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宿九州眉頭微微一。
他思考道:“如果是這樣,黑點是汙染因子,不斷將害者轉換白點。而人變白點後,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同樣,001也是這樣的白點。那001是在用這些消失其間的害者,去補充它自?”
蕭矜予用力地點了點頭:“或許就是如此!”
先不論兩人的假設是否立,這是當前最有可能的推論。
宿九州右手翻,剎那間,一柄黑長矛倏然出現在他的掌上。
“所有人變白點後都消失了,連你都不再能看見它們。”宿九州分析道,“就像那個我沒有見過的高琪琪,在你面前變了白點,消散在空氣裡,你之後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這些代表高琪琪的白點。可是我們找到了五個落在地鐵隧道裡的白團。”
-這些沒有憑空消失的白團是什麽?
宿九州手指收,審判之矛恍若被他憑空掐碎。
接著,五個大小不一的白團憑空出現在空中,懸浮在蕭矜予的面前。
第四視角開啟!
一粒粒彩絢爛的點在青年的眼瞳之間閃爍運轉,黑白的世界之下,蕭矜予看見五個球散發著刺眼蓬的白。
蕭矜予:“我有一個猜測。”
宿九州笑了:“很巧,我也有了一個猜測。”
默了默,蕭矜予:“嗯……一個有點大膽的猜測。還需要一些新的證據去佐證它。”
“那就走吧。”
***
臨走前再次確認了一下李庭鋒和陳曉蓉的狀態,蕭矜予和宿九州沒有浪費時間,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從首都地鐵六號線的南鑼鼓巷站出發,一路向西。
兩人都沒有講明自己的猜測,也沒有說需要的新證據是什麽。
但如同早已深流過般,一邊往西走,蕭矜予一邊使用第四視角仔細檢查周圍環境。每當發現一個白團,他立即指揮宿九州,將這些白團用審判之矛收集起來。
從南鑼鼓巷站向西到下一站,也就是北海北站時,兩人已經收集了六個球。
可是再往下一站走,路程相近,到平安裡站時,他們卻只找到了一個球。
再往後,就一個也沒有找到了。
兩個人沒有對為什麽南鑼鼓巷站往西往東,臨近的兩站間有大量白球提出疑問。
這些白團似乎本就該圍繞著南鑼鼓巷站聚集似的,只要遠離南鑼鼓巷站,它們就會急劇減,甚至直接消失不見。
僅僅花了二十分鍾,兩人便橫二十公裡,從南鑼鼓巷站走到終點金安橋站。
抵達隧道終點,蕭矜予用第四視角掃視四周,他給出了一個早已猜到的答案:“還是沒有。”
宿九州:“白團隻圍繞著南鑼鼓巷站分布。”
蕭矜予:“南鑼鼓巷站是特殊的,而它最特殊的地方……”
漆黑深邃的地下甬道中,兩人異口同聲,一起給出了那個答案——
“盲盒。”
……
是的,對於汙染001來說,它就是地鐵六號線本。
它是一輛穿梭在首都地鐵六號線之間的老地鐵,沿途35個站臺都它來說沒有任何一座站臺,有特殊之。它平等地想創死每一個人類,也平等地對待分布在這條線路上的每一個站臺。
人類站在金安橋站,和人類站在南鑼鼓巷站,001都是用同樣的車速,一邊喪心病狂地大喊“創死你”,一邊從他們的上碾過去。
那對於001來說,南鑼鼓巷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車站。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這個站臺對一個用戶來說,卻是最特別的。
宿九州:“盲盒的家就在南鑼鼓巷附近。”
A05-盲盒。
華夏五大六級用戶之一,也是方已知的除了審判之矛外,唯一一個六級用戶。
他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還在上小學。他對首都清除小隊的態度很微妙,他願意幫忙,可是他更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為六級用戶,他絕不可能普通。
兩人一邊往南鑼鼓巷趕,宿九州一邊說道:“目前已知,大約有89個用戶的邏輯鏈,和001能產生特殊反應。不過他們大多只是有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稍微改變自己的一點因,或者改變細小的岔點和果。只有盲盒,他的邏輯鏈和001反應最為劇烈。”
現在必須要知道盲盒的邏輯鏈到底是什麽。蕭矜予直接問道:“盲盒的因果是什麽?”
宿九州了他一眼:“方尊重每一個用戶,不會刻意詢問對方的因果,除非是對方主說出。”
就像直至今日,宿九州從來沒有問過第四視角的因果是什麽,即使這條邏輯鏈特殊到似乎能幫他解決自己邏輯崩潰的難題。
宿九州:“我知道的,只是首都用戶委員會觀察得出的結論。盲盒的因,是手中拿到一個盒子。該盒子目前出現過的材質有金銀銅、鐵等金屬相關合金、塑料、紙質等。盒子大小沒有觀測到明顯限制,但最小尺寸現為1*1*1,單位厘米……”
【用戶ID:盲盒】
【真實姓名:林琥珀】
【別:男】
【邏輯編號:A05】
【邏輯等級:六級】
【邏輯鏈:當該用戶手中持有一個盒子(尺寸已知可為……、材質已知可為……)時,用戶付出任意貨幣,或者有易價值的任意品,即可開啟該邏輯鏈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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