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是警察局最後一次調休,由於警力不足,警方最近要理的案子太多,很多有家室的老警察都選擇把自己的妻兒老母接出城外。
老周最後也妥協了。
上周日,小王的老同事老周是個幹了快20年的警察,一輩子幾乎沒有理過什麼高強度案件。
小王告訴他,警局裡要發生重大事件讓他提前去散散心,一想到,趙冷和老馮在局裡不知道謀劃什麼事,警局裡或許要發生大事,老周就特意請了個假,想把妻送到娘家避避風頭,畢竟臨城這幾天不安生。
誰知道一跟家人提起這事,妻子先不說,兒倒是不樂意了,吵著嚷著非讓老周送去新的地公園玩,這是老周推了大概有半個月了,新開的地公園裡有各種小和遊船,他本來說好要帶兒去玩一趟,可是一直也沒開。
到最後妻子也敗下陣來,只能說你就帶去吧,滿足這個心愿,再回老家也好,路上些吵鬧。
老周一個胳膊哪擰得過這兩個大呢,正好也把周天的假給請了下來,不用加班,於是他就帶著妻子和兒到市的地公園去玩。
公園在城西,離他們的住址都不算遠,9:15他們就到了公園,在裡面嬉鬧一陣的時候,沒想到,9:30就下起了雨。
兒十分不樂意,心想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居然下著雨,心都鬱悶了起來,老周也沒辦法帶著妻兒找了個涼亭避雨。
等到雨停下來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回到公園,繼續劃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老周當時讓妻子和兒先去買票,自己一個人接了電話,裡面響起了小王焦急的聲音。
「老周嗎?城北38號,剛發生了一起殺人案,老馮讓你趕去。」
雖然兒大吵著不樂意,但老周也實在沒辦法,只能把妻子和兒送回娘家。
他準備自己開車去現場,他放下手機看了看手錶,正好是10:30。
從城西到妻子娘家那個隔了有十多公里遠,他這一去一回耽誤了不時間。
抵達現場的時候,老周沒想到自己負責的案子居然出了人命,對象是一個68歲的老太太,也是他一直幫扶的貧困對象,法醫告訴他,死者是上午10:00左右被害的。
老周並不是一個經驗富的老刑警,畢竟他一直是跟小王一樣理常務和民事糾紛的,這時候來到現場及時檢查了現場,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但警局裡現在已經騰不出新的人手來了,他只能照例應著頭皮詢問了死者的鄰居,了解到這位老太太的況,但實際上也不用了解,畢竟對於他的幫扶對象來說,他很清楚這老太太的況。
老太太年紀輕輕的時候就死了丈夫,也沒有親人,孤一人生活,晚景十分凄涼,也因此了警方的幫扶對象,老周對多有些同憐憫的心思,不過這老太太雖然寂寞,但是卻不缺錢,只是顯得鰥寡孤獨,平日里雖然不愁吃不愁穿,算得上是富裕人家,但跟鄰居、四周的街坊往的比較。
老周一頭霧水,實在是不清這案子的來龍去脈,這時候,救星趙冷趕到了。
看到趙冷來了,小王馬上迎上來說,「你算來了,你不知道,我們這一片可不能了你這個大偵探,哎呀,你說這種事老周本管不了,不過老馮跟我說他正好往那個方向去。我就他過來了,現在還抱怨呢,早跟你說過,還得你這個專業的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趙冷帶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到了現場,兩人緒都不大對勁。
老周打趣道,「怎麼著?現在警察辦案還能帶家屬了?」
「老周?」趙冷這才注意到他,「你不是帶著妻子兒回娘家去了嗎?怎麼還趕過來了?」
「嗨,我這不是公職公辦嗎?不能說因為把他們送回娘家就,哎,算了不提也罷,怎麼樣?你有頭緒沒有?」
趙冷回頭看了一眼,那男孩,也就是文虎說,「這件案子恐怕要從老人的親戚開始抓起。」
文虎吃了一驚說道,「親戚,不可能吧。」
老周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道「小趙啊,不是我拿資歷你,不過這事兒你辦的不地道呀,這老太太我了解,平日里沒幾個親朋好友,好像唯一有那麼來往的就是一個侄子,平日里也沒什麼集,沒必要害呀。」
「這得看證據說話,」趙冷雷厲風行的瞥了老周一眼,呼了分局的同事,調取了行政管理那邊的戶籍信息,「麻煩你們把老人的詳細資料給我發到手機里來。」
不一會兒這年輕侄子的信息就被發了過來。
趙冷一見他的名字頓時笑出來,「這名字好啊,丁克。」
幾人也掩面笑出聲來,就連蒙著圈兒的文虎也哈哈大笑。
「丁克,28歲,長青計算機公司的推銷,沒有任何前史。」
老周撇完一眼立刻說道,「你瞧,我說的沒錯吧,這侄子底兒乾淨得跟什麼似的,就他名字起得不大好。」
趙冷角笑了笑說道,「我看沒這麼簡單,小王你幫我把這個丁克給到分局辦公室來一趟。」
小王捂著笑的不停,他一邊笑一邊說,「真要把他來啊。」
趙冷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時候不管是老周還是文虎都弄不清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幾人留下執勤警察看守現場,立刻趕回分局,他們前腳剛回,一輛警車就呼嘯而至,丁克被兩名協警押著下了車,臉上寫滿了不悅。
趙冷一見到他,第一印象就是他臉上那似笑非笑,弔兒郎當的樣子。
的確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頭髮豎的像是玄鸚鵡一樣,倒起來的髮染得烏七八糟,瞳孔里多的是疲倦和不甘願,這時候罵罵咧咧的說道,「有什麼病啊?把我來幹什麼?」
趙冷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你姑媽死了嗎?」
丁克先是愣住,不敢置信,接著眼裡流出的哀傷跟痛苦,一下子佔滿了整個腦子,然後砰的一下蹲下,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地上,他抬起頭看了趙冷一眼,「你們沒開玩笑吧?」
小王趕扶起他說道,「你別太難過了,你姑媽是被人殺害的,現在,我們只驗出了的傷勢跟死亡時間,但是找不到其他線索,所以讓你來問問話,你想給他報仇嗎?」
丁克,腦袋點頭如搗蒜說道,「那當然,可是我唯一的姑媽呀,警請你一定要為我姑媽報仇,早點破案。」
老周扭過腦袋,沖著趙冷低聲笑道,「你看,這人雖然頹廢了一點,但是沒什麼大病,我看也孝順的。」
趙冷仍然不聲問道,「好,那我例行問你幾個問題,丁克先生,請問案發的時候也就是上午10:00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10:00?」丁克想了想,忽然從外口袋裡出一張照片遞給趙冷。
「這不巧了嗎?早上10:00我陪客戶呢,當時正在這地公園裡。」
丁克說的沒錯,他的照片上,本人的影站在上面,照著顯得十分神采奕奕,煥發,笑的也有些燦爛,背後的鐘塔上,顯出一個微小的時間,差不多正好是10:00。
然而趙冷看了看他的照片,卻忽然愣住不吭聲了,丁克,回手上的照片,瞇起眼,有些不快的說道,「怎麼著?你們這是懷疑我嗎?」
趙泠扯了扯一旁文虎的手,說道,「你呢?你怎麼想?」
文虎嚇了一跳,沒想到趙冷會問自己,他搖搖頭,也真的弄不清楚,只得認真的分析起來,他說道,「嗯,如果這張照片是真的的話,那麼的確如同這位先生所說,我想他應該沒有什麼嫌疑。」
趙冷我看了一眼照片,眼珠子轉了轉,又瞥向一旁的老周問道,「老周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我不是剛才跟你們說過?我剛陪老婆孩子。」
趙冷盯著老周上的泥濘,笑道:「也在地公園?從你腳踝上的泥土來看,應該是下過雨對吧。」
老周臉一紅,咳嗽一聲,趕彎腰理,道:「是是是,你眼睛可厲害,剛才下了一陣急雨。」
趙冷,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說道,「從地公園到你娘家到這裡,我看你應該10:00左右的時候還在地公園對吧?」
「沒錯,我9:30左右就到那兒了,這個我記得很清楚」
老周隨說道,那丁克的小夥子一聽這個,忽然臉變了。
趙冷笑了笑,看向一旁的文虎說道,「他慌了。」
文虎卻覺得不可思議,他看了看那丁克的男人,問到「他不是,他不是死者唯一的親人嗎?」
趙冷不聲的說「老周按照你的說法,以及我們統計的氣象信息,早上10:00地公園,不出意外的話還是下著滂沱大雨,是一場非常急的急雨,老周你自己就在那裡,所以你能告訴我,當時的況是如何嗎?」
「我明白了,」老周也出壞笑說道,「哎呀,真不愧是你,思路真明白,不好意思丁先生,10:00的時候我還在地公園,當時你無論如何都拍不了這樣的照片。」
丁克卻似乎有些惱怒,說道,「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當時的確在那兒,這就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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