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戲份過多的表現，葉妤這是察覺了？

只是一秒的對視，程慕立即就錯開了視線，心里這麼暗想著。

好在，他俊逸的面容依舊因為藥效而一片紅，掩過了他的不自然的神。也許是真的心虛，程慕還十分突兀地輕咳了聲……

葉妤回視程慕，本就是只是單純地想要檢查一下他沒有做不好的事。

當看到程慕在沙發之上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樣，葉妤放心了，松了口氣。

本來就沒有質疑程慕任何事，所以，怎麼可能發現程慕的舉止不自然，于是，順口就說：“你好好坐著，不準再傷害自己了！”

程慕一聽這話，這才睜大雙眼，重新看向葉妤的方向。

而葉妤已經走進玄關，人影都沒了。

菲薄的角，有了微揚的弧度變化。

這一次，就算是伴隨著痛苦著，程慕也忍不住笑起了自己。

人家明明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他自己倒是給自己加戲卻還多。

玄關口左側的墻面，就是一個明磨砂的儲格口，第三行上，赫然就放著要找的東西。

葉妤毫沒有拖泥帶水，東西拿到手了，就往來時的路而去。

“拿來了，很齊全，還好，應該都能夠用得上。”葉妤還沒來得及坐下，口中就已經碎碎念道，語氣里不難聽出是欣喜。

程慕還在原坐著，聽著葉妤小聲的話，還沒等他看清他究竟拿來了什麼，就見著葉妤已經上手，拉過他傷的手臂了！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

大抵是又怕讓眼前的人誤會，就連說話到一半時，程慕竟有些口齒不清了。

他說話的語速飛快，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生怕控制不住自己……

葉妤的手，纖細白……程慕就只敢看了一眼，心率就不知不覺地加快，等反應過來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

真是該死，程慕忍不住惱怒起自己來。

對著一雙手，他都能有所反應……現在的自己到底在胡思想些什麼！

程慕不敢多停留一秒鐘，灼熱的視線立即轉移。連同那只被人牽住的手，也是飛一般地收回，接著放到了后。

因此，葉妤的手也就落在了半空。

葉妤不理解，都這個時候了，傷者一副不配合的姿態。

“程慕，你——”

葉妤自認為，在出獄以來的這段時間里，至多只是會在宋修衍的無理要求之下，才會有較大的緒激。

甚至，直到后來被對待的不平等條約多了，也就看淡了，麻木了。雖然還是無法坦然接，不過，也是計較不起來了……

但是！

葉妤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在除了面對不公平以外的事，居然還能有況，可以讓急切且抓狂！會讓這麼想要和一個人講道理——那就是此刻。

真的很想問一句程慕，到底想怎麼樣？

;“我自己來。”

就當葉妤是準備發時，程慕卻開始了“自救”模式。

葉妤見狀，一時之間，才恍然自己是太過于緒化了……

“好，那……那你自己來。”

站在程慕的跟前，眼睜睜地看著他一人低著臉，用酒來回消毒傷口。

葉妤的眼神無安放，此時，覺得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眼神落在了一旁還沒有開封的紗巾之上，葉妤想著既然程慕說自己手，那也不摻和了，但是，拆開包裝總可以吧……

這麼想說，葉妤已經手出去拿紗巾。巧的是，在的手剛上紗巾的那一刻，來自他人的手也了過來。

沒有一點準備的預告，兩個人就同時拿上了同一樣東西。

葉妤沒有立即收回手，而是搶先一步開口道：“還沒開封，你……也不方便，這個讓我來就好了。”

還不等程慕回答，就把整一包紗巾“奪”到自己手中，迅速拆封。

一層層雪白的紗巾，被捧在人白皙的手中。

葉妤拆完以后，最終還是沒有一幫到底，而是到了對面人的手中。

是想幫程慕，程慕大抵是不愿意到他的。個鐘原因，葉妤也約約猜到了……

“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傻的事了。”

這二人世界里，葉妤沒意識到一點，居然第一次了話多的那個人。

短短幾分鐘，僅有的幾句話，都是來自輸出的發言。

而從前話最多的那個人，則過多地選擇了保持沉默，只有在這時聽了葉妤的這一句話，程慕才開口說出一句話：“不會有下次了。”

是的，不會再有下次。不會再有下次被有心之人算計的時候了。

一語雙關……

程慕接過葉妤遞上前來的紗巾，明明是自己的選擇，說要自己手，不需要葉妤手。

葉妤搶走紗巾時，他的猶豫以及停頓，就藏著期待。可是，當葉妤拆開后又返還給自己，程慕的心里卻莫名地空落落的。

就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總覺得是哪里沒有得到滿足一般。

他是真的難以忍耐，且控制不住。是心底里都是期待，可思想還是限制了行為。

對，他不可以那麼做。

若是只為了一己私……不僅會讓葉妤在這樣的況下吃虧，也會讓程若昭的背地里的詭計得逞。

以上能夠想到的這兩者，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發生的狀況！思及此，程慕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既然如此，他就更應該冷靜下來。

人都是會困的，睡一覺就好了的。

雖然熾熱的火從未停止地燃燒著，看不見的，不著的，但是他犯困也是真的。

這個時候，程慕的思緒翻飛，滿腦子都是在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因而卻一個不留神，忘了手上一直在進行中的作還在繼續——潔白如雪的紗巾一圈接著一圈在傷口上纏繞，蓋過了滲的鮮紅，纏繞地多了，不知是蓋過了多層潔白。

葉妤本也就由著程慕自己手了，所以沒注意地那麼認真。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才留意到程慕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