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要不然老太太都準備讓我說親給他家,說是我姨娘的關係,怕被人詬病,故而說親給他,只不過被大伯父給拒絕了。」
「還有這樣的事,你如何得知?」
雲驪笑道:「咱們家裡門森嚴,很難打聽,但二老太太那邊老人家年紀大了,用的人也都是從外頭買來的倒是好打聽。」
雖說文懋覺得姚饒安不錯,但是要配自己妹子還差點,倒不是別的,家世門第就差太遠,除非姚饒安實在是才學驚艷,否則,很難和章家相比。
文懋搖頭:「還好大伯父拒絕了,姚表哥是商賈——」
「不,不是商賈的原因。哥哥,你道為何大伯父看重我呢?還不是因為想我高嫁,這樣好提挈家中,可姚家如今的靠山還是我們呢,否則真定知府憑什麼賣他們面子,把石料場讓他家開。」從剛開始於提起自己的婚事,到如今權衡利弊,也是沒有辦法。
也不是瞧不起商賈,而是家中對的期待,明顯就是不合適的。
文懋聞言點頭,他也是時常聽雲驪說心事,兄妹二人在劉姨娘離開后,向來很親。
但文懋是單純覺得姚表哥配不上自己的妹妹,他雖然相貌端正,可妹妹相貌卻十分穠麗,他雖然十八歲中了秀才,可秀才到舉人是個大關,還不知道能不能過,除非是十八歲的舉人,還有些說頭。
若只是秀才,那就不太夠了。
而且兩家門第不同,即便姚表哥最早三十歲中進士,妹子卻要窩在真定這個小地方多年,即便中了進士,饒是父親那樣二十幾歲就中三甲的,外放十多年,已經算是上頭有人的要熬出來都難,還一直外任。
須知大臨初年,明令止商賈參加科舉考試,到如今商賈雖然能參加科舉考試,但是規定商人只能穿絹、布,不得穿綢、紗,甚至商戶出行只能坐民轎,以藍布作轎,有兩人抬的或四人抬的,而他妹妹出去都是乘坐翠蓋珠纓八寶車或者朱華蓋車,華非常。
只不過如今父親任淮南轉運使,江浙商人反而要求助父親,他爹就是嫁一個侄去都是抬舉他們,更何況是親生兒。
到底過繼后,文懋時常出去際,陡然眼界也開闊許多。
「哥哥,既然有客來,你還總在我這裡做什麼,那就快去見那位姚表哥去啊。」看的傻哥哥發獃,雲驪趕催促。
文懋撓頭:「不是的,方才二老太太帶著姚表哥去給老太太請安,姚表哥上一簇新,看起來很鄭重的樣子,我怕他們有話要說就回來了。」
雲驪一聽就明白了,笑的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大,說了兩個字:「活該。」
哼,你不是說這門親事很好麼?那你就說給你自己最心的孫,你要是拒絕了,看你還有什麼臉面。
想到這裡,又起道:「哥哥,既然來了就別走,今兒我正準備和呂嬤嬤一起做玉團,做了我們親自送去老太太那兒。」
文懋擔憂道:「老太太一向不歡喜你,你送了自討沒趣,還不如差人去就。」
「不不不,以往我可以不去,這次我還偏偏就去。」雲驪俏皮的笑道。
難得見妹妹這般笑,文懋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道:「我肯定陪你去。只是你到底為何呀?」
雲驪用手了他一下,又抿一笑:「獃子,自然是找樂子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