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說著就往外走。
岑圻看著宋瑤枝的背影,有些好笑地跟著走出藥鋪。
“原來有求于枝枝的時候,只需要給枝枝同等的好你就會答應了。”岑圻走到宋瑤枝側看向,“我記住了,下次肯定會準備好再來找枝枝。”
宋瑤枝看到車夫將馬車開到了店鋪前,看了眼馬車又側目朝岑圻笑道:“王爺,聽我一句勸。有些事不能演的,你當時演著演著就真的了,以后想收心都收不回來。”
一天到晚在面前扮演深人設,真要演出了,以后得不到,哭都來不及。
岑圻看向說:“你怎麼知道我是演的?我不能是真的嗎?”
宋瑤枝一邊爬上馬車,一邊回頭看向岑圻,“王爺,你的心思在這風月之事上面嗎?”笑一聲,又道,“王爺趕在前面帶路吧。”
鉆進馬車,青霧跟松也立刻跟上走進馬車,隨即將車簾放下。
岑圻盯著閉的車簾,眼里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愫。
不知道,他看上的就是這幅看一切的聰明勁兒。
他以前心不在風月,只是沒有出現一個風月的人。
“王爺,走嗎?”宋瑤枝掀開車簾看向還在外面傻站著的岑圻,“不走我可就要回家了。”
岑圻笑道:“這就走。”
他這才上了王府的馬車,讓車夫將馬車趕到漠河河邊。
到了漠河河邊,宋瑤枝從馬車上下來后才知道岑圻帶來看的是什麼。
元宵當日漠河炸,兩岸房屋都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波及,而如今兩岸都有大批工人在修繕房屋。
有的工人看到岑圻來了,立刻興聲道:“睿王殿下來了!”
“睿王殿下!王爺好!”
不人恭敬地朝岑圻打招呼行禮。
而突然有人看到了站在岑圻邊的宋瑤枝,頓時更加興道:“是神!是宋大小姐!!”
這一聲一出,更多的人朝宋瑤枝行禮,恭敬叩拜。
宋瑤枝頓時明白這些人并非京城之中的工人,而是城外那些西北流民。
只有城外流民才會對如此熱恭敬,如此相信神的份。
宋瑤枝朝眾人微微頷首回禮。
“神,聽說你在龍城山還遇到了刺殺,你沒事吧?”
“這不知道是哪來的天殺的人,居然敢對神你下殺手,讓老子知道了,老子非得弄死他們!”
“他們會有報應的!”
;越來越多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在真實地擔心宋瑤枝,宋瑤枝出聲道:“大家放心,我沒事。龍城山有重兵把守,那些人當晚就死了。”
“那便好,神沒事就好。”
“我家那老婆子天天都在為神祈福,盼著神安然無恙呢。”
“我家也是。”
“……”
宋瑤枝聽到這些話,心頭有些。
雖然知道這些人是因為神的份才對如此關心,可這些陌生人的關心依舊讓覺得好。
宋瑤枝朝眾人道:“大家不用擔心我,大家可以回去轉告家人朋友,等到月中天氣暖和了,愿意回西北故土的,都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出發前三日,我會派人告訴各位,給大家留足思考的時間。”
眾人頓時又是一番謝。
宋瑤枝也沒再說什麼,在此留了一會兒便跟著岑圻離開了。
兩人并肩走在一,宋瑤枝問:“是王爺做決定讓他們進城修繕房屋的嗎?”
岑圻頷首:“先前皇兄雖安排了一部分流民去修建京中城墻,你也雇傭了一部分人去賣場修建房屋,但終歸外面的流民還是太多,讓他們日日待在外面的棚戶區也不是個事,我便讓他們將漠河河岸邊的房屋都修繕一番。”
宋瑤枝道:“我代他們多謝王爺。”
“為國為民,枝枝你不必對我道謝。”岑圻道。
宋瑤枝看向他道:“但是還請王爺同修繕房屋的管事說一聲,給這些流民的工錢不可太高,能讓他們吃飽就行,千萬不可讓他們在此賺到多余的銀錢。”
岑圻聽到這話微怔。
宋瑤枝解釋道:“京城里容不下這麼多流民生活,像這樣大肆給他們提供工作崗位,只會讓他們想留在這里安家立業;畢竟比起西北,這里的生活實在太好了。”
早先只安排了一部分人去修建賣場,包括岑也只用了一小部分去修建城樓,不過就是先穩定一小部分的流民,以此給大部分流民希,告訴他們,朝廷沒有不管他們,讓他們不要鬧事。
如今若是大部分人有了工作崗位,那他們還有多人愿意離開繁榮昌盛的京城?
岑圻聽到這話就明白了,他皺眉道:“是我考慮不周。”
宋瑤枝沒有否認岑圻這句話。
岑圻此人,雖然真心善待百姓,但想要國家安定,便不能只會善待百姓。
仁君不代表就是好帝王。
岑圻看向宋瑤枝道:“原來我帶你來是想告訴你,我與你一樣,也掛念著這些城外流民。沒想到是我好心辦錯了事。”
他說到此,心中又想到了龍城山安寺主持說的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