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宋瑤枝道，“放手。”

岑察覺到生氣了，他更加不敢放手，反而將的手握，“枝枝，你別生氣，我現在立刻跟他對峙，我跟那個曉蝶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最多就是跟喝了幾杯酒。”

“你很喜歡的相貌吧？”宋瑤枝突然問。

岑皺眉：“什麼？”

宋瑤枝深吸了口氣，掙扎著想要甩開岑的手，“我要回去了，松手。我不聽什麼對峙，沒什麼好聽的，我知道你不會做那些事。”

“枝枝……”

“你忙完了這些事再回來。”宋瑤枝道。

岑看著，牽著往外走，“一起回去，其他事有人理。”

宋瑤枝沒再反抗，反而就任由岑牽著往外走。

沈府這事并未鬧大，岑想要慢慢查，查仔細了，所以并未打草驚蛇，因此他拿了證據，只讓暗衛控制住了今夜來給沈全賀壽的一些權貴大臣，其他無關要的人全都一一送走了出去。

外面也不見多麼張的氛圍。

兩人坐在馬車上，馬車徐徐朝他們租住的小院行去。

岑握著宋瑤枝的手，指腹在宋瑤枝手背上輕蹭。

此刻沒了外人，岑的姿態放得更低，他低聲問宋瑤枝，“枝枝，為什麼突然生我氣？是因為我說你吃醋嗎？你若不喜歡這樣的說法，我以后不會再說。”

宋瑤枝搖頭，看向岑的臉，出聲道：“你很喜歡淑妃的長相吧？”

岑搖頭：“沒有。”

宋瑤枝道：“書上寫你對淑妃是一見鐘，念念不忘。就像沈堂說你見到小淑妃那樣，看一眼便驚艷到走不道。”

“朕定要人拔掉他的舌頭！”岑低聲沒好氣道。

宋瑤枝笑，“惱怒啊？”

岑看向宋瑤枝：“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怎麼可能對淑妃一見鐘，還念念不忘，我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羅太后派到我邊的人。留在邊，也只是為了迷羅太后跟睿王。”

“可你還跟小淑妃夜夜笙歌，把酒言歡。”宋瑤枝道。

岑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沈堂那個狗東西說的。

他小心解釋：“是杏樓的花魁娘子，沈堂很喜歡，所以我才去跟喝酒。”

這話說完他又補充，“而且那個曉蝶長得跟趙雪盈并不像，枝枝你若不信，明日我便帶來見你。”

宋瑤枝出手，抬手勾起岑的下：“那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思？就是在麟德殿上，我求你賜我跟蕭子騫和離那日。”

那日便是在這個世界跟岑的初見。

岑道：“說實話嗎？”

宋瑤枝看他：“你也可以說假話，只要別讓我聽出來。”

岑：“……覺得你奇怪，跟以前不一樣。”

“沒了嗎？”

岑搖頭說沒有，那時候宋瑤枝還是蕭子騫的夫人，他豈會其他心思。

后面了其他心思，也是……朝夕相，不自。

宋瑤枝道：“可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長得真好看。所以……”

岑心中微，“所以什麼？”

宋瑤枝道：“所以我能來到這里，究竟是因為你對我的執念太深將我帶到了這里，還是我原本就是為你來的？”

心口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

岑盯著宋瑤枝含笑的眼眸，眸中是明晃晃的繾綣意。

他克制不住地抱起，讓坐到自己的上，一手摟著的腰，一手按著的后頸，在上落下滾燙的吻。

“枝枝，那你來這里做什麼呢？”

“來這里，被你啊。”

……

兩人從江南回來后沒多久，宋瑤枝便懷孕了。

懷孕也沒什麼其他反應，還是因為月事遲遲不來，找了太醫來診脈才發現這件事。

這孩子不鬧騰倒是讓宋瑤枝十分欣喜。

對孩子不排斥，也不強求。

岑倒是自從得知懷孕的事后，日日都是一臉愁容。

宋瑤枝都覺得他仿佛才像是懷孕的那個，現在已經被產前憂郁癥所困住了。

十個月后，宋瑤枝生產那天也沒多大的罪。

因為這十個月岑研究了許久的醫書，都快為半個婦產科醫生了，宋瑤枝的飲食是他嚴格安排的，每日的活量也是他要帶著宋瑤枝的一起的。

他將孩子的重控制得剛剛好，生產的時候自然輕松。

他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是一個小公主。

這次之后岑說什麼都不讓宋瑤枝再懷孕，這簡直太嚇人了，他沒有那麼厭惡孩子，但他恐懼于宋瑤枝遭任何本不應該遭的痛苦。

生孩子又是一場鬼門關，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宋瑤枝再闖第二次。

小公主封號為永寧，降生那日，岑下旨大赦天下，賜下十二座城池給做封地，甚至還什麼都沒做，便有了陛下要立永寧公主為皇太的傳言。

畢竟人人都知不止是雙皇唯一的兒，也是神唯一的兒，即便是子，繼承暉朝皇位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暉朝終將迎來子盛世。

……

林州碼頭。

陶五剛從碼頭上下來，他穿一打著補丁的布衫，上滿是魚腥味。

他低著頭往家里走去。

旁邊有人他，“喂，小陶。”

陶五側目朝他的人看去，那是經常外出打漁的漁民，平時總跟陶五一起喝酒。

“聽說了嗎，皇后娘娘生了個小公主，陛下大赦天下。你上不是背著案底嗎，這次能直接消了！你有那一功夫還在碼頭上干什麼嗎？趕趁這次機會去投軍，或者去考個武狀元，謀個一半職的，怎麼都比在這里好啊。”

陶五聽到對方的碎碎念，他神微怔半晌，隨即朝對方點頭，笑著說：“知道了知道了。”

他應完又說自己要趕回家。

告別了對方，陶五忍不住想到很久之前，睿王殿下決心要跟陛下同歸于盡。

當日是他為睿王殿下備好了送岑上路的鴆酒，可他將鴆酒送過去的時候，睿王殿下面前還有準備了另一壺酒。

那是一壺加速蠱毒毒發的藥酒，卻不能像鴆酒這般直接立刻取人命。

那時陶五將鴆酒放到睿王面前，同他道：“王爺，鴆酒已經備好了。”

睿王靠在椅背上看著陶五放下的那杯毒酒。

看了很久，隨即手端起那杯酒問：“這酒是不是飲下之后就能立刻毒發亡？”

陶五道：“回王爺，是的。這酒喝下去，即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睿王聽完這句話后，他笑了一聲，手腕微抬，將那杯鴆酒突然傾倒在地上。

陶五異常驚詫，他不解地喊：“王爺？”

那時候陶五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了惻之心，還是突然玩心大起。

陶五只聽他說：“我突然很想知道，命運會給他們什麼樣的結局。”

…………

（全文完）20231011

——木小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