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市里的一莊園,是宋修衍專門設給為在宋家手底下做事的人住的。
只因陳卓一個電話,令其余幾個留守在市里的手下收到后盡快趕往上司指定的地方,訓練有素的他們各自上了一輛黑奔馳,一陣車的啟聲,然后陸續開出。
一眼去這幅場景,可謂十分壯觀。
這一陣大的靜,自然打擾到了陸管家的休息。本來今夜下著雨,外面世界的聲音就比較吵,這下,更為嘈雜。陸管家還沒有休息,對此到好奇,不由得走到窗邊,拉開簾子看去。眼底的神,瞬間由好奇轉變為疑……
心里算著,爺出差也有幾天時間了。他也因此得閑。
這究竟是發生急的事,居然一聲令下要派出這麼多人手?
太奇怪了。
這本不是陸管家該管的事,陸管家也無比清楚這一點,但是……想到宋老爺子從前說過的話,下意識地多留意了。想了一下,還是給方寸打了個電話:“方寸,爺那邊是出了什麼事嗎?莊園這邊,怎麼突然出這麼多人手啊?”
“宋總也是突然通知的,況,我也不清楚。”方寸開著車,此時也被困在雨中,哪有時間和陸管家多說,語速飛快,最后反而反問一句:“陸管家,你的消息真靈通,怎麼突然這麼問?”
陸管家被猝不及防這麼一問,一時語塞,爾后才緩緩地回答道:“哦……我看這天氣惡劣,我擔心爺……”
“我在開車,先不說了。”說完這幾個字,方寸就掛斷了電話,尋思著這陸管家也是奇怪,關于宋總下達的命令是什麼,也不是他的分事吧?
電話里傳來“嘟嘟”兩聲,陸管家有些尷尬,方寸跟在宋修衍邊多年,向來得到的消息都是第一手的,而方寸這麼回答,看來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只道是急之事……
陸管家躊躇不決,著窗外陷沉思,目所及是電閃雷鳴的狂風暴雨……一方面,他是在想宋修衍不會真的有事吧?另一方面,他在猶豫要不要和宋家府邸的那位匯報呢……
此時,高架橋上,一輛賓利在飛速行駛著。
直到方向盤一個急轉,轟鳴聲隨之巨響,在這個暴雨災的夜里,剎車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最終,由于雨勢過大,宋修衍還是不得不把車停了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應急車燈一閃一閃的,宋修衍著霧蒙蒙的前路,這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繼續開的,想到了任忱。
與祁郢昀忙于醫院的事不同,這任忱,前幾天上還嚷嚷著無聊,說要等他們有時間再聚一聚。
宋修衍要找人,自然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被寄予“厚”的任忱在接到宋修衍電話的時候,正準備洗漱睡覺了。要知道,他最的事,就是在這種下雨天睡覺了,一點兒也不覺得吵鬧。否則,以他經年累月養的夜貓的生活習慣,是不可能在凌晨十二點前就休息的。
;可能與他人不一樣吧,任忱一直覺得一邊聽著雨聲狠狠地拍打玻璃窗發出的聲音,還有閃電過后的雷聲,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很是有別樣的節奏。對他而言,這樣的聲音十分助眠。別人怎麼樣,他不知道。反正呢,他自己是可以一覺安逸的睡到天大亮,別提有多舒服了。
宋修衍突如其來的電話對正打算早早睡個養生覺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下雨天,可以,他非常喜歡。但喜歡歸喜歡,這不并不代表,他喜歡在暴雨天出行啊!
“宋修衍,你再說一遍?”任忱夸張地大起來,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我沒聽錯?你,我,現在,出去找人?找的人,還是葉妤!?”
此刻無論是讓他在下雨天出去這件事,還是找的人是葉妤這件事上,任忱都覺得離譜至極,一時之間,也來不及去分辨到底是哪件事給他的沖擊力最為巨大。
任忱于極大驚訝之中,在發出疑問之后,只聽接下來傳來對方低沉的一聲“嗯”。也是這聲落下以后的一秒鐘,清晰可聞地傳來了一個響徹天邊的雷聲……
“你開什麼玩笑?你這麼找葉妤做什麼?你就算是找,不應該是你親自去找嗎?找我算什麼事?哦,不對,我差點忘記了一件事,你最近不在市里……”任忱說話的速度很快,對著宋修衍就是一大堆話。這樣的速度不亞于從天而降飛速的雨滴,落在宋修衍的耳里一樣是噼里啪啦地作響,略顯聒噪了。
任忱也是因為過于驚訝,才會如此。
哪能這樣?
這是天要塌下來的節奏嗎?又不是小朋友,都已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了,就算不回家,肯定也不會走丟的吧。
任忱無法理解地追問道:“你要找,你不會打手機號啊?”
“打了,打不通,沒人接。”
任忱不又問:“你現在在哪里?”
“雨大,開不了,現在我停在快速道上。”宋修衍簡單地作了解釋:“你盡快去,特別是半島酒店那邊,那個地方,你算的了,去那附近看看。”
what!
聽到這話,任忱更是驚訝,可以確定這一次驚訝比前兩次都要更甚幾分,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從床上彈了起來,坐正了。原來以為宋修衍是因為自己遠在天邊不想過來,所以才來拜托自己代辦事,這會兒,聽他的意思,是……是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是什麼急如星火的事?能讓宋修衍在這個時間點不睡覺,還往回趕?難不還能是賊給被家了?作為宋修衍的朋友,任忱當然知道宋修衍此行去鄰市出差是做什麼,也知道他此行應付的事有多棘手。據說,還是一個狠角,早年移居海外,此次回國只在鄰市停留一會兒,且時間不會超過一周,可以見上面的機會,屬實彌足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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