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冷搖搖頭說的,「這不是證據,你自己心裡都很明白,所以剛才我們提到這個地公園的時候,你很明顯的搖了。」
丁克扯著嗓子大,「難道就因為這個你們就就要定我的罪嗎?太可笑了吧。」
趙冷眼閃左右幾名,警察立刻會意把他按在原地,趙冷說道,「倒也沒有那麼複雜,只不過很憾,10:00的時候地公園正在下雨,而那個時候你這張照片上顯示的時間和氣象卻完全無法證明,上面就是今天,所以呢,不好意思丁克先生,你肯定說謊了。」
沒過多久,只見到證據陸續的出現,接二連三的駁倒這丁克,讓一旁的文虎大開眼界。
老周同時行,按照趙冷的吩咐,他帶一隊找到這丁克的常住地址,在他家裡搜查新的證據,果然如趙冷所料,在這丁克的家裡搜出了一些重要的證據。
除了房裡那些能夠當做證據的工和痕跡之外,其他不一而足的是那些保險單,再加上從他姑媽家搜出來的書,還有一些匯款單。
趙冷從辦公室里出來,把這些卷宗整理冊,拿了一份匯款單扔到文虎面前,坐在角落裡的文虎不置可否,接過匯款單來一看眼睛都白了,他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麼多錢。」文虎驚訝抬起頭來,結結地說道,兩眼直直的看著趙冷,趙冷只是聳聳肩。
「如果你是警察,你對這些現象也會見怪不怪的,就算是至親之間往往也會出這種事,做了警察之後對人之間的把控,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長篇大論的正義也好,人也好,最後落到實就會發現,沒有底線才是真正的底線。」
文虎有些不可思議,他把手裡的匯款單,扔到一旁問道,「可是,可是我看到姑媽對他很好。」
「的確很好,」趙冷點點頭,「不過剛才的審問已經問了個七七八八了,姑媽對他固然是很好,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這個不學無的小侄子,從來也沒把他姑媽當作親人,只是當做取款機,你看會賬單上的數目是越來越大,他姑媽就算再有錢也不是沒有道理向他不停的無償給與那麼多。」
文虎想了想也補充道,「更何況,他有點兒有點遊手好閒,是嗎?」
趙冷咧開笑了笑,說道,「你要是能這麼想,那我就輕鬆多了。沒錯,也正因為他遊手好閒,他才有恰到好的作案機,家裡最後又找到一封寫了一半的書,雖然沒有什麼法律效益,但是上面似乎充滿了對他侄子的擔憂,像他這樣遊手好閒,每個月都給他食無憂的生活補助,很擔心最後會不會害了他,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麼魔幻。」
文虎驚訝的抬起頭來,他又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只是把攥在手裡的匯款單好好的疊在一起,放在桌上,了警察局的窗外,忽然喃喃說道,「趙警,那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又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這些呢?」
趙冷沒急著回答,只是順手接過一旁警察遞過來的茶杯,一份放在文虎前,一份放在自己的桌上,看了看窗外景說:
「這沒什麼,只不過有些事你總會明白的,我現在讓你懂也不算過早,畢竟你也不小了。」
文虎表複雜,兩隻手纏在一起,低下頭,沒臉著趙冷的眼睛。
「而且,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你應該知道,我也想要什麼。」
文虎仍然沒有回答。
趙冷飲了一口濃茶,一屁坐到文虎旁,用手腕勾住他的脖子,低下頭看了看他兩眼,說道,「我這個人呢,不是很喜歡強迫他人,不過,文虎小兄弟,有些話我還是必須得說清楚,在你弄清楚一件事之前,你無法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我們並不是神,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正義,我們只是普通人,我們能做的只是把我們看到的聽到的信息匯總起來,至於哪些是真相哪些是假的,給專業人士來做就行了。」
文虎聽了,有些猶豫的抬起頭來,兩人一對視,他的眼睛就開始四散躲避,他咬著牙齒說道,「那我,我現在,我現在是不是應該?」
趙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你要怎麼樣,做什麼事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得提醒你,就算你認為你得出了對一個人不利的結論,最後真相是怎麼樣,我們還是會秉公理的,而且很有可能會出乎預料,可是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到時候可能會出現讓你覺得難的結局,這是我的經驗,但是,該怎麼選擇,那應該是你的事。」
趙冷站起,忽然看到書桌上的留言,起了興趣,正想打開看看,後的文虎卻騰的一聲站起來,兩肩直抖,咬著牙齒,眼裡滔天的憤怒,瞪了過來。說道。
「警,我我有事,想要告訴你。」
趙冷隨手收起了這張紙條,出狡黠的微笑,欣的看了看眼前的文虎,手說道,「我洗耳恭聽。」
「事是這樣的。」文虎說道,「剛才檢修公寓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事沒有告訴你,我覺得應該能跟你說一說,但是我不知道這會引導什麼樣的真相,不過,無論事實是什麼,我希你不要冤枉大劉。」
趙冷說「我不會做這種事。」
文虎咬著說道,「我相信你,所以我現在告訴你,當時在廚房裡我注意到,管道泄的煤氣是通過管道外的創口出現的,這個地方的創口,一定是人為的。」
「你是說有人故意劃破了管道,產生了這個事故,也就是預謀,是嗎?」趙冷問。
文虎,先是點點頭或搖搖頭,他說道,「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判斷,我只說我看到的,我想這個管道它應該是人為破壞的,但是後來我又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那就是那隻貓。」
「貓?」
趙冷的耳朵抖了一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你是不是跟我提起過,你當時在公寓里聽到他們討論的關於這隻貓的傳言,有人說過這貓是很重要的證據。」
「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文虎說道,「我注意到,那個那個棉花球,也就是貓尾上粘的那個東西,它染黑了,以前我打工的時候曾經聽人說過,這棉花啊,髮之類的,遇著天然氣會變,,渲染之下才會變黑,可是它的皮都沒有變黑,唯獨這個棉花球變黑了,所以我能想到的點只有一個,從它大小來看,恐怕是這個棉花球當時堵住了管道。」
趙冷突然眼移,腦子裡飛速閃過的一條信息。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猛的回,蹲下來,雙手搭在文虎的肩膀上,激的說道,「你果然看到了是嗎?這個的確很有用,多謝你,小兄弟。」
「可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文虎看起來比較迷茫。
「你跟我來就明白了,」趙冷把紙條的事拋諸腦後,雙手抓著文虎的手,一個勁的溜到了事發現場,他們回到現場,找到了那隻毫無生氣的,倒霉的貓,在它的尾上果然找到了這樣的一個棉花團,棉花上有一些特殊的黑印記,趙冷找來一團新的棉花堵在煤氣管道上,然後輕輕打開閥門,捂著口鼻,等到煤氣暈染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的時候,都已經快不過氣來,拿起棉花團發現染得一片黢黑。
「果然是這樣,」趙冷看了喜笑開,拍了拍文虎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觀察力和敏銳力都很厲害,不當警察簡直可惜了。」
文虎臉一紅,別開視線,說道,「你說笑了,警。」
「這可不是開玩笑,你的這個證據直接證明了兇手的作案機,作案手法以及作案時間。」
文虎眼睛瞪得滾圓,爭辯道,「可是你不是說過,大劉他沒有作案時間的嗎?」
趙冷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常規的作案當然沒有,可是,那只是在他主打開煤氣管道的時間恰好吻合煤氣泄的時間的時候,這種況才立。」
趙冷笑了笑繼續說道,「可是現在看來,他打開煤氣管道也就是劃破管道的時間,未必就是煤氣泄的時間。」
文虎聽得雲里霧裡,趙冷笑了笑開始解釋。
「很簡單,只要分析這隻貓的就能得出結論了,」說完打了個電話來例行偵查的法醫。
把貓的解剖之後,果然從裡面找到了趙冷想要的答案,安眠藥。
法醫通過解剖化驗食道和胃袋當中的殘留,發現這些安眠藥是已經經過消化,並且已經深中間的,而不是簡單的拋腹中。
文虎也得知了結果之後,始終不相信這個答案,他看著趙冷,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簡直神了,大姐,你為什麼知道那隻貓的裡面會有安眠藥?」
趙冷苦笑道,「能讓一隻陌生的貓咪如此聽話,我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聽話?」文虎搖搖頭,不明白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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