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茗茗手裡鍋鏟差點嚇飛嘍,轉:「我喬茗茗,您我小喬就。」
胖人便道:「你也別您啊您的,也秀嬸兒就行,樓里鄰居都喊我秀嬸兒。」
磕著瓜子,特別自然地走了進來,看了看點點頭:「不錯,你男人就是那個寧同志吧,長得讓人瞧了就想給他多打二兩飯的那個,哎呀我就是食堂的,你往後去食堂就能常看到我了。不過我從你家估著是自己開火,你們是不是也住不長,對了,後天應該沒走吧,食堂里有牛包子,來了不吃一趟太可惜……」
反正進來后就沒停,說話語速快,還邊嗑著瓜子邊說話,還怪有節奏的。
喬茗茗愣是跟上語速了,笑了笑:「是,後天還沒走,秀嬸兒你既然這麼說那我真該去吃吃。」
「咱們院里牛包子一絕!」秀嬸兒說著就湊過來,「做紅燒呢,我就說咋那麼香。」
喬茗茗:「我鄉下分,帶來的。」
意思就是不是自己買的,現在年底買也難,早晨沒有早早去排隊買不到這麼優秀的五花。
秀嬸兒也不好意思開口問還有沒有能不能買些之類的話,必然是沒有的。
櫥櫃敞開呢,就幾把蒜苗和韭菜,還有一袋子豆芽和兩顆白菜,除此之外就是一籃子的蛋了,瞧著空空的。
就覺得這兩口子日子過得艱難,便看眼門外悄悄道:「你們要是沒菜,可以去周邊,鄉下總有小攤……賣些野總是有的。」
作為食堂里工作的員工,常跟採購打道,自然曉得這些門道。
喬茗茗懂了,廚房的窗戶一關,外頭凍著的東西就完全看不見啊。
於是接了這份好意:「謝謝秀嬸兒了,那我找個時間看看去。」
秀嬸兒倚靠在廚房邊,反正等寧渝帶著兩個孩子回來時,還在跟喬茗茗拉扯這棟樓各家的一二事。
什麼鄉下爹媽非要侄子接班,什麼一對兄弟娶了一對姐妹……以及誰和誰鬧翻了,誰和誰又突然好。
反正喬茗茗聽得津津有味,好幾年沒這麼聽過八卦了,這種筒子樓里最不缺東家長西家短,賊帶勁!
等秀嬸兒走後,寧渝眼裡帶著調侃:「我怎麼覺得你在這裡還開心的。」
喬茗茗下一揚,把菜端到桌子上:「我在哪裡都能開心的好吧。」
再說了,剛來新鮮啊。
還真別說,這秀嬸兒一說完,對這個樓里的人就大概有了了解。
喬茗茗就嘆:「這裡就是戲場,每家每戶都有熱鬧,番來,跟我媽那裡的家屬院也差不了多。」
桌子上是三菜一湯,鴿子蛋紅燒,還有韭菜炒豆芽,酸辣白菜,以及泥蛋湯。
衡衡明顯有點興,連彰彰都撅著屁在地上跳了跳。
門窗關閉,只留兩篇小窗戶通風。
屋外嘈嘈雜雜,什麼聲音都有,比起鄉下這裡日常生活氣息特別濃厚。而屋裡的燈明亮,照得人心裡暖暖的。
彰彰一點也不怕,正抓著泥吃。
而衡衡鼓囊囊,開心得桌子底下的直晃悠,說:「好像來到了姥姥家,姥姥家就是這樣對不對?」
得!新鮮的不止是喬茗茗,還有這兩個小的呢!
夜晚,衡衡去隔壁睡覺,彰彰則睡在他們床邊的小床上。
這個小床也是寧渝之前來的時候從收購站找來的,剛巧能塞到床旁邊。
走廊盡頭有廁所和澡堂,這裡的澡堂有分男還有分隔間的,喬茗茗覺得還算方便。
躺到床上道:「這要是咱們自己的房子,就把臺封起來,做個衛生間才好。」
這樣的話房子就真算完了。
剛來床上還有點冷,寧渝抱著,跟調換了位置,把自己已經睡暖和的一邊給:「那往後要是回首都了,單位要分房咱們也申請。」
從前因為自家有房,寧渝從來就沒申請,都留給了其他同事。
喬茗茗忙說:「房子肯定不嫌多。」
他們家屬院的房地段可好了,喬茗茗雖然沒想著去買房囤房,但送上門的還是要的。
被窩暖呼呼,子底下是的毯,上蓋著的是十二斤的棉花被。
夫妻倆人挨著,相擁取暖。
夜漸深,時而能聽到隔壁的磨牙聲,惹得夫妻倆想干點什麼兒不宜的事都得悄悄來。
結束后,喬茗茗熱得額頭冒細汗,問:「我瞧衡衡那邊的床夠大,要不明天把老師接來。」
這位跟公公也沒差了,原本是要讓老師來家裡住的,老師覺得不方便說什麼都不來。
可喬茗茗瞧著,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寧渝起,端起床頭櫃的杯子喂喝水:「行,我明兒再去問問。」
隔壁的呼吸聲悠長,似乎連磨牙聲都能聽到個大概。
夫妻倆對視一眼,寧渝心虛地鼻子:「咱們應該……沒有很大聲的,對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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