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問得如此行雲流水，以至於錢斌和小王都愣了一愣，沒想到會被如此質疑正當，而一旁的孩見了，見狀趕抓了抓兩人的角，細聲對他們說道，「這個人是鄧姐姐，是藍凰的好朋友，而且也是村裡的大人。」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

「算了，我懶得跟你們計較，」誰知道這鄧姐姐，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就要把他們趕出去，關門大吉。

好在小王眼睛尖，指著這鄧姐姐所在的公寓，忽然大喊，「你就是殺人犯。」

鄧姐姐的手停住，整個公寓，突然霎時間十分安靜，錢斌眉弄眼的朝小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扇潔凈的窗戶底下，出一個小小的隙，隙上有一條塑膠管道從窗戶，延到外。

面對如此直接的指正，鄧姐姐似乎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會被指認為殺人犯，先是凄凄的一笑，然後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憑什麼這麼說？」

由於太過驚訝以至於忘了捂臉，錢斌跟小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鄧姐姐這時才意識到，連忙捂住臉，憤恨的，脖子都紅到了部，指著兩人說道，「你們也太失禮了吧。」

兩人慌忙背過去，小王的回看一眼，指了指窗戶邊緣說，「你們看到那裡的管道了嗎？管道延到窗外，與二樓對接的話，就是一個煤氣輸的口徑。」

「煤氣？什麼東西？」鄧姐姐蒙了圈。

孩也就納悶，問到：「到底是什麼？」

小王嘿嘿嘿的低笑，說道，「別裝蒜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你們過來，帶頭走到房間，指了指從沿牆延出了一條管子，說到這個就是煤氣管道，從裡面出來的就是可以用來烹飪用來殺人的居家旅行必備良品，煤氣。」

錢斌只覺得這笑話冷的要命。

鄧姐姐才恍然大悟。

「你是說，這個管道就是煤氣是嗎？我還是頭回聽說呢，這管道在我這也沒什麼用，所以我就把它拽出去了，因為平時，偶爾會出現風的況，聽人說這不安全。」

「這地方也太坑了吧」，小王不進心裡一抖，難不，修了煤氣管道又沒跟這些住戶說，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錢斌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就是默契，當然他知道這鄧姐姐的理解估計不太對，但想要解釋清楚也麻煩的，索就順著他的想法繼續往下說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那你就問，為什麼說，我是殺人犯呢？」

錢斌咽了口唾沫，「因為從二樓我們發現，死者是死於煤氣中毒，就在你的樓頂上，從你這裡遷出的煤氣管道恰好可以送到二樓，而只要把二樓的門窗閉，煤氣在屋聚集就會導致空氣被走，沒有空氣自然就會窒息而死，事實證明，我們發現死者也是死於窒息的。」

「所以你們就認為只能是我？」鄧姐姐，聽得雲里霧裡，有一半都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但卻仍然不可置信的說道，「也太草率了些吧。」

「不然你有什麼辦法能證明，事發當天你不在現場嗎？」小王自信的著，手臂橫到前。

鄧姐姐似乎有些無語，問道，「那麼事發當天到底是哪天呢？」

小孩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舉了舉手說道，「就是上周二。」

「哦，上周二，」鄧姐姐點了點頭說道，「那還真不巧，上周二我的確不在家。」

小王笑了笑說，「兇手一定也會這麼說。」

錢斌跟著補充道，「鄧小姐，我們需要進一步的證據。」

「證據？」鄧姐姐狠狠的瞪了瞪兩個人說道，「你們看看這算證據嗎？」

只見主的解開臉上的遮掩，出滿臉的腫包，看起來十分兇殘，嚇得那小孩都退了一步，錢斌也納悶，並且嚇得不輕，他咬著牙關說道。

「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這能證明什麼嗎？」

鄧姐姐凄慘的一笑，笑容里彷彿充滿了苦，說「上周二我跟藍凰大人一起去山裡採摘蜂，為了籌備地點，大傢伙都知道，這個他們可以證明，而更加有力的證據就是上周二我們遭遇不測，在採摘蜂的時候，只有我臉上被蟄這個樣子，為了保護藍凰大人，回來之後所有人都見到了我的臉，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這似乎是鐵證了，錢斌在心裡說到。一旁的小王都看傻了。

「這麼說不是你，…………？」小王，喃喃自語的說道，「這不可能啊，怎麼會？怎麼會呢？」

「不過，你要這麼說的話，一樓都有這種管道，其他人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呢？鄧姐姐看起來雖然兇神惡煞，並且臉上長滿了疹子，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甚至還主幫兩人出謀劃策。」

「這個嘛，」小王也開始思考幾種可能來，但轉眼間就否決了，這個可能也不現實。「似乎不大現實，因為現在這兩邊的管道距離都沒有那麼長，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沒有作案機。」

錢斌扯了扯小王的袖，提醒說道，「這個鄧小姐似乎也沒有什麼機。」

在一個人生地不，幾乎對所有的當事人都沒有了解的況下去判斷幾人之間的複雜關係，看起來的確不那麼簡單。

「我倒想起一件事，」鄧姐姐忽然說道，「隔壁他們似乎說過當天晚上有什麼聲音？我是聽這小姑娘來詢問證據的時候，從他們裡問出來的一些話，你可以再去問問。」

「隔壁？」錢斌問道

鄧姐姐指了指左手邊的方向說道，「就在我左手邊的房間，他們應該還有人住，你可以去看看。」

錢斌跟小王立刻到了隔壁房間，隔壁房間住的是一個資深宅男，房裡似乎什麼都有，看起來就像是城裡人的模樣，他頭髮留到了齊肩，是個男人，但非常瘦弱，臉灰白，不像有一點，一見到兩人進來，他首先驚恐的護住了後的玻璃展櫃，錢斌瞥見的展櫃里全是手辦。

他咳嗽一聲，說道，「兄弟別急，別那麼張，我們只是來例行問問事，你不用那麼害怕。」

小王，一隻眼瞥見他的廚房的煤氣管道，正接著鍋爐，看起來這家裡蹲居然還會做飯，也確實稀奇。

看來，公寓里也的確有人會使用這樣的煤氣管道，並不是像鄧姐姐那樣完全一無所知。

「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宅男警惕的問。

兩人表明來意，小孩也跟著說，「關於我姐姐的事還煩請您一定要幫忙。」

雖然一開始不待見錢斌和小王兩人，不過看著他們為了自己姐姐忙前忙后跑里跑外，幾乎把大半的村子都找遍了線索，看來也的確相信了兩人的為人。

宅男見到這孩，也才放下警惕，只不過眼裡總覺得有些古怪，小王看不出這是什麼，但是錢斌卻一眼就知道他到底想什麼，於是把小孩護在後。

「嗯，準確的說是那天晚上吧，你說周二應該是周二晚上的夜裡，大概是半夜兩點左右，當時我還在，emmmm，我還在忙。」

這話說的非常的籠統，但錢斌知道他話里有什麼意味，於是沒有追問，只是說道，「能描述一下你晚上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比如說，有沒有什麼外人進公寓，或者說有什麼平常見不到的景象呢？」

宅男絞盡腦的回憶了一下，老實說，上周二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要在這樣一個，不算久遠又不算特別的時間點，搜尋特定的記憶，其實並不容易，他足足沉默了十分多鐘，才確信無疑的搖搖頭說，「那天晚上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既沒有什麼人深夜不歸，也沒有跟宿管的老頭吵架，不過例行公事的是那天晚上進行了大掃除。」

「大掃除？？」小王問道，「周二的晚上大掃除嗎？」

這宅男瘦小，躲在角落裡亮眼放，他眉眼前戴著厚厚的屈眼鏡，線反過來，好像什麼也看不清。

他的證詞提醒了小王。

周二這天，一般人恐怕不會特意做什麼大掃除，即使這老頭有潔癖，也不至於在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天做這麼奇怪的事。

進到這宅男屋裡——屋子出乎想象的頗為寬敞，更比想的乾淨整潔許多——至客廳看上去並不像是七八糟的模樣。很快找到想要的東西——日曆。

翻看近幾天的日曆，也不像是有什麼特殊的日子。

「平時這老頭什麼時候打掃？」聽到宅男跟在後面的腳步聲，小王問。

「這我不大記得，不過一般都是周末吧。」他扶正眼鏡。

「那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小王又問。

「奇怪的地方？」宅男不解。

小王想了想，說：「就是這次掃除，有沒有什麼讓你覺得印象深刻的地方——比如說，有沒有對話，或者抱怨什麼，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麻煩？」這宅男若有所思地沉默半晌，忽然眼睛一亮，說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想起來了。」

「快說！」小王地抓住宅男的兩肩，急問道。

「聲音！」他往後的窗戶看去，攔住房間的門，眼神閃躲。

小王在意的卻是他話里的證詞，立刻催促：「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