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也顧不上聽傅鎮龍分辨是誰先手,周圍的鄰居都開門,探出腦袋看去。
趕推著傅鎮龍和賀溫沉,說道:“先進屋再說!”
傅鎮龍先去把垃圾理了,賀溫沉則是去提丟在地上的東西。
何雪一邊走,一邊向鄰居道歉:“對不起,吵到你們了,不好意思。”
回到屋,何雪匆匆忙忙的去拿醫藥箱,拿出棉簽和止痛膏,以及紗布,說道:“我給你們涂藥,涂完再說。”
傅鎮龍跑到孩跟前,說道:“心肝兒,給我涂就行,他不是醫生嗎,他自己會涂。”
“你還是中醫呢,別貧了。”何雪回懟道。
先給老男人敷藥上創口,又給賀溫沉的鼻子止,涂藥,何雪愧疚道:“對不起啊,溫沉哥。”何雪知道傅鎮龍占有強,容易吃醋。
傅鎮龍坐在沙發上,揪了揪何雪的角,委屈道:“真是他先手的……”
說著,他背過開始聳肩撇。
賀溫沉著自己的鼻子,看了看何雪細的小手,說:“的確是我先的手……”
此話一出,何雪一臉難以置信,看向一旁的傅鎮龍,那老男人坐在沙發的最尾端,一手抱著抱枕,一只手食指在抱枕上畫圈。
老男人:“哎呀,老公百口莫辯。”
還學起昨天看的電視劇了。
“對不起…不過你們為什麼打架?你們不是第二次見面嗎?”何雪不相信第二次見面的人就會打架。
正說著,宇宇在臥室剛睡醒,他著眼睛,拿著柚柚的杯子,慵懶道:“媽咪爸爸舅舅晚上好,我給姐姐接水來的…嗯?舅舅?您怎麼來了?”
宇宇也是剛睡醒,腦袋不清醒,他這麼一喊,不傅鎮龍,賀溫沉都不淡定了。
傅鎮龍帶著宇宇見過賀溫沉,自然是認識。
何雪一頭霧水:“宇宇你怎麼喊他舅舅?”
傅鎮龍痛苦的捂上眼:“你自己說的,你自己演吧。”
宇宇瞬間清醒,他走近,假裝仔細看賀溫沉,改口道:“哥哥好,對不起,我把你認莫禹卿舅舅了。”
幸好是宇宇的反應快。
說完,小鬼頭就趕去接水。
何雪沒在意,就繼續問:“你們為什麼打架?”
賀溫沉聽后,本不知道怎麼說,是說自己是親哥哥,帶回家認祖歸宗,還是說自己只是來探。
因為他是先手的。
傅鎮龍就氣起來了,他翹著二郎,一手撐著腦袋,說:“他故意沒事找事,他先手的。”
宇宇有眼力見的趕回臥室。
賀溫沉說:“我知道你懷孕了就來看看你,以…以哥哥的份。”
他糾結了好久,還是說了。
“哥哥?”何雪皺起眉。
傅鎮龍聽后,急的跳起來了,他拽住賀溫沉的領,怒罵道:“你他媽的還是想把我老婆拐走!我告訴你,是我們傅家的人,和你們賀家沒關系!”
;賀溫沉看似斯文,實際上他隨了賀申海的脾氣,脾氣很差,但他在何雪面前只能忍。
“阿龍,你松手慢慢說,我現在也是不清楚。”何雪走到傅鎮龍面前,將他推開,防止再次打起來。
孩把老男人推到沙發上,坐在旁,手心輕老男人的口,平復他的怒火:“消消氣,慢慢說。”
有了何雪的安,傅鎮龍雖然表面還是一臉不服,實際上心里暗爽。
他傲的翻了白眼,說:“心肝兒,坐在老公上。”
有人在這看著,何雪怎麼會坐。
“你不坐,老公就繼續鬧。”說著,老男人就要站起。
“我坐!我坐!傅鎮龍你給我老實點!”何雪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隨后整理好擺坐在了傅鎮龍的上:“溫沉哥你別介意,我先生他腦袋不太正常……”
“對,我有神病,打人不犯法!”傅鎮龍剛吼,就被孩捂住,他親著香的掌心,也是老實了。
何雪繼續問:“溫沉哥,你的意思是……”
賀溫沉也是不藏著掖著,直奔主題:“小雪,我姓賀,我想你也能猜到我是誰了,你真名賀悠悠,我是你哥哥,不過是同父異母的……”
“我沒別的意思,其實就是尋求你的意見,我已經把一切都理好了,我想我可以好好保護你了,你愿意和我回家嗎?”賀溫沉窘迫的笑了笑,尷尬的低頭看自己的手。
聽完他的話,何雪又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先是捋清信息。
見孩不回答,賀溫沉就以為何雪不樂意回家,便說:“你不想回家也行,就當我是你老同學,過來帶點東西看看你,對不起悠悠,是哥哥不稱職…我不配當個哥哥……”
何雪也不知道怎麼說:“溫沉哥你別這麼說……”
這時想起餐廳的飯菜,還有剛睡醒的孩子們。
“溫沉哥你留在這,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一會兒再說,你去洗手吧……”何雪站起,跑去了廚房,兩個男人都看出是在逃避。
畢竟何雪也知道自己是被賀家丟棄的。
本不想面對所謂的賀家。
何雪在廚房冷靜了一會兒,就去孩子們吃飯了:“寶寶們出來吃飯吧。”
在餐廳等待的兩個男人,站在那老實就像個新兵蛋子。
傅鎮龍暗的冷諷:“哥們,你吃飯前不洗手嗎。”
“一會兒拿酒巾就行。”說完,他拿出了自己口袋里隨攜帶的醫用酒巾,隨后把手套摘了下來。
傅鎮龍本來還想翻個白眼,誰知賀溫沉的左胳膊竟然是機械臂!
這時何雪也走進廚房,看到賀溫沉的機械臂,睜大了眼,語調抖:“溫沉哥,你的胳膊呢?”
賀溫沉苦笑道:“賣給賀承墨了,不然換不回咱們家的房地產。”
他也是在努力為何雪拼湊出以前的家。
“我的天……”連傅鎮龍都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賀承墨迫害其他擁有家產的人,卻不知道這人能狠到砍斷自己侄子的胳膊。
何雪腦袋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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