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神汙染隻可能影響康新中學的師生，或許，早在十九年前，它就已經存在了呢？

　　……

　　中都市三大用戶組織全線工作，焦急地尋找神的高級汙染。

　　與此同時，隔著數百公裡的海都市邏輯研究所卻是一片寂靜。

　　夜。

　　洶湧澎湃的浪拍擊堅韌的崖壁，轟鳴的水聲穿過巖石與土壤，傳深藏山崖部的邏輯研究所。

　　地下三十層，地底監獄。

　　高挑冷漠的灰發人站定在玻璃牢房前，垂著眼瞼，冰冷的目落在鐵床上那團模糊的人形塊上，眼底卻沒有半分緒波。

　　“審判法庭即將開啟。”

　　機械般冷酷的聲響起，駱笙淡淡道：“明天不會再有刑罰。因為霍蘭絮，你即將被送上審判法庭。”

　　塊突然輕微地了一瞬，仿佛是聽到了什麽恐懼的詞匯。

　　這樣細微的作幾乎很難用眼發現，但五級用戶水之刑看見了。

　　駱笙：“不是普通的審判法庭……審判之矛已經同意了。”

　　霍蘭絮的劇烈地戰栗起來。

　　駱笙笑了。知道，這個人已經明白在說什麽。

　　“還不說麽？是什麽事讓你這麽不敢說。只要說出你是怎麽使用教宗寶冠的邏輯鏈，出掌控他人邏輯鏈的方法，你就不用被送上審判法庭，你還可以繼續茍延殘一段時間，等待一個最簡單的死刑……”

　　“我說了，就不會被剝離邏輯鏈麽。”

　　駱笙的聲音戛然而止。

　　世界上沒有愚蠢的五級用戶。

　　霍蘭絮說出掌控他人邏輯鏈的方式，依舊會被剝離邏輯鏈。因為的上此時有兩條邏輯鏈，其中一條還是複雜因的神聖獻祭。

　　今天傍晚，宿九州同意了海都市邏輯研究所的計劃，因為他也想知道，一條選擇複雜因的邏輯鏈到底有什麽特別之。

　　……呵。

　　駱笙面無表地轉走向電梯。

　　自家隊長明顯騙人失敗，心不大愉悅。徐啟立即閉上，跟了上去。

　　電梯門哢噠關閉。

　　電梯僵凝滯的氣氛令平頭青年面尬，撓了撓頭，徐啟乾笑道：“隊長，中都市那邊好像出現了強大的汙染。據說，極有可能是華夏第九個擁有自我意識的高級汙染。”

　　駱笙漠然的表終於出現一松。訝異的神一閃而過，抬眸。

　　“汙染009？”

　　徐啟：“可能是003，甚至更高。”

　　“哦。”

　　出手，駱笙按下電梯按鈕。

　　徐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他的目落在亮起的按鈕上，整個人倏地僵住。

　　頃刻間，電梯停住。

　　“叮咚——”

　　冰冷的金屬大門轟然敞開，灰發人竟沒有第一時間作，靜默地站在亮的電梯中，注視著門外黝黑狹長的泥土走道。

　　良久。

　　駱笙邁開步子，進腥的泥土走廊，走向地下19層的土壤監獄。

　　徐啟一時間啞然，等到駱笙推開土門，影徹底消失在那扇門後。他才走出電梯。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次並沒有跟進去，徐啟蹲在監獄外的通道裡安靜等待自己的隊長。

　　很快，砰砰砰的撞擊聲響起，時不時還伴隨男人嗚咽痛苦的哭喊和求饒。

　　好像明天就是張海象的死刑執行日了吧……

　　審判法庭的判刑速度真快。

　　徐啟默默想道。

　　一個小時後，土門被人從部推開。徐啟趕忙起，忽然瞄見駱笙服上大片斑駁刺目的跡，他眼皮一跳，立刻移開視線。

　　“隊長。”

　　駱笙垂著頭，大步走向電梯。

　　“哈哈哈哈……死刑……死刑……”

　　土門還未完全合攏，男人瘋狂沙啞的笑聲在泥土走廊裡回。

　　徐啟皺起眉，他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無盡的黑暗。駱笙沒有停步，於是他也不回頭。兩人很快進電梯。

　　“我就要死了……”

　　“死啊……”

　　“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電梯門在面前緩緩關閉。

　　張海象好像了魔瘴，尖銳淒厲地癲狂大笑。每個死刑犯最後恐怕都是這樣吧，尤其是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用戶。明明每分每秒都面臨死亡的威脅，但越是這樣，越畏懼死亡。

　　終於，電梯門徹底關上了。

　　徐啟松了口氣。

　　不用聽瘋子的笑聲總是好的。

　　“哈哈哈哈哈我要死了啊……”

　　“死了啊。”

　　……

　　“嘻。”

　　第48章

　　凌晨四點。

　　高瓦數探照燈被架設在學校的各個角落，十臺大型挖掘機同時工作，挖取土壤。整個康新中學如同蜂窩，一個個深不見底的遍布整片校區，連在其中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但是，他們沒有找到神汙染。

　　邏輯研究所研發的異探測儀最多可以檢測到地下二十米的深度，它等於是給大地做了次CT檢查。深埋在土壤之下的所有品都經過掃描，傳輸到顯示屏上。然而，沒有汙染。

　　王饕的臉逐漸難看起來。

　　宿九州無法踏學校，那麽在這裡，他就是等級最高的用戶，也是最高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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