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宋總你們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崔雪兒就連說話都有些沒底氣了。。宋修衍的意思也在明顯不過，是可以離開了。

可是，崔雪兒心里憋屈的很，為什麼心里就是那麼不甘心呢？今晚的況怎麼會這樣……

臨走前，崔雪兒最后還看了眼程慕一眼。這個人依舊是一副意興索然的模樣，好像什麼東西都不了他的眼似的！

崔雪兒不甘心，可有宋修衍在這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怎麼覺他們二人就是串通一氣的呢？

人纖長手指扣著端著的酒杯，即便是心里再有怨氣，崔雪兒最后還是離開了，也沒有多說什麼。

人一走，宋修衍再開口說話，也就單刀直了：

“能對不興趣的人或事，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一點也不留。

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這樣的做事方式——說實話，程慕，我欣賞你，確實不錯。”

宋修衍就是突然想到，若是三年前，他要是早有這樣的認知。或許，他就不必總是在理事上到宋老爺子的限制……

而這句話，當傳進程慕的耳里時，程慕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宋修衍說，他欣賞他？？

就在程慕覺得自己活見鬼時，下一刻，宋修衍又是一個轉折，說道：

“不過，慕要是真有這一份心，想必，早就已經理好了自己與家里人的關系了吧？”

所以，宋修衍這語法，敢是先揚后抑？？

程慕含笑的眸眼，立即變冷了。

今夜，之所以來這里守著宋修衍，就是為了質問宋修衍針對程氏的事。他還沒說呢，宋修衍倒是先主提及了。

也好啊，開門見山，不拐彎抹角，直主題。

他們二人之間，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還和諧，其實敵意不淺，不過都是低聲音說的，旁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罷了。

無非只看到表面，是兩個優秀的年輕人在商談著。

“我和家里人的關系如何，那是我的私事，好像與宋總你，沒多大關系吧？”

程慕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酒杯，靠近過去，與宋修衍的酒杯輕輕一。

最后在他話音的落下時，也隨之響起那一聲極其清脆的玻璃聲。

“是，你們程家的事，與我沒關系。不過，在公事上，關系可就不小了。

我想，你父親程董事長，他那麼有長遠目，打細算的一個人，或許，不會容忍一個給企業帶來損失的繼承人吧。”

宋修衍能說這話，也就等同于承認了是他對程氏企業下手了。

“宋修衍，你就這麼喜歡玩險的手段，是嗎？”

程慕冷笑一聲，盯著眼前人，故作不在意地說道：“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落空了，程氏存在與否，盈虧與否，我又不關心。”

“慕說的可是真心話？”

宋修衍似笑非笑地著程慕，自忽視他的眼中的恨意，又接著說：

;“若真的不關心，那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嗎？為何我看慕眼里的紅，可好像不呢。”

“宋修衍，我不想和你說暗話。

我就問你，你針對程氏，想借程明淵之手來我放下葉妤，是不是？”程慕一字一句地說。

“慕，你想的怎麼就這麼簡單呢？生意的事，與一個人能有什麼關系？”

宋修衍的聲音更為低沉，輕笑一聲，不不慢地說完接下來的話：

“在生意場上，沒有什麼針對與不針對一說的，弱強食，慕海外留學那麼多年，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吧？”

“我告訴你，程明淵那只狐貍，他狡猾起來也不輸于你宋修衍。

你想利用他，你也不想想，他多大歲數了，你宋修衍而立之年都不到，又才多資歷。”程慕咬牙切齒地說道，純屬是為了激宋修衍。

這會兒，他積攢了一天的惱火，此刻，終于在宋修衍這里點燃。

可是，在他說完以后，程慕更多不服輸的是，他看到宋修衍沒有任何的表示。

程慕說：“你就沒想過，程明淵被惹火了，會對葉妤下手？”

又是靜默了數秒，程慕不放過一點細節，觀察著宋修衍——卻還是神自若。

“我都說了，生意的事與人沒有關系。”

隨后，宋修衍來一旁的服務生接過他手中的酒杯。

事發展這樣，程慕總算是明白了——看來啊，怕不是今天才和他哭慘的程明淵，又與宋修衍做了一筆易？

還是一筆劃算的易？！

“宋修衍，你明面上打著程氏，想讓我安安份份回程家，而我回程家，就不得不聽程明淵的話放棄葉妤，你到底和程明淵說了什麼，我沒心思去知道，但是——。”

程慕字字珠璣，更是不甘心地靠近宋修衍，語氣不善：

“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強調商業上的事與人沒有關系。

呵，誰沒有說真話，誰在心虛？還不夠明顯嗎？”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是因程慕說的話哪一句話，宋修衍的眼底寒意頓然增添。

幽冷的目互相對視著，宋修衍薄輕啟：“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

這是承認了？

聽到這句話，程慕往后退上一步，角勾起一抹笑，“宋修衍，不可否認，你是公認的難得的商業奇才，得天獨厚，多人羨慕你呢？這里，我沒有涵你的意思。

你也是個明白人，我們之間早些說明白話，不就好了嗎？你剛開始又是何必呢？”

“行了。”

宋修衍惜字如金一般，他那張如玉般的俊上又恢復了沒有表，明明看上去沒有半分不耐煩的神，可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一點耐心：

“別廢話了，所以，程慕，現在到你做選擇了。你也說了，我們明白人，說話就干凈利落一點，葉妤，還有你們那個家大業大的程氏企業，你覺得哪一個更為重要？全靠你怎麼選擇了，你自己做的選擇，可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