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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篤篤篤~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誰？」

  白蓮拉開房門，首先只看到一雙眼白。

  眨了眨眼睛，便從那白中掙出。「二長老有何貴幹？」

  「老夫沒事就不能來問候聖麼？」二長老笑了笑，那蒼老臉上的笑容本該稱得上慈祥，但因為眼睛只余眼白的緣故，顯得十分邪異：「聖修為進不，真是我白骨道之福。」

  「哪裡。長老您才是本教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哈哈哈。不打算讓老夫進去坐坐麼？」  

  「這……」白蓮眼難：「人家畢竟是一個姑娘家，不方便吧？」

  「老夫從小看著聖長大，你就像老夫的兒一般，有什麼不方便的？」二長老說著，便進了房間。

  左右打量了幾眼，狀似無意般問道：「聖怎麼在教自己的房間裡，還戴著夜紗遮掩？」;

  白蓮眨了眨眼睛：「天生麗質，不得不韜養晦。」

  「哈哈哈哈……」二長老大笑起來，笑聲又忽然止住：「歐已經回來了，我嗅得到他的味道。」

  「這是好事啊！也不枉我們費盡心，犧牲那麼多暗子，為他一路遮掩。那大長老怎麼還不現呢？」

  「誰能夠猜得到他的想法呢？」

  「您都猜不到，我就更不知了。」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

  「人家不必知道。」白蓮笑道：「教大事，還是得長老們做主。我靜等消息便是。」

  二長老深深地看了一眼，便起往外走。

  踏出房門前忽又頓住：「聖今日怎麼這般好說話？」

  白蓮吃吃一笑：「瞧您說的。人家什麼時候不好說話了？便偶爾有些脾，不也都是為了本教大事麼？」

  二長老終於離去，籠罩在房間裡的迫似乎也被房門隔斷。;

  ……

  「或許這就是最後的試探。」

  白蓮輕聲呢喃道。

  靜靜坐了一陣，確認不會再有人來打擾。這才放下一個陣盤，拉開櫃，把雙眸閉的姜拎出來，扔到床上。

  此時的姜在五識封印中，只有這樣才能夠避過那雙只余眼白的眼睛。

  白蓮掐訣，解開五識封印。

  姜霍然起，看著白蓮，按劍不語。

  他雖然一直在五識封印的狀態中，聽不到白蓮與二長老的對話，但放空五識，靜下心來，也在反覆思考今天的事。

  「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白蓮走到桌邊，逕自坐下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姜的聲音有些艱難。

  白蓮笑了笑：「何足掛齒？」

  「這裡是白骨道的老巢，你是白骨道的人？」姜問。

  「我們都是道門中人。」白蓮說。;

  心知與爭論白骨道屬不屬於道門正統本沒有意義，姜重複道：「我只問你，你是不是白骨道的人？」

  「不是我。」白蓮出玉指，點了點姜：「是我們。」

  「什麼意思？」

  「本不想這麼快告訴你，因為你的『蛻變』還未完。」白蓮嘆了一口氣，問道：「但是今天你既然出現在這裡，得不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對嗎？」

  姜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問道：「所以今天方鶴翎來牛頭山，是一個陷阱？針對誰？」

  「白骨使者的一手閒棋，並不針對誰。只是今晚不管是誰跟上了方鶴翎，都要死在這裡。反正這個地方我們馬上就放棄了。你和那個緝刑司的暗哨，只是適逢其會。」

  白骨道很快會離開牛頭山。

  姜敏銳地抓到了這個信息，但他將之擱置。轉問道：「蛻變是什麼意思？什麼你們我們？」

  「你背脊上的白骨蓮花，你突然掌握的生魂回……這些不足以讓你聯想嗎？」;

  「你一直對我很了解，這些或許都是你的布局。白骨蓮花可能是你在我昏迷的時候紋上去的，生魂回是你用某種方法傳給我的也說不定……我不可能跟白骨道有關！」

  「修改記憶這等神通，我可沒有。」白蓮忽然笑了一聲：「不過呢，我的確是一直很關注你，當你還是一個乞丐的時候……」

  姜悚然一驚！

  為逃避方鵬舉追捕，化乞丐，茍活於還真觀，那已經是還未開脈之前的事了。白蓮竟從那時候就在觀察他了？

  白蓮很快解釋道：「當初你們那群乞丐在還真觀落腳，就是在我們引導下完的選擇。」

  的聲音幽幽：「還真觀，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地方，也是被尊神選中的地方。早在左烈戰死的那次，我就好奇，那麼多乞丐都死了，為什麼獨獨你沒死？難道僅僅只是巧合嗎？

  為什麼你後來回到道院，修行上立刻就一日千里？

  想必你也有所察覺吧？

  開脈之後，你的修行速度，超邁常人。;

  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吞噬白骨道種，你能夠完適應白骨道法，你會生魂回！你並不普通，你是白骨道子！」

  白蓮最後說道：「後來我才明白，你之所以出現在還真觀，正是尊神的安排。」

  「不，不對！」姜搖頭。他相信他的修行來自於太虛幻境，本跟什麼白骨道子無關。但太虛幻境是他現今最大的，並不能拿出來辯白。

  「就怕你上說不對，卻在心裡痛哭流涕。」

  「什麼道子！」姜後退一步：「我說過，我不可能原諒白骨道的所作所為。我也不可能跟你同流合污，我們不是一路人！」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的真相，沒有徹底抹去你的偽善，沒有找到真我。」

  「我很明白我是誰，不需要你提醒。」姜儘量控制著自己的心緒，讓自己能夠平靜下來思考。

  「你說的白骨道種是什麼？」他問。

  「這是很珍貴的東西，我也只有一顆。它能夠吸收被寄生者的養分生長，最後完控制寄生者。但沒想到被你吞噬了……所以你看，道種當然不可能對道子生效！」;

  姜冷漠地看著：「你嘗試過寄生我？」

  白蓮難得的目中帶了些歉意：「那個時候，我們還不悉……」

  「現在也不悉，你讓我非常陌生！」姜冷冷道：「不必再說了！我絕不相信我是什麼白骨道子，即便真是，我也決不會跟你們這群人面心的傢伙同流合污！」

  一個「即便」，雖然表著決心，但卻說明了搖。

  白蓮並不急於在這一點上做文章，而是反問道：「到底是飼養兇、不顧百姓死活算是人面心。還是取水族道脈煉製開脈丹算人面心？」

  「你別想用言語搖我的道心！」姜聲音堅決，仿佛不如此不足以抗拒他所承的力。

  他努力地平緩呼吸，印證自己的決心：「白蓮，既然路不同，那就分道揚鑣。我說過，我的命是你救的，你現在就可以拿回去了。」

  白蓮的眼睛非常麗，似嗔似怨，秋波盈盈，就用那雙眼睛注視著姜。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緩了聲音，說道：「不過，只要你配合，我可以抹去你今晚的記憶。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等到你徹底的覺醒了，才會記起今晚的事。」;

  「掩耳盜鈴嗎？」

  「不，只是時機未到。」

  白蓮起探進，在姜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況下，就將他按在床榻上坐定。

  「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我沒有縱記憶的神通。只是用暫時封印這一小段記憶，所以你一定要放開心，全力配合才行。一旦出了意外，輕則神失常，重則魂飛魄散。」

  姜心知肚明，這已是最好的選擇。

  今夜他誤牛頭山，踏進賊巢，本來應以死為結局。

  白蓮諸般遮掩，已是救他一命。但如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帶著白骨道的回去楓林城。

  而他寧願一死，也不肯和白骨道同流合污。

  現在可以暫緩他必須面對的抉擇又不必死去。

  姜徹底將心神打開，讓意識被無數的蓮花花瓣所淹沒。

  他到一種溫暖和包容，以及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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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在這無邊的蓮瓣之海里，看到一朵蓮花花苞向他漂來。

  它愈長愈高，直至與姜的視線平行。

  然後蓮花綻開，那綻開的正中心並非花蕊，也未結著蓮子。

  而是……一黑燭！

  ……

  ……

  PS：明天中午十二點正式上架。上架言我上周已經說過，就不再說了。總之一句話，請大家務必支持一下訂閱。首訂對這本書來說非常重要，可以說是本書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收訂比好看，那就還會有推薦。這本書能不能保質保量的走下去，除了我的努力之外，也需要大家的努力！

  拜託了！

  上架當天，我會連更一萬多字回報大家，一共五章更新。從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點，每兩個小時更一章！上架之後，我會盡力保持每天兩章的更新。

  加油！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