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小王跟趙冷對視一眼,兩人似乎沒了辦法,對侯姓男子的例行審問也進行了半天左右,況不樂觀。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有了新的證人和證據上門,仍然是那姓郭的男人,他又找到了警察局門前,趙冷看了好心男人一眼,一句話沒有說,就來到了警察局門口。
他老遠便看到錢斌和這男人兩人拉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麼,於是遠遠喊道「錢斌,你幹什麼呢?那是我客人。」
錢斌一回頭瞧見是趙冷,臉上皺起的眉頭頓時展開來,他雙臂揮舞喊道,「前輩,這男人非得闖進來,我跟他說了當時在開會,他非不聽。」
趙冷揮了揮手,沖著男人,眉弄眼,嗔道。「你別管他好了,他就是湊湊熱鬧來了。」
錢斌退到一旁,郭老闆一見到趙冷,頓時喜笑開道,「你可算來了,警,這小子非不讓我進去,真是石頭腦袋。」
「你是我們警察系的人嗎?說進來就想進來,可沒有那麼簡單的事,」趙冷對郭姓男子的態度並不友好。
「喲喲,怎麼生這麼大氣呀?我的警。」郭姓男人搖了搖頭道。
趙冷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說道,「有什麼事找我。」
「我這不是恤你們警察辦案累嗎?我這特意給你們送證據來了,自從你走後,我這是吃不吃不好睡不好,心裡就想著這個案子,希它趕結了,錢倒是小事,就是唉,你懂我意思。」
「有事趕說,」趙冷淡淡的看了郭老闆一眼
「就我前兩天帶來的證人,啊不,是那個嫌疑人,況又有新變化了,」郭老闆說道。
「況?什麼況?現在我們還在審問當中,你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證據請回吧,」趙冷說。
「重要不重要給您判斷,至於證據嘛,還真有」郭老闆撇著說道。
一旁的錢斌實在忍不住了,沒好氣的看了郭姓男人一眼,罵道,「你這是什麼東西啊?跟我們警說話客氣點幹嘛呢這是?」
郭姓男人笑而不語,從懷裡掏出一份證詞來,他說道,「我也不是律師,也不是偵探,怎麼說我不清楚,但是這是那位大爺的聯繫方式跟證詞,基本上我記了一個比較詳細的過程,您看看。」
趙冷將信將疑,從郭老闆手裡接過的證詞一看,眼睛頓時亮了。
「他是什麼人?」趙冷問道,他指了指這封證詞落款的人名。
郭老闆掃了一眼名字,出笑來:「他?他也是我們街坊,就住在一棟樓上。平時不怎麼見他出門,聽人說,他就窩在房子裡面。平時里沒什麼習慣就看電視,所以呢,那天他也是在看電視,正中午呢,他聽到,11:00左右的時候,一個叩門聲進來,據他估計啊,估計應該就是這個姓侯的。」
趙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直接目擊的證詞,這種證詞在法庭上的作用不是很大,也算不得正經重要證據。」
「這樣啊,」郭老闆了手,他問道,「那要是這大爺敢出庭作證說,募集到了這個,我們的當事人侯先生,那有什麼說法呢?」
趙冷懷疑的看了郭老闆一眼,說道,「如果是那樣,事就簡單得多,到時候,就看法怎麼判了,不過如果有這樣的證據的話,我估計,他的犯罪事實應該也能確定下來。」
郭老闆斜著眼看了,趙冷一眼,拍了拍手說道,「那警您先把這證詞保護好,我去去就回。」
撂下這句話,郭老闆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警局,就像沒來過一樣。
他一走,錢斌倒急了,雖然沒聽明白他們的案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但是聽這姓郭的男人這麼一說,他立刻火冒三丈,急得兩眼發抖,說道,「前輩啊,您是不是糊塗呀?你聽他這話不懂什麼意思嗎?這不就是唉,他這是要作偽證啊,您知道嗎?」
趙冷小心翼翼的吧,把證詞折三疊,意味深長的看了錢斌一眼說道,「沒想到您還敏銳的,這你也看得出來呀。」
錢斌氣得直跺腳說道,「前輩,你就不會開玩笑吧,他這擺明了就是想套你的話,現在你說非得要大爺說目擊證詞,他可不是得去做偽證去威脅人家嗎?」
「原來如此,」趙冷點了點頭說道,「可是真相也不會因為做一個偽證就改變的,我有辦法。」
錢斌愣了愣問道,「我能問一句,您打算怎麼辦嗎?前輩」
「辦法多的是,但是你要知道做偽證就是撒謊,他撒一個謊就需要10個謊言來圓,他撒更多的謊,那他在法庭上的洋相出得就更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錢斌先是點了點頭又搖頭,聽了個一知半解。
趙冷拍了拍錢斌的肩膀笑道,「這些事你慢慢想吧。」
他又回到了審訊室里,這時候小王已經跟侯先生難分難解,趙冷把剛才得到的報同侯先生又說了一遍,姓侯的一聽,兩隻眼睛都快瞪掉了出來,他立刻破口大罵,「臥槽這姓郭的是要我命啊,他到底想怎麼著?我招他惹他了。」
「今兒你又沒招他,又沒惹他,說明你無意中得罪了他,你要是再不把你知道的報說出來,我看你恐怕有殺之禍,」趙冷看了眼這姓侯的,說道。
姓侯的吹了吹口哨,聽到趙冷這麼說,他心裡不免有些難過。
「我看您就甭難過了,這個事遲早會走到這一步。」
趙冷帶著姓侯的把他塞進了看守所的牢籠里,然後關上了審訊室的門,小王吃了一驚問道,「這就不行啦。」
「不想了,」趙冷搖了搖頭說道,「再審下去意義也不大,現在該做的事不是審問,而是找到真相,這個姓侯的跟這件事關係我看並不大。」
小王又吃了一驚,他問道,「不大嗎?我怎麼不覺得呀?我看著姓侯的可疑的,還不如說他從上到下就沒哪一點不可疑,整個人賊眉鼠眼的說話也沒個正形,三句有兩句都是假話,我是信不過他。」
趙冷搖了搖頭說道,「有嫌疑並不可怕,真小人也不讓人到無奈,真正可怕的是那些偽君子,說的話道貌岸然,但是真假難辨,這是最恐怖的。」
「你該不會說那姓郭的吧?」小王問。
趙冷關上審訊室的大門說道,「那可保不齊。」
「現在去哪兒?」小王看了看手機,意識到時間不早了,再過一會就得下班了。
趙冷生了懶腰說的,「魚,然後去一趟醫院。」
小王一聽醫院這倆字,兩眼放,吐了吐舌頭道,「哎呦哎呦哎呦,這是放心不下啊,我看你每天下班就是往那兒跑。」
趙冷橫了小王一眼說道,「我去醫院怎麼啦?你也知道我是怎麼傷的,他是怎麼保護我的,我去趟醫院不應該嗎?」
小王樂不可支的說道,「應該應該應該太應該了,這我就不打擾了,要不我給你去現在去買束花,最近哪兒的花店好,暢銷來著,我都清楚。」
「得了吧你,不要那麼八卦好不好?」趙冷很是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小王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的肩膀,轉眼就消失了。
下班后,趙冷猶豫的捧了一束花,來到醫院,練的找到了柴廣漠所在的病房,一進到病房裡,就被這濃濃的藥水味嗆得夠嗆,皺著眉頭把花放到一旁的瓶里,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到窗戶外的一縷空氣,這才緩過勁來。
「這些護士到底是幹嘛的?」趙冷有些氣憤的說道,一邊把窗推開,換氣通風,一邊看了看床上,笑著看向的柴廣漠,忍不住,別過臉去,到「我就是抱怨下,你也別太在意,畢竟你現在是傷員病員,我得好好照顧你。」
柴廣漠斜睨了一眼,床頭柜上的花朵說道,「照顧傷員病員,需要每天換花嗎?而且其他人都不見怎麼來,只有你。」
趙冷,被嗆的咳嗽了一聲,忍不住搖頭說道,「行啊你,別取笑我啦。」
柴廣漠搖頭道,「才沒有取笑你,咋了嘛?看你急匆匆的樣子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麼事,如果是心裡事呢,那你就可以大膽的說出來,如果是遇到什麼難的案子,那你就不用說了。」
「是什麼心裡事嗎?」
趙冷低下頭,咬了咬牙說道,「我對你能有什麼心裡事,當然當然是案子了。」
柴廣漠笑了笑說道,「案子呀,既然是案子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你就知道了?」趙冷奇怪的問道。
「那倒不是,談不上知道不知道,只不過這件案子嗎?是我讓你去查的,我讓你們定的,所以呢,我自己也有所耳聞,如果是為了這件事你就不用再說了,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都知道了,」趙冷瞪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柴廣漠理所當然的問道。
趙冷兩手在腰前,坐在臺邊,瞪著柴廣漠問道,「這麼說,你知道了真相,也知道了結果,還知道了答案,但是不願意告訴我,是嗎?」
柴廣漠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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