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得去,不去的話永遠都得不到真相,也永遠找不出答案,更不可能讓他們永遠逍遙法外吧。」
莊嚴撇了撇笑道,「再說了,我只不過是個鑒定科的醫生,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來的不就是你嗎?老柴,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怎麼會呢?」柴廣漠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決心已定,我也不煩你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凡事小心為上,你做的工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話還沒說完,屋外響起了瓷破裂的聲音,只聽到嘩啦一聲。
警惕的莊嚴立刻來到門邊,打開門,愣住了,他見到趙冷的影,呆愣愣的杵在門前,看著他的神有些迷茫,還有些驚愕,「小趙啊,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追查案去了嗎?」
趙冷呆愣愣的抬起頭從上而下打量了莊嚴一番,瞧見他上收拾妥當的行李和打扮,看上去他的確是要離開這裡了。
「案子,案子先放一遍,我們現在的新進展非常不順利,你這是要幹什麼?」趙冷還沒有見到屋裡的柴廣漠,只是下意識問道。
莊嚴的心裡有些複雜,他不是很想跟趙冷辭行。因為他知道,這個小妞是不會讓自己去冒這個風險的,這件事就算老馮他也沒有知會過,只是跟柴廣漠說了一聲。
他錯開視線的看著趙冷那問一般的眼神,說道,「我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趙冷不可置信,搖搖頭說道,「走走的話為什麼要帶著這一,你?你又要去臥底對嗎?」
莊嚴心裡一,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穿了,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就這麼僵持在門外,直到柴廣漠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趙冷才發現他已經醒了過來,忙進到屋裡。
「啊!!」大驚失的看著柴廣漠,愣住了。沒想到他已經醒了,心裡如此嘀咕著,也顧不得門口的慘狀,放下手裡碎裂的玻璃杯和瓷,一腦的衝到了柴廣漠前,雙手拽住他的胳膊和手。
連柴廣漠都愣了一下,沒想到趙冷如此的激
「你你你……,你」趙冷一連說出三個你,語無倫次的上下張,打量柴廣漠上的傷口問道,「沒事吧?沒出什麼問題吧?」
柴廣漠苦一笑說道,「難道你指我出什麼問題才好呢?」
趙冷頓時呸呸地一番,搖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呢?我,我唯願你趕恢復起來才好呢。」
「為什麼?」柴廣漠明知故問。
「我——為——為什麼——我」趙冷支支吾吾的說道,臉一紅,忽然想到這個理由又不能說出口,轉念一想說道,「這當然是當然是為了案子了,現在,現在大夥都毫無頭緒,老馮住了院,整個警局裡了套,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群龍無首,你你恢復了我們才可以繼續查案不是嗎?」
柴廣漠知道趙冷心裡藏了什麼?故意不挑破,「哦,是這樣。」
「當然。」趙冷點了點頭。
「要這麼說的話就是說,你們也不管我恢復的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反正就是,嗯把我當苦力使著,讓我趕回到現場去,」柴廣漠調笑著眼睛眨了眨,故意為難趙冷說道。
趙冷頓時慌了,趕擺擺手說道,「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主要主要還是他們擔心,擔心你是不是了什麼,嚴重的傷,我,我就替他們來看一看。」
「替他們?」柴廣漠眼一瞇問道,「難不你就不關心我?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也也不是,」趙冷扭過頭去,雙手慌的盤了起來,咬咬牙說道,「我,我,我這個,我我不是也擔心嗎?不過我我我是出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喲,又是重要的,重要的警探我才擔心你的,你是我同事。」
趙冷的樣子語無倫次,慌不堪,柴廣漠忍不住笑起來。
聽到柴廣漠的笑聲,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原來這姓柴的老早就看出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只不過是在故意挖坑讓自己跳呢,一想到這,趙冷就氣不打一來,恨不得狠狠地給他一拳,只可惜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這時候莊嚴在門口,興緻闌珊的說了一句,「我就不打擾你們打罵俏了,我這做莊家的有要事,那就走了。」
莊嚴要走,柴廣漠哪裡肯放,他立馬住莊嚴,臉也沉寂了下來,「老莊,你——你留一下,咱們咱們要分別也不是搶在這一時半會兒,有些話我得囑咐囑咐。」
莊嚴似乎早料到柴廣漠會留他,於是也不推辭,回到床邊看了看趙冷,又掃了一眼柴廣漠,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我沒想到,沒想到你們倆是這關係,真是失眼了,我當了這麼多年老油條,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行了,」柴廣漠面對莊嚴的揶揄,也不生氣,只是擺擺手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開這種玩笑,我呢,留你下來只是想跟你討論一下關於今後案的事,畢竟你在跟我們不一樣的立場上,了解的事也更全面。」
他扭過頭看向趙冷說,「你也好好聽一聽,他說的事恐怕對我們的案很有幫助。」
「你想知道什麼?」莊嚴問道。
柴廣漠開始整理近來發生的怪事,也就是警方搜集到的報,「最開始是這個,曾經被我們盯過的一個點是郭老闆,據說他金盆洗手,但是我看不對。」
莊嚴冷笑一聲,說到「金盆洗手?一旦了他們的污水裡,哪有幾個能順利的,這郭老闆家大業大,他想金盆洗手,他的產業也不允許。」
趙冷瞪大了眼,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說道,「這麼說,這姓郭的果然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莊嚴忍不住嗤笑說道,「他可是通整個毒品銷售分子和聯絡線下網點的一個重要樞紐,這幫人的利益往來就是靠他呢,沒有他整個臨城的地下網路本就組織不起來,更何況,這些人殺人越貨,最近突然開始,做出這種極端行為的,也是因為他。」
「他想做什麼?」趙冷問。
「就我所知,老柴說的確實不錯,他是有那麼一點想法想要金盆洗手,可是在他們這個行當里,能夠金盆洗手只有兩種況,要麼他自己死翹翹,要麼所有認識他跟他有個利益往來的,其他地下分子全部死了,他才有可能洗的很白,而且,這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警方尚未發覺的況下。」
柴廣漠聽了陷沉思,過一會兒他說道,「也就是說,這個姓郭的他有足夠的機,並且有足夠的能力去做這一切。」
趙冷坐上床鋪,想了想,仍然想不通他是怎麼作案的,於是問道,「莊警,你說他嗎?他有可能是真正的兇手組織者嗎?」
莊嚴卻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嫌疑很大,而且能量也很大,就我們現在的報來說,他也確實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讓我看,估計不是他。」
柴廣漠也在一旁點頭說道,「這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自以為能利用別人替他金盆洗手,其實反倒過來被人利用,了警察眼中的靶子,也了他們逃升天的障眼法。」
「沒錯,重點就在於他的這個人小范,這個人上肯定有貓膩,你想想為什麼平白無故要監守自盜,把銀店失竊弄得沸沸揚揚,把這個姓郭的從案中供出來,按理說兩人的關係不是親的嘛。」
趙冷納悶兒了,「他要投訴的,這我怎麼知道?我只聽小王說,兩人只不過是一個非正常的關係,有點像二,其他的我就不懂了。」
柴廣漠低笑一聲說道,「老實說,你這小王同事啊,除了證據判案搜證這些正經業務能力經驗不太足以外,其他的能力那個個都是頂呱呱,尤其是這八卦形勢啊,緋聞呢,這些東西可是門兒清,比我們都厲害。」
趙冷吐了吐舌頭,雖然很想反駁,但柴廣漠說的是一點沒錯。
莊嚴也哈哈一笑說道,「這可是個神奇人,不過,眼下,這件事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嘛,就是他們倆之間雖然有那麼一點親關係,不過據可靠信息,我最近查到的事是,跟另一個重要的線人有過接,我說的是小范。」
「重要線人,」趙冷,翻了翻眼睛,咽了咽口水,雙手攥住,看著莊嚴的視線也變了,看起來他對這個大個子已經有了新的想法。
「沒錯,」莊嚴不再賣關子說道,「這個人便是劉志遠。」
兩人都沒想到會在這裡聽到劉志遠的名字,最先吃驚的是趙冷,他驚呼道,「劉志遠?怎麼會是他?」
「看來你還不清楚,這個劉志遠到底是個什麼人。」
趙冷出苦笑,「那麼這個劉志遠怎麼了?」
「據我們調查得知,小范事件引發的重要的導火索就是這個姓劉的,是他最先找到小范,兩人之間有過過的關係,至於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可以斷定的是,在劉志遠接過小范之後,你們才破獲了那樁案子,小范也才為這位郭先生的肋。」
「是他。」柴廣漠忽然恍然大悟似的說道,「也就是說,他為了把這個郭老闆推到我們的眼前,不惜用各種資源,讓他們的案子越發引人注目,好一招,調虎離山。」
莊嚴也跟著笑了,笑說道,「沒錯,就是調虎離山,自從有這個劉志遠的存在,咱們這些案子就舉步維艱,一步一步幾乎找不到線索,他一定藏著什麼。」
「後來我們查到,這個郭老闆,實際上負責的便是工程這一塊的,毒品易市場,而跟他謀的,就是,就是劉志遠管理的一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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