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柴廣漠總算明白了這幾天來發生的事。
原來自己能夠得救,不僅是趙冷出力,還有老馮的鼎力相助。
「這麼說,原來老馮也在這裡?」柴廣漠點了點頭,聽到趙冷的長篇大論,總算是明白了事的前因後果,原來這裡面有這麼多故事,短短幾天時間,在分局和市局的博弈,在證據和線索的推敲當中,趙冷了這麼多的委屈。
他忍不住多看了趙冷一眼,出手來握住了趙冷的胳膊,低聲道:「現在況已經逆轉過來了,既然老馮在,我也在,那麼事就好解決多了。」
「我看,現在的警方警力可不止是分局的這麼多人,包括總局市局的人吧,估計也來了,這一次他們是下定決心要徹底圍剿這批匪徒了,看來況很有好轉呢。」
柴廣漠的話卻讓趙冷眉頭皺,看了看四周說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老馮一直在做上面的工作,他之所以要把我關進看守所里,就是為了必須找到確切證據,我們找到這家工廠負責人,他沒辦法,讓這麼多人一起出出警,也沒辦法讓這件案子,真正發揮作用。」
「那老馮人呢?他現在在幹什麼?」柴廣漠問道。
「他讓我來接應你們,就是害怕你們到傷害,現在匪徒那邊已經做出了回應,他們雖然大部分人都被控制住了,但是主要幾個核心人員似乎找到了辦法逃遁,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招,找到他們的線索。」
柴廣漠立刻起,抓起趙冷的手,說道:「那還等什麼?咱們趕到老馮那兒去,他現在在哪?」
「聽說他帶人去抓捕主犯等人去了,在另一邊。」趙冷說道。
工廠的已經大部分控制了下來,柴廣漠拉著趙冷的手一路跟在後面,看到四周出的警察和押送的嫌疑人,他到十分欣,但是卻一直不見老婆的影,多番詢問之後,他們從場務組那邊打聽到,老馮帶著錢斌和小王兩人,上了一輛警車跟在幾個主要匪首的後面。
「現在立刻追上去恐怕來不及,就不管他們了嗎?」趙冷看了一眼柴廣漠,問道。
要知道他們走了可有半個小時了,咱們現在去追的話恐怕來不及。
「追恐怕來不及,先帶我去老馮離開工廠的地方,我要看看。」柴廣漠回到工廠里,這時候工廠已經被團團圍住,他抬起頭,見到巨大的建築,四周漫揚的灰塵,要結合趙冷,剛才一五一十告訴他的過往經歷,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你是說,老馮來這裡之前,他調查到一起車禍案,甚至,重要證人胡勝男和胡球等等都到牽連對嗎?」
趙冷點點頭。
柴廣漠頓時臉又黑的,皺起眉頭來,說道不好,況不妙。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回到了工廠的正門去,並且號召四周的警察配合。
工廠被拉起長長的橫幅,黃的警戒線又往外延了至一百米,原本就人跡罕至的馬路上這時候更是風聲鶴唳,沒有一點生的跡象。
時間臨近黃昏,拉長了的枯黃線洋洋灑灑,宛如一碗濃醇的墨,潑灑在整個廢棄的建築上,四周塵土飛揚,一片肅殺之氣。
錢斌從口拽下對講機,摁下聲音輸的鈕,眼銳利得不遑鷹隼,魁梧拔的姿穿過街道,筆直來到工廠里,這時候日頭從另一側落過來,有些刺眼。
錢斌邊停了一輛警車,車上的燈顯得有些蒼白老舊,沒有亮。車裡被扭下一名孩,錢斌看了看,是趙冷帶著老柴回來了,兩人神異常,四沒有找到老馮的蹤跡。
隨其後的則是小王,臉上像是被幹了神一樣,乾乾癟癟,寡淡瘦削,子骨弱得比趙冷還要弱不風,搖晃的像一竹竿。
小王從車上下來,左顧右盼一番,急匆匆來到錢斌邊。
錢斌掃過小王一眼,老馮離開現場不久,但是況卻不容樂觀。三人一聚齊,錢斌就吩咐四周把守的同志重新放下護欄和警戒線。
「堅決不能讓任何活著的玩意兒鑽進來。」錢斌吩咐完,就把對講機塞到口裡,掃了一眼小王,問:
「你們發現了什麼?」錢斌問。
小王忸怩一番,沒有直接回答。指了指遠的廠房,說:「你不如去問問他。」
老柴?錢斌看了一眼柴廣漠,見到黏在他邊的趙冷,更是氣不打一來,兩人裝模作樣地在廠房外索起來,看上去十分融洽。
「神神叨叨的。」錢斌咒罵了一番,往屋子裡去了,趙冷跟小王跟在後,他們按照柴廣漠的意思到了工廠二樓,錢斌掐著表等了大概二十分鐘,終於坐不住了。
「他娘的人呢!」錢斌脾氣本來就暴躁,這時候更等不得了,小王跟趙冷自然是攔不住他,錢斌往裡走了兩步,突然站定在原地。
「這是!」他了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從廠房二層的過道往外看去便是臺,模模糊糊的遠著午後夕最後一道模糊的影,歪歪斜斜地折出一番奇妙弔詭的景。
這景三人都是從未見過。
從廠房的臺往裡看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則是一間平凡普通的房間。
但並不普通的則是房間里的這幅景象,一個搖搖晃晃的影,投夕的微,上卻纏繞著駭人的微微赤紅,一道模糊的人影似乎在。
趙冷捂住了,哆哆嗦嗦地盯著那裡看了許久,才支支吾吾吭出聲來:「那,那是什麼?是人嗎?」
一旁的小王則肯定了的想法,也跟著哆嗦了起來,說道:「好像,好像沒有腦袋。的確是人……」
錢斌也被這樣的景象驚住,好半天才恢復了神志,他咽了咽口水,看著那副詭異的景象,他咬著牙說道:「愣著幹嘛,走!」
說完,他便帶頭飛快地往對過的走廊直奔而去,一眨眼便來到廠房對過的宿舍樓和儲間,他仗著自己上橫練的,一腦把的大門撞開,率先進了宿舍里。
一到宿舍,錢斌便朝著那詭異的屋子裡去,衝進房間撞開了房門,然而眼前空無一人,別說沒有腦袋的幽靈,就連人的氣息都沒有,整個房間除了散落一地的雜和的空氣,什麼也沒有。
本連人的氣息都不曾有過一樣,錢斌咽了咽口水,氣吁吁跟在他後的兩人趕到之後,也是跟他一樣的表。
「這,這是怎麼回事?」趙冷愣在原地,「明明就是在這裡……」
「分頭找!」錢斌當機立斷,立刻便有了主意,領頭分開在屋子各搜索尋起來,他一頭鑽進北邊的房子里,每一間都是自然而然的空室,連一隻螞蟻都沒出現過。
錢斌正覺得是不是找錯了方向,南面方向的走廊里傳來一聲高的喊聲,聽聲音是人。錢斌立時想到的便是趙冷,他急匆匆往回趕去,一道消瘦的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來了啊!」等候多時,錢斌早瞅準了時刻,雖然這道影衝過來的勢頭十分兇猛,但是錢斌畢竟手矯健,他前踏一步,手臂深,扭到了前方,一把攬住這道「人不人鬼不鬼」的影,攔在半途中,另一隻手像一條銳利的鞭子在了影正中間。
「停!」就在錢斌準備下狠手的工夫,後卻傳來喊聲,錢斌不得已停住了手,回頭看去,是小王。
小王氣吁吁地沖了過來,猛地了幾口大氣才緩了過來,他看著錢斌拽住的人,說:「別,別手,那,那是柴廣漠。」
錢斌住了手,但裡卻嘟噥起來「難怪剛才沒見到人」。
小王話音剛落,這道黑乎乎的人影已經認了栽,眼見錢斌猶疑的工夫,出一口氣把自己腦袋上的面罩給摘了下來。
錢斌盯著這人看了足有兩分鐘,才終於鬆開勒住他咽的手臂。
「柴廣漠。」他一字一句地喊出聲。「你小子到底想跟我玩什麼花樣?」
柴廣漠掙扎著讓錢斌鬆開手,一旁的趙冷也被兩人的舉嚇了個半死,臉上的都嚇得退了三分。
小王擺著一張苦瓜臉,哭喪著拽住了錢斌,說明了原因。
「這是老柴想出來的主意。」小王說,「他說,他已經知道了真相。」
錢斌瞪著柴廣漠的臉,手臂像一鋼在柴廣漠的脖頸上,他啐了一口,狠狠說道:「啊,我現在也知道了。就是你小子對吧!」
「不是啊!」小王哭笑不得,他跟旁的趙冷兩人一起用力,才算是把兩人拽開,柴廣漠上已經多了好幾塊青紫的斑塊,上更是被錢斌的力氣擰得弱無力。他抖了抖上的塵土,抬起頭來,了兩口氣才說:
「錢警,也太魯了。」
「對待兇手,我沒有禮貌。」錢斌惡狠狠地說道。
柴廣漠說:「我只是把當晚的況還原了一遍,要我真是兇手,有必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蠢事嗎?」
錢斌將信將疑,不過暫時止住了揍人的衝,他扶起柴廣漠,帶著一臉的疑問:「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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