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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 第71章 第71章

裴度忙道:「孔將軍過獎了,時人多拿將軍比之衛霍,度十分佩服。」

「既大家都是親戚,又一見如故,何必稱名道姓呢?」文懋笑著看二人。

見孔雋和裴度互相道了表字,大老爺則道:「子珩,你的差事我打聽過,升州富庶,倒是極好的去。」

沒想到章大老爺這麼關心他,裴度連道:「因差遣還未下來,不敢妄加揣測,還多謝您替我打聽。」

「都是一家人,要開口的事千萬別客氣。」大老爺還是很看的上裴度的。

能棄了進士,再考還能考中狀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裴度也客氣了幾句,大老爺又道:「我那個侄從小在我膝下生慣養的,不知道在你家如何?出嫁從夫,你該教訓的就一定要教訓,不要看我的面子。」

這話說的,裴度心道這大老爺分明是說我侄在我這裡生慣養,你欺負試試看?正話反說罷了。

他這裡說的和在李氏等人面前說的不同,只道:「娘子溫孝順,賢淑,實在是小婿的福氣。」

大老爺見他態度很滿意。

接著文龍又引了章家其他幾位婿見面,裴度一一見過,曾翔也是宦人家出,只自己未曾有功名,但他還是更願意和讀書人往來,更何況是裴度。

裴度也熱道:「若二姐夫不嫌棄,有學問上的事,我一定知無不言,你我二人教學相長。」

不已,大臨非常看重狀元,而裴度更是會元狀元,二元及第,科名極高,但為人這般熱爽朗,真是沒話說,當即二人還討論了幾句學問之事。雖說妻子云鸞說要藉助孔家謀得一半職,但他還是想走正途科舉。

再有,秦司騰世襲錦衛指揮使,先前因去了幽州當值,七王之時,一時無法回來,妻子云清要帶孩子投奔娘家,卻被章家拒絕,馬車都到門口了,還被趕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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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什麼是人家的媳婦了,就不要回來。

這事兒讓他氣的夠嗆,還好妻兒無事,老娘和妹子也還平安,否則,他真不知曉如何是好。

之後,他對章家也有不怨氣,他又有可心的妾室,更覺得雲清無用,章家無。本來當年結親,還覺得章家二老爺為人很仗義,哪裡知曉如此,還好後來,承恩公府世子上門幾次,秦司騰藉機又通過大舅子文懋與京中權貴結,還謀得個一半職。

現下倒沒什麼怨氣,反而和孔雋積極攀點關係。

到底大老爺是皇親國戚,皇后大力不許娘家父兄任實職務,皇上本想把為南軍做軍服的事給承恩公辦,卻被皇后駁回。

而大舅子文懋還走科舉之路,他也只好結孔雋那兒,反正孔雋是太子一脈,雖然功勞不如魏寔等人,可他是皇后和太子的親戚,手握實權。

二皇子有文昌侯薛家在,聽聞魏貴妃又有了孕,如果誕下皇子,就有魏國公在,皇上為了太子,也得扶持太子母族人,但皇后就是進諫皇上說自己父親已經昏聵無法辦事,故而皇上怎麼也得扶著孔雋,甚至讓他升遷飛快。

說到底也是承恩公府,皇后認為其父年老昏聵,年輕的年紀太小,最大的章文龍也不過二十齣頭,還是走文的,文懋倒是後來學武,但沒有歷練機會,武職都被推拒了,只一心讀書。

想到這裡,秦司騰就越捧著孔雋了。

至於吳灝,他在其中年紀最小,不耐煩和文豪等人聊天,但見裴度很是愧,又怕被他提及什麼,頓時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被人發現,只想和表哥文龍說話。

可文龍文懋雖然兩邊姑娘們勢同水火,可是文龍文懋卻是回京后在一起讀書,二人還同在順天府學讀書,也是家裡唯二有秀才功名的,關係還是不錯,現如今裴度這個狀元過來,他們都過來請教,還要辦詩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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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聞言笑著對文龍文懋道:「怪道賢昆仲才學這般好,原來是家風如此,我見娘子也是出口章,詩文清新。」

一個家中,連子都這般有才,更何況男子?

文懋忍不住替妹妹多說好話:「子珩你還不知曉我五妹妹是從松濤先生學雕刻,專學小篆,印章刻的極好呀。」

這是裴度沒想到的,他忍不住心道,雲驪真是博學多才啊,卻從來不好自顯,就是打雙陸也是自己和玩兒才知曉的。

這話孔雋自然也聽到了,他的城府比吳灝深多了,吳灝直接嚷嚷出來,終究年心,他卻不是這種直接說人壞話的人。

在他眼中,這種清高才實在敬謝不敏,而章雲驪顯然不是單純如此,對小孩子都沒有耐心,對妹妹告狀,可見其人。

這些所謂的詩才,不過是沽名釣譽的本事。

孔雋再看裴度,倒是可惜了,因為裴度實在是談笑自如,行事有度,一看就是日後前途無量之人。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賢妻打理家業,恐怕再好也會被拖累。

就章雲驪那些鬼魅手段,怕是害人不淺。

孔雋瞬時站起來道:「枯坐無趣,不如大家一起出去投壺箭。」

大家都道好,秦司騰也想一手,他又結孔雋,立馬響應:「好,我們出去投壺。」

既他二人都如此說了,大家都跟著出去,裴度也是如此。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雲驪那邊正和李氏說起裴度外放的事道:「他若外放,我肯定想跟著去的。」

李氏一聽就急了:「那萬一要是派到那等苦寒之地如何是好?」這幾日因為雲驪嫁了,還要重新管家,倒是忘記這茬兒,讓大老爺看看能不能託人安排輕省的地兒。

但要是真的被派到苦寒之地,這去了不就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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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您別擔心,若真是苦寒之地我就不去,那豈不是說我只能富貴,不能擔風雷。」雖然是早知曉裴度選升州,但既然不是明令,也不能說出來。

李氏了一下的額頭:「你這孩子,去那苦寒之地,你若有孩子了,如何是好?那地兒可不像咱們上京,生孩子是要人命的,就是上京的子,富貴人家,都有孩子是鬼門關啊。」

是怕侄不知道這些,有能飲水飽。

這裴姑爺當然好,這樣的英俊的相貌,過人的才學,容易引起姑娘家傾慕,就連雲驪也不免俗。

雲驪也是沒想到生孩子的事上,雖然懂的不,可還沒想到生育一事。

見李氏實在是擔心,就附在李氏耳旁道:「您放心,我們悄悄打聽應該是外放到升州了,但還沒有確定,反正是不會很偏,因為歷年狀元都是如此。」

李氏拍了拍脯,笑道:「這我就放心了,升州可是虎踞龍盤之地,是好地方呀。」

「就是稍微偏僻點我也會去的,若真的苦寒之地,就是我想去,他也不許的。」這點自信雲驪還是有的。

李氏嘆了口氣:「這樣才好。」

膝下兩個姑娘都過的不錯,長了皇后,侄也嫁了可心的人。

雲淑見雲驪摟著李氏的胳膊撒,想到孔雋真的有點怕,若真是孔雋出頭鬧大了,這可如何是好?

因為沒有雲驪確鑿的什麼證據,直接發難,這樣打蛇不死反被咬,是很可怕的。

雲驪也彷彿察覺到雲淑的目,抬頭看了看,總覺得神思不屬,不過還好上沒有以前那種乍富小人不貧寒覺。

還記得那時剛剛和孔家結親,時常在自己面前顯擺,以前即便和關係不算太好,也很會表自己的意思,甚至還算得,一下變那般,這不能說明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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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明本人就是那般,從一開始就是慕權,在心中嫡地位高於庶,所以雲瀟是高於自己的,能區別對待,甚至屢次在雲瀟和自己拌或者如何時,都是默默站隊雲瀟。

也許從慕權到有些權利了,就開始出那副臉了。

外面丫頭道:「老太太宴席準備好了。」

章老太太對李氏道:「我年紀大了,就不去了,你帶著們吃吧。」

李氏躬道是。

雲驪也跟著過去,就是不知道裴度如何了?

卻說裴度在和他們投壺箭之後,孔雋到底上過戰場,幾次正中靶心,大家都為他歡呼。

「諸位承讓,你們先玩兒吧。」孔雋箭完了,就在一邊歇息。

正巧吳灝看到孔雋,他眼神有些複雜,又很羨慕,他能娶七妹妹,這是多大的福氣啊。

中午是在南園擺宴,大老爺擺了兩桌,正好按他們妻子的排名坐位次,裴度和孔雋原本中間隔著吳灝,但吳灝因為上回的事,主推說肚子不舒服,坐另一旁,因此他二人就坐一了。

孔雋在剛剛投壺時,人太多,沒有提起什麼。

現下他獨自敬了裴度一杯:「恭喜你喜得良緣。」

「同喜同喜。」裴度知曉孔雋和章七娘子定親了,也舉杯慶賀。

孔雋笑道:「既見子珩,為兄甚是歡喜,這裡有慶王府小王爺送我的一柄短刀,我便送給子珩,如何?」

既然孔雋稱他表字,裴度也是道:「既是灼淵你心何必給愚弟?」

「快別迂腐了,短劍也要贈英雄啊。若是可以,兄臺赴任升州,本地的人我都認得,可為你打聲招呼。」孔雋原本是準備點一點裴度,但是他也怕枉做小人,因為裴度此人十分聰明。章雲驪到底是皇后之妹,大老爺對這個侄這般看重,他若說了什麼,裴度再去問大老爺,或者就有人告去,那他不是得罪了大老爺。

雖然孔雋看不起這位只會在人肚皮上下功夫的伯父,可他若是出什麼幺蛾子,那可是要影響皇後娘娘的。

他們行軍打仗,有一招敵深才能更好的一舉殲滅。

給裴度點甜頭,在他手下,自然章雲驪也得看他和雲淑的眼

卻見大老爺出聲道:「雋,哪裡還用你來如此,更何況你認得的都是行伍之人,他們本就是節制,還是不要私下往來為好,否則被聖上知曉了,這可不好。」

孔雋不喜大老爺出老打斷,但大老爺是長輩,他也只有含笑道:「姨夫說的是,是雋託大了。」

大老爺卻意味深長道:「你怎麼算是託大呢,娘娘那般信任於你,就是你姨夫我怕是日後也要你賞口飯吃呢。」

孔雋忙誠惶誠恐的起說了幾句,裴度卻看出暗來。

他在京中聽聞皇后擅長騎馬箭,如花木蘭一般的姑娘,和皇上苦守遼北,而且從不偏私自己娘家,常以外戚之家不要多沾染權勢才好。

這點裴度倒是贊同,西漢就是外戚干政,以至王莽竄位,因而歷朝都制外戚。

可孔雋卻又被提拔的如此神速,本來他還以為章家和孔家親如一家,但分明不是如此,章大老爺這位章家家主看起來對孔雋有些不滿。

似乎是在敲打孔雋……

一直等大老爺吃了幾杯酒先退席了,孔雋卻鐵青起來。

裴度卻是面如常,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此時,孔雋心中極屈辱,幾時孔國公府要這個氣,若非是你章家缺人了,皇后能提拔我?再有,在建元帝未登基時,永寧伯那時求著孔家,不過二三流勛貴,比之孔家差太遠了,現下居然敢在他這裡擺譜。

再看裴度,他似有所覺道:「們姊妹之間的爭端,干我們何事?大伯父真是多慮了。」

裴度眉心一,怎麼好端端的扯到上了。

他不解,孔雋也像是剛才被憋狠了,現下就道:「還是欽天監合八字兒有問題那事兒,子珩兄,你不知曉,當時我姨夫怪陸家為何偏偏把你和陸表妹的八字送過去,因而和陸家差點斷絕往來,說是壞了和慶王府的好姻緣。我聽說還延到下一代上,章五娘子甚至告狀讓大老爺和二老爺懲罰和陸家關係不錯的七娘子。我是見你人才難得,也是好心,姨夫卻是恨烏及烏。」

裴度心道早上雲驪沒說過他們一個字的壞話,對去黃先生家中都是怡然自得,還要跟著去外任,如何會是這種人?

再有岳父章思源,給他來信非常看重他,且他岳父做很有一套,這樣的人怎麼會聽小姑娘的話?又想著雲驪以玉簪花自比,還堪憐世,他終於悟了。

真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

他怒而起:「孔將軍,裴某本敬仰你上陣殺敵,如今卻見你這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怎麼如村夫子一樣講這種閑話,若再說下去就連雜賃院子的婦人也不如了,裴某就不奉陪了。」

孔雋了豬肝,他,他竟然敢說我是村夫子?還有雜賃院子的人……

他,他憑什麼這麼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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