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面子？”

“他是這樣說的？”

樹靈閣。

聽到聶小倩的匯報，樹姥姥有些不愉快。

“是，姥姥，他還我們不要那個人，不然不會給我們面子。”

“面子？”

樹姥姥皮笑不笑：“他倒是有面子了，可我們的面子呢？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欺怕，當真怕了他。”

說完。

樹姥姥猶豫再三，還是覺得先忍忍：“算了，左右不過一個人類武者，也不值得我們兩虎相爭，就給他個面子吧。”

樹姥姥雖然沒跟張恒過手，但是大家都在附近混，大嶺山的九尾妖王還是聽說過的。

那狐妖雖然比它弱一些，可手下妖兵眾多，也不是好惹的。

張恒能滅掉九尾妖寨，打起來，誰勝誰負也不好說。

“算算日子，孟蘭節也不遠了。”

樹姥姥如此說著。

說完，看了眼跪在下面的聶小倩，暗想道：“孟蘭節一到，黑山老妖的迎親隊伍就會趕來，到時候趁著小倩出嫁，老妖高興，或許能求著他出手，去我一塊心病。”

臥榻之邊，不容他人酣睡。

燕赤霞半年前來到蘭若寺，一住下就不走了。

與這麼個兇人住在一起，樹姥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

現在又來了個張恒，心就更差了。

而且張恒和燕赤霞看著像一伙的，這要是哪天自己吃著火鍋，唱著歌，兩個大漢提劍殺來，也不知道頂不頂得住。

七月初十。

燕赤霞還沒有回來，張恒已經在蘭若寺等了他一星期了。

也不知道他去哪玩了，一走十天半個月，半點消息都沒有。

“公子...”

這一日，聶小倩又來了。

一嫁，頭上戴著釵，要是再加一塊紅蓋頭，都可以拉出去出嫁了。

“有事？”

雖然在蘭若寺住了多日。

但是說句良心話，他跟聶小倩不。

張恒是個很有生活規律的人，早晚都會打坐練氣，聶小倩是鬼，只能二更天之后出來，從時間上就對不上。

偶爾對上了，聽到外面有人彈琴，張恒也從未像電影里的寧采臣一樣出去看看，甚至有一次還因為睡得早，聶小倩在外面彈琴被他罵了一頓。

活該。

鬼這種玩意是不用睡覺的。

白天休息了一天，到了晚上力充沛，張恒剛睡下，就聽跟包一樣的在外面彈琴，罵都是輕的，再有下次提劍就砍。

“公子。”

聶小倩一臉愁容：“再有幾日，我就要嫁給黑山老妖了，我懷疑，樹姥姥會在那天請黑山老妖來對付你，你這兩天要是還等不到燕大俠就趕快走吧，以免被害了命。”

張恒向聶小倩看去。

聶小倩臉上帶著愁容，目下滿是擔憂，好似放心不下他一樣。

對上和的目和心憂的眼神，換一般人早就淪陷了。

張恒卻不為所，心堅似鐵：“還有事嗎？”

一句還有事嗎，氣的聶小倩差點吐。

出道這麼久了，第一次見這麼難纏的男人。

其他人，一個個恨不得吃了，只三句話，一個眼神，就能為不顧生死。

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聶小倩有些咬牙。

這可不行啊，再有幾天就要被嫁給黑山老妖了，張恒是擺命運的全部希。

路過這個村，錯過了這個店，到了黑山老妖邊，那可就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公子！”

一狠心，一咬牙，聶小倩張開雙手，上的嫁自落，出了雪白的軀：“我嗎？”

“還行吧。”

張恒上下打量一下，目最終落在了山峰上：“小了點，我見過更大的。”

聶小倩心里滿是惱怒，幾個深呼吸才平復下去，順勢倒在張恒面前：“公子，帶我走吧，我愿意一輩子跟著你，你讀書，我就為你掌燈，你舞劍，我就為你彈琴，以后你我郎妾意，雙宿雙飛可好？”

;張恒靜靜的看著。

片刻后輕輕搖頭：“不好！”

說完，不等聶小倩開口，張恒又道：“人生百年，各有所求，與天地相比，不過渺小一，看世事夢幻似水，任人生一度，滅隨即當前！”

人生短短百年，求，不過是鏡花水月，活著的時候再多郎妾意，死后也不過塵歸塵，土歸土罷了。

要是用這百年時間求仙訪道，先永恒，再逍遙，那才是真正的逍遙。

所以沒完：我心永恒，我念永恒，我永恒三個指標前。

張恒不會考慮，沒那個心思，也沒那個時間。

“公子真是好狠的心。”

眼見張恒油鹽不進，聶小倩是徹底沒招了。

張恒不需要，可需要張恒，黑山老妖有吞靈之，嫁給它做小妾，被玩夠了就一口吃了。

聶小倩可不想魂飛魄散。

是死過一次的人，要是有勇氣死第二次，早就在樹姥姥接客的時候就自殺了。

沒有，因為已經不敢再死。

“其實，也不是沒有轉機。”

張恒見聶小倩已經快崩潰了，緩緩開口道：“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聶小倩求他，只愿意以相許。

這怎麼行，報酬太低了。

再者說，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聶小倩一直將他當做老批對待。

張恒是貪的人嗎？

顯然不是。

知我者，為我心憂。

不知我者，問我何求。

“公子，只要你愿意幫我離苦海，我什麼都愿意做。”

一見張恒松口，聶小倩立刻來了神。

張恒涼了幾天，眼下距離孟蘭節越來越近，覺得也差不多了，開口道：“我聽人說，你家姥姥為了得到黑山老妖的庇護，每年都要向他供奉乙木華？”

聶小倩目一亮：“黑山老妖是大山，乙木華能增加他的活力，這也是黑山老妖最看重樹姥姥的地方。”

說完，聶小倩有些明白張恒的想法了：“你想要乙木華？”

“你總算是開竅了。”

張恒目中帶著審視：“樹姥姥每年能凝聚多乙木華，又有多存貨？”

“這個...”

聶小倩看了看左右，言又止。

“放心的說。”

張恒知道的顧慮，直言道：“我的房間著封符，你我之間的對話樹姥姥聽不到。”

聶小倩放心下來，開口道：“乙木華，是樹姥姥獨有的寶，這是它從蘭若寺方圓百里的森林中，凝聚出的樹木能量。”

“每年的產量不多，大概只有三兩左右，其中有一兩是供奉給黑山老妖的。”

“我見過一次，琥珀，黏糊糊的，看著很像樹脂。”

“至于存量，樹靈閣有間室，樹姥姥從不讓我們進去。”

“要是有多余的乙木華，我相信一定存在那里。”

張恒雙目一亮：“我有件事需要你去辦，幫我把乙木華出來，如果你能做到，我答應你，會把你的尸骨從葬崗挖出，另選風水寶地安葬，讓你可以去投胎。”

聶小倩聞聲一喜。

但是很快，又犯了難：“一般況下，姥姥從不離開樹靈閣，我本沒辦法在它的監視下進室，更別說走它的乙木華了。”

張恒目微瞇：“我可以為你創造機會。”

之前。

張恒是想等燕赤霞回來，二人聯手斬了樹姥姥，搶走它的乙木華。

但是這都十天了，燕赤霞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他也說不準，趕在孟蘭節前燕赤霞能不能回來。

單單他自己的話，他又沒把握打贏樹姥姥和黑山老妖。

思前想后，或許可以讓聶小倩試試，不，他也沒什麼損失，繼續等燕赤霞就行了。

了，那就賺大了。

在張恒的想法中，他跟燕赤霞聯手斬殺樹姥姥，乙木華怎麼說也得對半分。

要是沒用到燕赤霞。

回頭真拿到了乙木華，送他幾兩調酒喝就行了，就不需要在對半分。

ps:請個假，明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