掙扎,被迫達協議,這當然只是軍部的構想。」謙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