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并不覺得這是葉妤的諷刺,想也沒想就說:“當然。”
“那你和你口中的程若昭,沒什麼兩樣。”
直到葉妤說出這句話,蕭瑾才意識到話中的刺。
“你真有意思,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他也毫不客氣道。
“你不該找我,那你應該和程慕說去,他是當事人,你找錯對象了。”
自從與程若昭有過照面以后,面對這個后來者的陌生人,雖然心中會有忌憚,但也難以做到像在程若昭面前的好聲好氣。更別說,眼前人的語氣并不友好。
人善被人欺,一昧的退讓和弱沒用,換來的是有人之人的得寸進尺,甚至是陷阱。葉妤的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不再是一個人。
這段日子以來,第一次到有依靠的覺,是程慕說話的承諾——他說所有事給他,他會解決的。
蕭瑾頓時啞口無言,被葉妤的話給堵得無話可說。
確實,他還沒有去找程慕說這件事,就自作主張地先來找葉妤了……主要也是因為他原先也不知道程慕談個,竟然會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前幾天,他還是抱著湊熱鬧的心理向知的程一延打聽來著呢。直到今早得知程慕院的事與這位葉小姐有關,才專門前來。
平時吧,要是和程慕打賭玩個百八十萬,倒也無所謂,小錢而已,不值一提。但是在正事面前,蕭瑾一向嚴謹明。事是這樣的:
前陣子,程慕回歸程氏的事件轟一時,因為當時說好了兩家合作一個政府下發的項目競標是程氏集團拿下來的,他這邊團隊主要負責工程的實施,日前也起步進行了。
要知道,他這邊主要是負責工程實施的,前期就做好了充分的規劃準備,因為是總負責人,他是先投了高達一個億的資金購買設備,開工后對資金、本以及工程的進度、質量進行了嚴格的控制跟進。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連日里在大太底下奔波,人都被曬傷了一些。
好不容易直到各項指標達到預期標準,工程建設也穩步展開,他才松懈下來。誰知道這個時候出了程若昭從中作梗的事,要知道這一旦讓程明淵知道程慕忤逆了他的意思,那麼這已經開始的工程勢必要暫停了,到時損失可不是一星半點。
蕭瑾不由得慶幸多虧了程一延的梳理,他才得知其中竟有這麼一遭。他還想著前些日子程一延把程慕的朋友那麼神化,今早他接到電話去醫院,程一延怎麼又了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似的。
在他的追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如此。
程一延說,他已經提醒程慕暫時別和葉妤走太近了,免得被程明淵發現。但是奈何程慕本不聽勸,還是明正大、明目張膽地做想做的事。
早上時分,蕭瑾從程慕所在的醫院出來以后,思前想后,他覺得自己有義務該出手。
;且不說程慕會不會真的惹怒了他父親而徹底決裂,首先雙方這一次的合作肯定免不了大影響。總不能這段時間的籌備,卻等來不好的結果吧。
和程慕是朋友關系的同時,他也是一名商人。當然知道如何趨利避害。于是,這才擅作主張,甚至也沒作多調查就匆匆找上了這位葉小姐。
葉妤見他無話可說,約覺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在哪里,趕接著道:“有必要說一下的是,我和程慕已經在一起了,我當然不想給他帶來麻煩。只不過程慕的想法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可以左右的,我也不例外,你覺得呢?”
這話說的,是拿程慕出來他了?
蕭瑾氣極反笑,但是是冷笑,無奈地搖頭,更覺得葉妤是一個無法通的人。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程慕那邊,我會去說。”蕭瑾看了眼手表,勢在必得的語氣里滿是傲慢,又重新將視線放回了人白凈的臉龐上。
他明明可以確定在今天之前,他沒見過葉妤,但是這個人的眉眼間又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悉之。
今天來之前匆忙,沒有來得及找人調查一下,只在程一延那里了解到葉妤的姓名,還有所在的醫院這點信息而已。
蕭瑾單純就是看到葉妤的臉后,有些短暫失神。
而葉妤卻被盯得整個人都十分不自在,眼前人的目落在眼里,就像是在質疑一般。被看得久了,不免有些心慌,連忙避開目。
葉妤的表讓蕭瑾迅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他立即收回視線,輕咳兩聲清了清,繼續把話說完:
“你只聽我的就行了。”
葉妤表面上沒說話,儼然一副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是不會開口的模樣,但是的心卻是極度想反駁。眼前的這個人真是無理極了,僅僅是一面之緣,卻讓聽從于他……
“你聽見沒?”
蕭瑾睥睨著人,看到葉妤低著臉一言不發沒反應,不又冷哼一聲道:
“我跟你說,要不是你也進了醫院,很難不讓人懷疑你是程若昭那邊派來接近程慕的。”
“你說夠了沒有?”葉妤突然開口道。
這話放在任何語境里,大部分都會是不爽和不耐煩的表達,但此時說這話的人并沒有激,從而也就了普通的問句,平靜無奇。
蕭瑾愣了一下,但還是不服氣地說道:“當然沒有,我剛是問你,聽見沒?是我先問你的。但凡你應下了,我也不會多說,整得我很啰嗦似的。”
“你去找程慕然后讓他和我說吧。”葉妤利落地一口氣說完,然后繞過擋在自己面前的蕭瑾就走。
“你該不會想去找程慕吧?”蕭瑾的聲音傳來,
“不是。”葉妤口而出地否認道,而事實上,卻是真的打算過去市中心醫院一趟的……
“不是最好。”
蕭瑾的態度一般,但是也沒有阻止離開,可沒多余的時間再糾纏了,他工作上還有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