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五妹,是靠長的像才能進宮的,得了寵居然就把的畫像全部撤了,同是人,心裡清楚,這個五妹是想把的一切都抹掉。
因此,即便李氏在懇求,也沒有半分理解,還冷冷的道:「娘,他是過繼來的,您一下什麼都給他了?他怎麼還會真心孝順呢。就跟這烈馬一樣,如果難馴就得用鐵鞭打它;不服,就用鐵鎚接著錘;還不服,則
用匕首殺它。您只有真正的馴服他,他才能做到真正的孝順。」
李氏聽了暗自心驚,又連忙解釋:「文懋這孩子忠厚老實,絕不是這種人。」好歹文懋過繼在膝下兩年,還真的是個老實孩子。
雲擺手,並不相信:「那也未必,哦,對了,聽說您養了五妹妹在膝下,聽姑母提起,還說同我生的很相像。」
最在意的是這個。
提起雲驪來,李氏倒是很高興:「是啊,雲驪很小就在我膝下養著,不僅通琴棋書畫,紅刺繡,擅長打雙陸。我常常有個失眠容易發火的病,就特地學艾灸,不辭辛苦每日替我艾灸,四時八節,從來都是針線活送上。你要是見了,保管你喜歡。」
雲卻很不是滋味,以前唯獨是母親常常掛在邊的,現在卻變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如果不知曉前世的事,興許會很喜歡,但是一想起就在紫宸殿,和自己的丈夫那般,簡直是覺得噁心了。
一個贗品,就是做再多也不了正品。而毋須做那麼多卑躬屈膝的事,爹娘應該不管如何,都只喜歡才對,怎麼能因為那個孩一點小恩小惠,就被收買,甚至在面前大唱讚歌,難道皇后的地位來的容易嗎?一個個都只想手討要。
李氏說完見兒神變幻莫測,有些惴惴不安。
卻見雲倏地一笑:「母親,瞧您現在心裡只有那兩個孩子了,置我於何地?您只看我如今了皇后,卻不知曉我的境遇未必好呢。」
李氏不解:「娘娘如今是皇后,膝下又有太子,怎麼會不好呢?」
說來這輩子和上輩子到底不同了,按照上輩子因為早在兩年前被淮王和太子派的人用毒箭死,也因為如此遼王報仇心切,不惜兩敗俱傷的方式在前世提前兩年就坐上皇位了。
但這輩子,原本應該被人下毒而流產的胎兒,因為小心看顧順利生了出來,為了不蹈覆轍,不再向前世那樣待在遼王府或者別院,而是堅持要去莊園躲著,遼王分了銳的親兵給,甚至送過去,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是遼王為了救中箭。
也因為如此,驍勇善戰的遼王在關鍵時刻病了一場,這讓遼王府的親兵家臣對非常不滿。
大抵前世因為遼王對深深加愧疚,甚至把國號稱永寧,只因是永寧伯府的大小姐。
所以皇帝以此為號,來紀念。
但是如今的國號卻是建元,不再是永寧為號了,這是不是代表這輩子皇上對的也沒有前世那麼深了。
這也就罷了,淮王雖然被平叛,但西南諸部又起事,南直隸還有個寧王,雖然俯首稱臣,但也未必真心。
此時,有人提議讓皇帝選秀。
尤其是皇帝邊的心腹,以前遼王府屬臣,軍師任先生對的意見最大,認為為了一己私慾陷遼王於危險境地,又因為那次遼王中箭導致諸王勢力坐大。
如今雖然遼王登上皇位,但是留下的爛攤子很大。
還得重用任先生這些人,這個任先生建議皇上選秀,納重臣之宮,雖然被皇上拒了一次,但是雲很是擔心。
以前,遼王軍務繁忙,和遼王在一起的時日短,遼王很喜歡,即便時常出去騎馬耍小子,遼王無比包容。也覺得遼王是武夫,二人興趣相投,也許都喜歡舞槍弄棒,甚至還能一起策馬奔騰。
後來發現簡直大錯特錯,遼王原來學識那麼好,出口章到甚至都時常聽不懂。甚至平日喜歡下棋,時常還召人詩作對。
這讓有了危機,也逐漸覺得皇上陌生了起來。
但他又對很好,甚至懷煦兒的時候,吃不下東西,丈夫為皇子還會親自下廚給熬粥喝。
投桃報李加夫妻誼,總心疼丈夫年喪母,總是無所畏懼的保護他。因此見到明明功勛之臣都還未封,父親不缺地方住,也不缺田地,卻非腆著臉要,真真是太過分了。
想到這裡,見李氏又關心的看著自己,雲有些難過:「皇上的心腹任大人一直對我不喜,這次還建議皇上廣選秀進宮,說皇上三十二,膝下兒,日後社稷不穩固。可若是有子進宮,又誕下皇子,煦兒和我如何是好呢?」
李氏道:「可是我聽你爹說皇上不是拒絕了嗎?」
「拒絕了一次哪裡夠,您先讓爹找員替我跟皇上進諫就說在先皇孝期不能選秀。」雲可不希來人和爭,任何苗頭都不。
李氏回家,滿腹心思的和大老爺商量,大老爺卻怪氣道:「一個宅子都不肯賜給我,要我辦事卻不客氣的很?」
「老爺,您也不能不幫啊,這皇上要是有別的人了,萬一再次生下皇子,咱們雲和太子的地位可就會到威脅的。」李氏懇求大老爺。
大老爺則更覺得好笑了:「不是,你們都把我看權臣了是不是?以為我還能管皇上納不納妃子啊……我一個正經的承恩公連宅子都不給,你兒親娘不見,先見姑姑。大太太,你不是說什麼要馴服文懋要用什麼鐵鞭鐵鎚和匕首的,怎麼文懋那個老實頭,都恨不得把人家弄死,對你和我比皇帝婿還不如,還想讓我冒著殺頭的危險替辦事,是不是高看自己了?」
他一個虛職承恩公,被自己兒削減待遇,兒子也不封賞,還得冒著殺頭危險找人勸諫皇帝不納妃嬪……
從長遠看,固然兒為後,他能益,太子繼承大統,他作為未來天子的外公,是會犬升天。
可是他不相信他的兒,因為總是有事了,才覺得他們是一家人,彷彿早已忘了做遼王妃的寶座是誰拱上去的,這樣卸磨殺驢的人,他憑什麼冒風險?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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