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斌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瞅了兩人一眼,抿起笑了笑,轉就走了。
老馮倒是詫異問道,「老柴啊,這幾天不見你,真是長進了哈,學會,單獨留下來泡妞了。」
柴廣漠笑而不語,趙冷卻得臉紅他立刻用手捶了捶老馮怒道,「說什麼傻話呢?和他只是合作而已.」
「行啦,行啦,」老馮擺擺手,掉頭就走,他說「我也不管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想什麼,只不過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真相變什麼樣我覺得都有可能,不會再意外了。」
老馮帶著警隊,其餘人馬也離開了現場,只留下必要的人手看管現場,柴廣漠見眾人離開,拉著趙冷來到角落裡。
「到底有什麼話?我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去抓兇手嗎?」趙冷問道。
柴廣漠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重要,畢竟,沒有他,也許沒有線索,但你們就這樣像個莽夫似的,直愣愣衝出去抓人,恐怕不是權宜之計,到時候,你們抓到人了之後,怎麼定人家的罪?怎麼樣讓人家心服口服,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否則的話他們是不可能告訴你們真相,你說呢?」
趙冷點頭,但撓撓臉說道,「可是,現在線索就在兇手的上,但是我們又不能立刻去抓他,這可怎麼辦?」
「你張口閉口就是兇手,預設前提去抓人,自然而然會被人反,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學會溫一點,你是去收集證據,你是去找證人為你提供證詞的,才不是找什麼兇手,所以這一點要明確。」
「哦,我明白了,」趙冷說道。
「另外一件事,你只管跟錢斌去行,一定要注意安全,因為這次行可不像以往。」
「怎麼說?」趙冷瞇著眼睛問道。
「我囑咐你這件事主要是因為你想想殺死這位餘墨作家可能是什麼人?」柴廣漠問。
「還用問嗎?自然是他的同夥,也就是咱們追查的那些主謀,他們的聯絡人或者說是線人,想要殺人滅口嗎?這個我都能猜出來,」趙冷想都不想就說了。
「沒錯,他們既然能夠殺人滅口,對你們同樣也是心狠手辣。」
趙冷恍然大悟,問道:「可是,也不能說,就因為怕他們,咱們就放棄吧。」
「我只是提醒你,這次的敵人非同小可,他們上一次被我們從工廠那吃了一個鱉,是因為人數眾多,藏匿行不易,這次他們魚死網破只剩下幾個人,要跟警方周旋,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畢竟他們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舍卒保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冷點了點頭,柴廣漠按住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我的傷讓我行不便,不然的話說什麼也得跟著你們一起去。」
趙冷有些擔心的看了看柴廣漠,低頭說道,「對不起,你的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你怎麼這麼想?」柴廣漠笑道,「我做什麼事都是心甘願的,你別以為你能左右,更不要以為你能阻止我。現在我為我所做的付出代價罷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必自責,再說,如果連你都不接我的這份付出,那我的可就白斷了。」
趙冷低下頭,儘管心裡心澎湃,但是臉上卻仍然鬱。
「好在你沒有到什麼傷害,否則的話,我就沒法規勸自己了,你要明白趙冷,對我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但是夢裡面只有一個點是認真的,那就是你。」
趙冷的腦子轟一樣,忽然間一片空白,柴廣漠拍了拍的肩膀,他推著椅扭頭離開了。並說道,「放心吧,這裡的警會照顧我的,你不用擔心我的傷勢,儘快把嫌疑人找出來,讓這件案子了結吧。」
趙冷咬牙關,扭頭便走,一邊走心裡就一邊晃起來,就像是搖晃的鞦韆,久久不能平復轉轉手,立誓要把這件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無論是對自己的師傅還是對這個柴廣漠,都是最好的代。
柴廣漠給趙冷代一番之後,便在現場留守,趙冷跟在錢斌後面心裡想的滿是柴廣漠剛才說的,「除了那番熱澎湃的話之外,更多的則是對真相的解答。」
警方展開的行並不順利,錢斌最先找到的幾條線索都是關於這個劉經理人的,據說他是提名作家的共同編輯和記者,經理人經常拿著他們的出版作品,混跡在各大出版社,於是他們就率先到了市最大的一家出版社,然而一到這裡就發現蕭條的市場格局和部員工懶散的眼,意識這彷彿是一家快要倒閉的公司。
錢斌等人著頭皮開始一個一個盤查,但是據他們的說法,上一次見到這劉經紀人恐怕還隔了小半年時間。
這下全聽傻眼了,這個作家明明很有名氣,而且經理人在圈也是混得開的,怎麼一查就查無此人呢?半年時間這也太誇張了,他反覆琢磨覺得事不大對勁,這時候,接到聯繫和通知的趙冷也趕到現場。
「怎麼樣?」趙冷風雷厲風行地走到出版社門口,穿過破爛的走廊,著眼前,掛著半張紙牌、木板上,草率地寫著幾個出版社的名字,都是些名不見經傳,沒什麼名氣的小社。
最小的那一間,像是一個大飯館,堆滿了桌子和靠椅,幾個留在屋裡的出版員面無,手、腳搭在在桌子上,打著呼嚕,然後是一個已過半百的老人,頭髮已花白,手裡拿著一隻用過了多次的水杯,接過水倒在兩人面前。
趙冷跟錢斌自然是不敢喝這水的,兩人幾番推辭之後,老人才幽幽說道,「你們說的這位劉經理人吧,我確實是見過,畢竟跟咱們出版社也是老來往了,也就是半年前吧,當時帶著一個年輕的孩來到我們這兒,說是要給包裝包裝,當時我們拜讀了他的作品,說實話,商業確實很有,但是這個準確不夠,我們出版社當時是拒絕了這個商談,後來沒多久,見到這這妞跟這個劉經理人在網上火了一番,但是我們也不意外。」
「也就是說你們確切見面的時間是半年前,對嗎?」趙冷質問道。
老頭抿了一口濃茶,茶水早淡了,看上去簡直是一碗渾濁的青椰子的水,只不過他仍嘖嘖稱奇,津津有味的說道。
「這個劉經理人以前跟我們確實是老合作關係了,這一次吃了癟,他恐怕心裡很不是滋味,老實說,我看著也難,他後來翻了,才會像那樣——嗯,後來他又來了幾次,不過每次都不是很客氣,我估著他估計就是來耀武揚威的,畢竟那時候他帶出來的那個孩已經算是網紅,你懂我意思?」
趙冷掃了一眼,這老頭眉眼之間滿是不服氣和窩囊,但是卻又不便說出來,只能在心裡慢慢的化解,現在跟他們提這劉經紀人,看來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一言不發,等著老人繼續吐槽。
老頭抿了一口茶說道,「不瞞您說,其實,大家一會兒也都相安無事,畢竟也是老合作了,可是就在大概兩個月前,出了一件事。」
「出事了,出了什麼事兒。」趙冷立刻追問
「這個事和劉老闆沒有多大關係,畢竟他當時也不在現場,但呢,出版商遭遇了大變,突然與我們斷,包括幾個簽約的,他們雖然服了違約金,但是我們這邊的商路早鋪開了,合作都已經談妥了,這時候忽然給我們來一刀背刺不說,還,還過河拆橋?往後不管我們做什麼項目,這個姓劉的他都不肯輕易放過我們——不僅書號限,最後連渠道也都給我們封鎖了——你說,你說,這不是針對我們,誰能相信?」
錢斌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姓劉的經紀人說道,「那還用說嘛,這肯定是個姓劉的呀,他之前你們欺負,你們排,覺得你們不夠賞識他,這時候得了權勢不就來報復你了嗎?」
老頭兒笑著說:「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後來我查了,包括局裡其他的人也查了,大家都說了,這位劉姓經紀人,他只是個經紀人,和那人合作沒多久,聽說後來還崩盤了,幾個人之間的矛盾就多了。他這個人我清楚,跟業其他人都不怎麼對付,能跟他合作的都是一些小出版社像咱們這樣的,他要是真的能夠得了那麼大的基本盤,他早就了,也不至於到現在,所以呀,也沒當回事,最後也只能自認倒霉,算我們點兒背,得過且過咯,大家也都是混混日子罷了,也就沒太追究。」
說到這裡,老頭的裡多了一抹苦,趙冷抬起頭來,掃視著,看起來十分心酸的出版社,忍不住搖搖頭說道。
「老先生,這件事我們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你也不用太在意了,時局有時候是這樣,有時候說不定就轉運了。」
老人擺擺手,苦笑一聲,不再答話。
「得——撲了個空,」趙冷笑了笑,拉起錢斌就要走,錢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他合作過的幾家出版社我都跑遍了,基本上都是這一個說法,看來老頭倒是沒說謊,只不過這個姓劉的經紀人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怎麼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趙冷嘆了口氣說道,「不管有沒有頭緒,如果不找到這個人,事就沒有辦法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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