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斌注意到肖蕭的眼睛里閃過一不快,於是問道,「這件事,是不是跟那個儀式有關係?」
肖蕭艱難的從裡冒出兩個字來,「沒錯。」
但後面就沒下文了,似乎不打算把這件事說的太清楚,錢斌聽得心裡的,於是,又心生一計問道,「你要是沒話說了,那我可就自己去問咯?」
肖蕭瞪大了眼,問道,「你問誰?問什麼?」
「這個嘛,我在村裡面也只認識這個藍凰,也只能問嘍,我就問問,到底你和這個山霧,和這個儀式有什麼關係嗎?」
肖蕭一聽,立馬拉住了錢斌,驚道,「別去!千萬別去!!」
錢斌撇微笑,他一眼就看得出來,肖蕭果然和這件事有關係,臉上卻不聲說道,「不行啊,我求知慾滿足不了,我可是會死在山裡的,對不起啦,肖蕭我只能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跟藍凰這麼說,我會告訴他,這件事跟肖蕭沒有任何關係,絕對不是告訴我的。」
錢斌這話就像是一把旺火點燃了肖蕭這個汽油桶。嘩的就炸了,趕抓住錢斌的擺,臉煞白,央求道,「別,別,求你了,你千萬別去找,更別這麼說。」
廢話,錢斌在心裡暗暗說道,這話就是用來激你的,如果我這麼說了,傻子也知道是你泄的,再說了,知道這個報的不就你一個人嗎?
錢斌搖搖頭,不口而出,「肖蕭啊,你還是沒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樣好騙。」
肖蕭一聽,頓時氣得怒火攻心,一把甩開錢斌,抱著,轉過去,不再看他了。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我怎麼可能向泄呢?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肖蕭回過頭來看了錢斌一眼,拉下臉來說道,「你要想知道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旦我告訴你這個真相之後,你必須立刻扭頭就離開這裡。」
錢斌探了探肩膀說,「我不離開還能幹嘛嗎?你說你有事要忙,我以後再來就是了,犯不著趕這麼一個特殊的時間。」
肖蕭一想,這話也對,他的確沒什麼理由強留下來,於是點了點頭說,「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每年起霧,尤其是這種翻騰的濃霧的時候,村裡都會死一個人。」
錢斌皺著眉頭說,「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呀,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但你不知道的是,其實村裡每年都能預測出這個人到底是誰。」肖蕭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預測……難道每次都能預測正確嗎?」錢斌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肖蕭點頭,臉上的表也再次強調了這件事。
「這可邪乎了,」錢斌一聽這話,擺明了首先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但轉念一想,想也沒必要跟自己拿這個東西開玩笑或者是騙自己,那麼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雖然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也許表面上就如肖蕭所說,每年村子里都知道死亡的人是誰,並且最後死的人也的確是那個人。
這算不算預謀殺人呢?錢斌心裡在胡思想,肖蕭卻又開始說道,「這不算什麼難事,村子里有專門負責這一塊的神婆,他不跳大神,他也不是什麼風水,但是,他每年在大霧起來的前一周晚上都會做這樣的預測,而且預測一定是準確的,所有人對他的預測都堅信不疑。」
肖蕭的心彷彿就隨著這番話越說越低落,錢斌看著的臉,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接著肖蕭的說道,「而今年他也做了類似的預測。」
錢斌咽了咽口水,張的看著眼前的孩問道,「那他今年的預測是什麼?」
肖蕭咬著說,「村子里的下一任長老將會在繼任儀式結束之後死亡。」
兩人都沉默了,只不過是沉默有些尷尬。
肖蕭的沉默帶著悲傷的意味,
錢斌對此仍有些不理解,「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問道
肖蕭的表有些錯愕,隨即立刻反應過來,慌忙揮手說道,「啊!是!對不起,我沒說清楚,是這樣的,我我當年從部隊離開之後就回到村子里了,你知道為什麼我那麼著急的要回去嗎?」
「我當時以為你肯定是要嫁人了,村裡姑娘不都是這樣的嗎?」錢斌笑了笑說。
肖蕭狠狠捶了錢斌一拳頭,鼓起腮幫子道,「你就不能有個正形嗎?」
錢斌嘿嘿嘿的,笑個不停說,「得!得!算我失言了行了吧?」
「不過你說的也不算太錯,當時我也以為家裡有什麼事兒他急著要我回去,所以,回來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況。」
「這麼個況?」錢斌皺起眉頭看著肖蕭說道,「回家之後發現有一個跟自己爹一樣大的未婚夫等著?」
肖蕭又舉起拳頭,錢斌趕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是我回家之後我家裡人才告訴我這個況,那就是,村裡下一任長老的候選人,是我。」
錢斌傻了說,「喂喂,你這玩笑開大發了,比我這個還誇張呢。」
肖蕭卻一本正經說,「這不是玩笑。」
錢斌也安靜了下來,聒噪的像是一盆沸騰的水一樣,此刻冰凍到極點,因為他意識到,肖蕭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也就是說,其實你是個大人??」錢斌擺正了姿勢重新審視肖蕭,或許自己早些時候應該對更好一些,而不是老欺負。
不等肖蕭回應,錢斌又補充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好好對待你,走,現在帶你去吃一頓還來得及嗎?」
「你這人真是一點沒變,」肖蕭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聽人講話要抓重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重點不是我變了什麼大人,而是,一旦儀式開始,我就可能會死在那兒了。」
「迷信。」錢斌裡只冒出兩個字。
「在你看來可能是這樣,可是在我看來,這個老婆婆一次都沒有算錯。」
「為什麼沒有算錯?你想過嗎?」錢斌站起來,雙手背到背後說,「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想想看,如果這個婆婆不是預測的準確,而是靠這個來吃飯的,那要怎麼說呢?」
「什麼意思?」肖蕭愣了。
「換句話說,如果這個婆婆為了保證自己神算無策的威名,但凡只要預測的對象,做做手腳,請人把他們除掉,的演算法不就是永遠正確的嗎?」
肖蕭卻不可置信,搖頭說到,「婆婆當然不會做這種事,再說了,這麼做對來說沒什麼好。」
「好顯而易見啊,」錢斌卻有自己的看法。算好事當然比算歹事要難的多,因為算好事你很難讓他好事真,可是算歹事的話你可以讓他殘志堅呢,錢斌笑了笑說,這個套路已經見怪不怪了,在城裡那可是很常見的一種套路現象,沒想到村裡還這麼大火。
肖蕭背過去說道,「我我不能讓你這樣詆毀村裡的人,你總之你已經知道事的來龍去脈了,你趕走吧。」
「嗯,走,走,走」,錢斌拖著長音,說了三聲走。他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塵繞著眼前的幾棵壯喬木轉了幾圈,卻仍在原地兜圈子,一點也沒離開的意思。
肖蕭憤怒的起來說道,「錢斌你要食言嗎?」
「沒有啊,我不是說了嗎?聽你說完我就走。」
「我已經說完了,你怎麼還不走?。」肖蕭說。
「你說完了嗎?」錢斌微微一笑問道。
他繞到肖蕭的前,用手搭在的肩膀上,低聲道,「我看未必,有些事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但是。既然我到這裡了,遇見了你,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死的。」
肖蕭的心臟猛的一停,像是錯了一拍,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就要離開,說道,「你不走,那我就讓他們趕你走。」
錢斌大笑,「放心吧,我下定決心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就算是你也不行,你讓村民趕我走,我徘徊在村外,他們還能怎麼著?把我打走呀??」
肖蕭不說話了。
「再說了,我不走也是有原因的,不管怎麼說,我得先去見見我同伴了。」
錢斌看了肖蕭一眼說,「我希你也陪我一起去。」
肖蕭猶豫了很半天,才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行,但是這次你一定一定要答應我,帶著,立刻就走。」
「哦,沒事,你放心好了,這次我一定走,只要帶上我那個同伴,畢竟是我同事,我一定走。」
肖蕭點了點頭,帶著錢斌回到了民宿。
他們上到二樓,民宿的樓梯十分窄又很陡峭,錢斌走在肖蕭後,前肖蕭姿扭,他都不知道眼睛往哪裡放。
到了房門前,小王已經了個懶腰起,一打開門,兩人撞了個迎面,腰腹上白花花的了起來,小王的臉就跟滾燙的開水一般,迅速燒紅。
「你的敲門呢?」小王澎的一下,飛起一腳把門給關上了。大門正把錢斌的鼻子砸的通紅。
錢斌捂著鼻子大罵,一旁的肖蕭看在眼裡,翻著白眼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病還是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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