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公主要翻(四十六)
上祁被周敏放在這座山裡面一塊巖石上披著碩大的虎皮猶如石床,生火後,周敏有些意外的打量這個地方,不由得覺得古怪,這裡的山,四周石壁滿是劍痕,似乎是招式,但又不太像,石床前兩米的地方還有專門用樹木做的圓木桌和木凳,只是石床和桌凳上面堆滿了乾枯的稻草。
剛進來的時候,因為黑人跟而來,所以沒有注意,現在點了火之後,周敏不由得覺得詫異,這裡似乎曾經住過人。
而且看起來,似乎可能是某個居的高人,因為稻草已經有些年頭了。
不管是什麼,周敏快速的將這個古怪的山收拾了一下,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和天運之子掉懸崖的好,不就會發現一些好東西。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石壁上的招式,但是,周敏覺得,這個應該和前世上祁出去後武功更進一步有很大關係。
將在地上至今未醒的上祁弄到石床上後,周敏也已經累得不行,不由得坐在地上,趴在石床邊睡了過去,不是不想爬到石床上去,只是這個石床貌似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如果自己要上去睡,怕是會到上祁的傷口。
山的柴火,燒的霹靂作響,當上祁因為疼痛哼了幾聲慢慢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詫異這是哪的時候,就立馬發現手中多了一個細的覺。
過去,看到的就是周敏沉睡中靜謐的潔白臉龐,一縷髮垂落在臉頰上,的,的……
想起昏迷前的景以及月夜中背著自己一路行走的景,上祁的心,再也沒有辦法理智的分辨了,而且,他的心,似乎在看著這樣的周敏時,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得。
原來……世界真的有一種人可以輕易的擾一個人的理智和平靜,原來在生死之間的時候,我最想見到的人,居然是你……周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把你悄悄放進我心裡的……這段時間的相,不過是有一粒種子變了再也難以撼的巨樹……
周敏,既然是你招惹的我……開始你做主,結束就得我說了算……
周敏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著自己,不覺得睜開了雙眼。
看見上祁睜開眼睛著自己,那眼中的目是從來不曾出現的溫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心裡有些奇怪,正當再去想是什麼的時候。
「周敏」
聽見上祁淡漠略帶疲憊的聲音,讓周敏一下子將腦子裡那一抹奇怪的覺拋之腦後。
「上祁,怎麼樣?你覺好些了嗎?疼嗎?要不要在上點藥……」
「嗯,不疼,習慣了……對不起,似乎從掉進這裡開始,我就一直是那個在不停麻煩你的人。」
周敏聽見上祁的一句對不起,一句不疼,一句習慣了,心裡夾雜著一,一酸,一心疼,他的驕傲和自尊有多重,這段時間看的很清楚,如果可以,上祁是那個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的人。
當一個人自卑、不安全達到極點的時候,就會將驕傲和自尊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重,逐漸變得涼薄而理智,因為那是他自我保護的最後一個辦法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向自己承認了他的無用。
傷口有多深,刀痕見骨,有多痛,很清楚,可是,他說不痛,他說習慣……
他的習慣疼痛和不輕易低頭,讓周敏似乎看見了小時候剛剛學會走路就要開始接別人異樣眼,被母親嫌棄,除了的疼痛,還有一個人獨自舐心裡創傷的狼,沒有人天生就習慣疼痛和傷口,也沒有人天生就是自卑的。
也正是如此,讓周敏更加心疼,心疼他從小到大的背井離鄉,心疼他明明在異鄉害怕卻要一個人小小年紀獨自承擔的孤苦,心疼他從一歲開始,就要承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得到的不是親人的懷抱而是嫌棄與害怕。
不知不覺,因為這一句對不起,因為這一句自嘲的自我譏諷,讓周敏不由得落淚了,眼淚如開了閘的水龍頭,怎麼也關不住,此時看著眼前的男人,說不出一句安的話,因為瞭解,所以無法輕鬆的開口安他,因為在好聽的安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
「周敏……你,總是在哭,從掉進叢林開始,你的眼睛裡時不時就會有我看不懂的悲傷……為什麼?」
上祁看見周敏的淚水,第一次知道,原來最厲害的暗並非兵譜上排名第一的梨花落,而是面前這個人的眼淚,讓他心疼的同時更加慌,更多的是一份無法理解的無措。
他看過眼前孩的驕傲,生氣,俏、嫵、淩厲、害、悲傷、狠辣……以及現在為了自己掉進這裡,渾的狼狽不堪,很多時候明明無助卻又因為要照顧自己還要顧慮自己心的強裝堅強,都是那般矛盾。
但此時回想起來,原來無論哪一面,周敏都是帶著為一國公主的高貴在裡面,但如果說,哪一面讓他甘願徹底沉淪的話,那麼就是現在,滿眼的心疼和溫,眷與不捨,讓他一直傷痕累累的心,突然開始得到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