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九州沒有。
他只是突然停了一下,面不悅,好像……遇到了什麽事?
手指微微,蕭矜予沒有詢問。
兩人繼續在走廊上走著。
走到臨近護士臺時,青年垂著眸子,不聲地抬起右手,輕輕劃過眼皮。他抬眼正要漫不經心地看旁的男人一眼,卻聽遠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蕭矜予下意識地向前看去。
只見一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快步走到護士臺,滿頭是汗的婦先問:“蔣文濤在哪個病房?”
護士立即起,知道這是來病人家屬了,一邊翻閱登記表,一邊道:“我查一下。你們兩先登記下探訪者資料。”
“好!”
中年男趕拿起筆,在登記表上寫下自己的信息。
護士:“查到了,在316病房,就在左邊靠開水房那邊……咦,你們都不姓蔣,你們不是病人的爸媽嗎?可是登記表上填的與病人關系,是父母?”
中年男人笑著解釋:“我們確實是文濤的爸媽,不過文濤是我們十多年前領養的孩子。他爸爸是我老同學,當初他在的孤兒院倒閉,領養他的時候正好查到他爸爸居然是我曾經的好友。沒想到有這緣分,我就沒給孩子改姓,他還跟他親生父親姓。”
作者有話要說:
九妹:謝謝老婆,讓我不用為宿十州(#^-^#)
小金魚:………………………………你敢不敢給我看一眼你手機上的邏輯編號!!!!
第74章
『我中學的時候,爸媽的工作調到了海都,之後我們才在海都定居。在那之前,我一直生活在中都市。』
蕭矜予第一時間便回憶起,半個月前,他剛與海都清除小隊這位三級用戶見面時,對方曾經提過,他祖籍中都。
但他從沒想過,蔣文濤居然是一個被領養的孤兒。而且不僅僅是被領養,他父母領養他的那家孤兒院位於中都市,且是一家倒閉的孤兒院。
種種巧合,青年沒有遲疑。
看見那兩位中年男正要轉走向兒子所在的病人,蕭矜予問道:“請問是蔣文濤的父母嗎?”
夫妻倆一起轉頭。
男人先問:“是。你是?”
蕭矜予聲音沉著:“我是蔣文濤的……同事。剛才聽你們說才知道,原來蔣哥是被領養的。你們不要誤會,我對領養這件事沒有什麽特殊看法,事實上,我也是個孤兒。而且我也是中都人,我曾經待過的那家孤兒院,也倒閉了。所以我想問一下,你們還記得那家孤兒院什麽嗎?”
聽到是兒子的同事,蔣文濤的父母立即放下戒備。蔣母想了想,道:“我記得是康什麽。”
蕭矜予:“康德孤兒院?!”
蔣父:“誒對對對,就這個!就是康德孤兒院!”
護士臺裡,年輕的小護士利落地收拾登記表資料夾,啪嗒一聲,發出清脆的聲響。
蕭矜予心中五味雜陳,他默了片刻。
“我能和你們一起去探蔣哥嗎?”
……
因為之前相對論的邏輯因子事件,海都附屬醫院早已不再接納新的病人院。過去兩天,大多病人也被批準出院。整個住院部空空,用戶委員會便給十位被割的隊員每人都安排了單人病房。
不同於走廊外的寂靜,房間裡,一陣悠揚舒緩的音樂聲徐徐奏響。
寬敞明亮的單人病房中央,是一張可升降單人床。健壯的男人臉蒼白,脖子上纏著一圈圈厚厚的紗布繃帶,正拿著手機,與自己的隊友聊天聯絡。
忽然聽到開門聲,蔣文濤看向病房門。
父母區趕來探自己的事,蔣文濤早已知道。自從為用戶後,他每天都面臨諸多危險,時時刻刻做好犧牲的準備。為了不讓父母擔憂,雙方早已不住在一起,希如此一旦真面臨天人永別的局面時,父母也能更好接。
看到滿臉憂的父母,蔣文濤張了張,艱難地撐起上半。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跟在父母後,走進房間的年輕人。
啊?
蔣文濤愣了下,接著又看見跟著蕭矜予進門的宿九州。
……啊?!
這是怎麽了。
他就是被割個,估計幾天后就能順利出院了,居然這麽多人大張旗鼓地來看他?
很快,蔣文濤便從父母口中,得知了蕭矜予前來的原因。
當聽到蕭矜予居然也來自康德孤兒院,他整個人怔住,虎目瞪圓,驚駭地看著這個年輕人。短暫急促的眼瞳震後,蔣文濤突然毫不猶豫,斬釘截鐵:“不……不呵不可能!”
畢竟前一天晚上才被人割了,蔣文濤的管、氣管都被割破。三級用戶強大的素質令他恢復神速,然而緒激烈地說話時,依舊會不上氣,且語氣虛弱。
蔣母心疼道:“你慢點!脖子都被傷了,還說話這麽急。”
蔣文濤並沒有告訴父母,自己是被人一刀割,只是簡略地說是脖子傷。
“曉得了,媽。”蔣文濤輕輕頷首。他扭過頭正要開口,卻見面前的青年臉凝重如水。
蕭矜予定定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問:“什麽是不可能?為什麽不可能?”
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兩個問題。
第一,不可能是什麽意思,是什麽東西不可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