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

蕭瑾似乎還想起了什麼，繼續了這場本該到此為止的談話：

“你要是關心他，我可以告訴你關于程慕的況。雖然現在他是在醫院睡著沒錯，但是不嚴重。好在他爸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

好心奉勸你一句，程慕和他父親關系復雜，很難說，反正你安安份份就好，這樣也不會為難你。不然連累了程慕又害了自己，到時沒人救得了你。”

以上，就是他補充而言的所有容，就像是一個善意的溫馨提示……葉妤靜靜地聽完，正在思緒翻飛分辨思考的時候，后的那人已經從自己的邊肩而過，然后留下最后一句話：

“特別是近來的日子，希我們也不會有機會見面，否則，我想應該不會太愉快。”蕭瑾的語氣明明是不輕不重的，卻無端地讓人聽了心生寒意。

好了，直到此話一出，還以為是善意提醒的想法現在完全可以推翻。這明明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著前方走遠了的修長拔背影，葉妤還是心神不寧，就這旁邊冰冷的墻壁無力地倚靠。

好笑的是，被人威脅完了后，甚至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

一步一步走出醫院，又不知道何去何從。

本是打算去找程慕的，可是聽剛才那人說程慕還沒有醒過來，去了大概也沒用。

腦海里，有一個潛伏已久的愿在蠢蠢著……

此時此刻，不正是離開的最好時機了嗎！更別說，有的人的意思是恨不得消失——就像剛才那位……

葉妤的心卻激不起來，因為昨晚已經答應了程慕跟他在一起。

昨天夜里，沒想到在不清醒的狀態之下，意識會那般不控制……葉妤都不敢回憶自己竟然差點和程慕發生實質關系了，回想起來，真想給自己兩個掌。

已經是個大人了！明明做什麼都要為自己負責。那樣不計后果的胡來，是萬萬不可的。

唯一能夠慶幸的是，程慕停了一切，不然有夠后悔的！

還好……

葉妤幡然醒悟，先是程若昭，后是剛才的陌生人，一直以來，程慕一個人扛著那麼多力不是假象。

早該想到沒那麼簡單。

他們之間已經不是像初期一樣鬧著玩的進展沒人管了，到了現如今的地步，自然會被人注意到。

若是自己一走了之的話，是不是就太無無義了？葉妤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自己走了，程慕知道后，還會來找自己嗎？

像疼痛電影里演的那種主迫于力然后銷聲匿跡，男主堅持尋找多年，最后有人終眷屬。

雖然頭頂的太被烏云遮擋，但是紫外線在白天還是格外強烈。

微微瞇起眼睛，慢慢地走到醫院對面，看到大門應門開開合合，人影憧憧，面前寬闊的柏油公路上也是車來車往。

今日并不是萬里無云的天氣，午后的天空本應是烈日當空的，但是太此時卻不見蹤影，反而天灰蒙蒙的。

;葉妤站在十字路口，氣息間到的都是尾氣和灰塵的味道，還不如醫院里的各種消毒藥水清新。

仿佛又一次提醒著，一開始辦理出院是一個多麼錯誤的選擇。

市中心醫院離這里并不遠，到底要不要過去看看程慕呢？

到底還是沒有。

沒有想要去的目的地，走起來再慢也無關要，就像人失去了目標，做什麼都提不起神，郁郁寡歡。

葉妤沿著人行道緩慢地行走著，是回公寓的方向。

接近傍晚時分，正值下班高峰期，蕭瑾回家的路上接到程一延的電話，說是程慕醒了。早上的時候，他讓程一延一有程慕的況就和他說。

蕭瑾方向盤一轉，開車掉頭往醫院過去。

還沒上電梯呢，就在一樓大廳看到了程一延早早守在那里專門等他。

蕭瑾就納悶了，他什麼時候這麼程一延歡迎了？走上前就是打趣道：“哦豁，專門在這兒等我呢？”

“蕭爺你就開玩笑了。”程一延哭著一張臉，本笑不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可以上去說？”蕭瑾到疑：“還要避著程慕？”

程一延嘆了一句，接著如實說道：“沒必要了，慕他都準備下來了，剛我把出院手續辦好了……”

“好，沒事不就好了。”

“問題是他說他要去找葉小姐……”程一延有些激地說，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釋，言又止。

“就是你說的那個葉妤。”

“爺一醒來就問葉小姐在哪里。”程一延無奈地說。

蕭瑾不知道程一延在糾結什麼，奇怪地問道：“你不是知道嗎？”今天就是程一延把葉妤的地址告訴自己的，不然他也找不到葉妤。

“我知道啊，就是因為知道我才煩，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說了。爺還準備去找程若昭干架……”

”那你和他說了嗎？”蕭瑾比較關心的是這個。

程一延搖了搖頭說沒有。蕭瑾給出答案道：“別糾結了，那你就不要和他說了。反正說了也不一定找得到人。”

“為什麼找不到人？”程一延問道，沒明白蕭瑾的意思。

蕭瑾稍加思考，程一延不知道自己自作主張已經找過葉妤的事，現在這樣了，他也不打算說了。

“我的意思是，你說的那個葉小姐說不定也和程慕一樣，可能人家一醒來就想著出院了。”蕭瑾想了想，這麼解釋對程一延解釋道。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當時找人時確實看到葉妤到前臺版手續的。

才幾個小時不見，蕭瑾發現程一延一雙眼里好像沒有了往日的活力，整個人沒打采的，還沒來得及問原因，轉而只聽見程一延信了，并且提醒道：

“蕭爺，我今早和你說的那些，你聽聽就過了，別在慕面前提起，他準不高興。”

其實，程一延現在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有點后悔今早把葉妤的存在告訴蕭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