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簡直道德綁架，不配為人。

而且更何況，今天晚上，葉妤還親口答應了自己，愿意和他在一起。

程慕想，他和葉妤還會有很多未來的……

既然這樣，葉妤的初次，自然會是他采擷，并不急于一時……更別說，眼下，還附加著令人不齒的藥作用。

所以，盡管是冒著可能會被葉妤產生質疑“他不行”的風險，程慕在兩邊抉擇地考慮以后，還是著自己忍住了，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葉妤說的話，倒是沒有懷疑他在事方面上所謂的“行與不行”，而是又一次誤會了——他是不要？

“葉妤，等等，你聽我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現在清醒很多，先聽我把話說完。”程慕著急著解釋道，也忘了手上的傷口正在蔓延。

一層紙巾早已被浸，流的速度是眼可見地迅速，就像是洪水猛一樣。

程慕心急如焚，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轉移了。可葉妤卻不然，與他截然相反，注意力高度集中著。

眼看著程慕此時漸漸地放下了戒備，也丟掉了利……

剛才在房間中，一直保持著躺下的姿勢。以至于的雙長時間被著，此刻，站起來以后就開始麻木，甚至走幾步就泛。

但葉妤看準了這個時機，顧不得其余，立即向程慕走近。

“程慕，你還在流。”

隨后，就飛快地抓住了程慕的手，心想，控制住失控的程慕才是第一要事。畢竟，不知道這人還會做出什麼傷害他自己的事。

葉妤這一次也可謂是使出了渾的力氣，目的是去抓程慕的手腕。

奈何只用一只手不夠大，是有些高估了自己，想要控制住程慕，不得已用上雙手。

葉妤走在前，拉著程慕，避開地上的狼藉然后往客廳的沙發上去，里低聲地回應道：“先過來，這里，你說，我聽著，只要你不要再……”

本以為回過神來的程慕還會作出掙扎，或是沖發火。讓葉妤沒有想到的是，程慕破天荒地居然乖乖聽了話，還安安份份地跟著來到了“安全地帶”。

來到沙發旁，葉妤的一雙手分別搭在程慕的左右肩上，幾乎是按著他坐下。

“快坐下！不要了，好不好？”

葉妤的目一刻不移程慕那傷口，死死地盯著。

那，紅得仿佛可以刺傷人眼目……

好不容易松了口氣以后，葉妤的神也轉為嚴肅，不過這話說完以后，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幾秒過后，眉心漸漸地舒展開了……

在酒店培訓過，葉妤自然是心中有數的。在對程慕放下心來，靜心以后，想起來了——每一個房間都有備用一次醫療箱的！

現在程慕手上還在淌淌流，傷口之大，可不像只是用幾片紙巾就可以解決的事。有必要還是要用藥用的紗布才行h

;“你要去哪？”

就在葉妤轉過準備去取醫療箱時，程慕則是反拉住，不讓離開。

程慕拉就算了，偏偏用的還是那只被割傷的手……葉妤轉過臉看到這一幕以后，一時之間，也沒了脾氣……

“先放開，你不要命了？你還在流啊！我去給你找紗布包炸。”

“放手！”葉妤焦急道，聲線都尖銳了一些。

看傷口一眼，又把眸一轉，看向傷口的主人，程慕。

正在流的他，仿佛一個沒事人一樣。

“流那麼多，你就不疼？”

問出這話，葉妤也沒想程慕能夠回答。因為，就算程慕說“不疼”，也不會相信的！

平時被磕到撞到都會伴隨疼痛一下，更別說眼前可是現實，人怎麼可能信傷以后，會沒覺？

葉妤深呼吸一口，很是無奈，忍不住再次說道：

“程慕，你快放手，你不愿意和我沒有關系，說清楚……就好，你不至于用這種方式！”

程慕的聲音依舊低沉，“你別走，你聽我把話說完。”

葉妤已經失去耐心，“你——”

敢下賭注，要是還和程慕論個究竟，肯定沒完沒了地來不及了。

就算程慕那只手傷，現下看來，也要狠心甩開了。他傷了，可沒有，只要稍一用力，結果就昭然若揭了。

程慕的聲音，卻在此時又一次響起，打斷了葉妤未說出口的話：

“葉妤，我現在很認真地告訴你，我不是不愿意和你，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我想說，在知道你的心意以后，我覺得我們的第一次可以好好珍惜，我們要好好地在一起，所以，今晚我不會繼續的。”

程慕的耳朵十分地紅，那是清晰可見的程度。葉妤的視線是在不經意地停留在其上的，聽到這一番話以后，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耳子好像置于火焰當中，燒得厲害……

程慕的意思，說的如此直白。葉妤就算是想裝傻，也是沒有方向。

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原來，真的是為了克制……葉妤想到過這個可能，并且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地確信是這個原因。

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失算了。程慕的話，讓徹底地定在了原地，任由著程慕抓著的手不讓走。

葉妤著程慕的眼睛，他的目和他所說的每一字句一樣都是那麼直白。他的眼里，明明是是想掩飾都難以掩飾的。

和程慕的視線匯所流失的分分秒秒，不知道是哪一個瞬間，葉妤都忘了本來是準備去拿什麼了……

原以為，程慕是到了關鍵時刻清醒過來——葉妤，只是一個普通再普通不過的人……葉妤在這一點上也有自知之明。所以，程慕不想要了，是他的選擇，無論如何，都是理之中的。

可是，怎麼也沒想到。程慕之所以會停止，原因卻是說初次應該珍貴，不該發生在這一個荒唐的過程上……

不是這樣還好，越是如此，葉妤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因為在程慕的眼中，看到的，都是克制的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