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晴市作為巡演的一站,反響格外熱烈,更別說還有雙氧和KM兩個影響力巨大的樂隊加持,整個場地幾乎座無虛席,更有甚者,即使在過道間隙,也要應援。
按照約定,每個城市的演出,各個樂隊都要出場,按照抓鬮的先後順序,排列。
這一次,長野樂隊到第二,第一是KM。
司帶著隊員在後臺待命,偶爾聽著臺上的靜,外麵一片喧嘩,歡呼聲不絕於耳,可見KM有多歡迎。
一陣陣浪聲襲來,傳眾人耳裏。
KM樂隊主打搖滾,重金屬樂,很容易引人勝,氣氛調地格外迅速,第一首就能抓住觀眾的心緒,更別說他們還是在業混跡多年的老手。
臺下有一大片燈牌上寫著他們的名字,不也是為了他們而來。
演唱會分為兩天,都是在下午舉行。
到長野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此時接近傍晚,夜幕初降,場地是在天的育館,繁星閃爍,燈璀璨。
鎂燈炙烤著舞臺的每一寸角落,聲如不斷奔湧而來的波浪,鼓著人心,臺下是熱高漲的麵容,肆意張揚著青春活力,隨著節奏一起舞。
直到下一秒,舞臺上的聚燈驟然亮起,彰顯出幾人的影麵孔,臺下歡呼聲更絕。
上臺前,司曾問丁暮不張,他說有點,但是真到了臺上,幾個小夥子倒是鎮定自若,表麵本看不出來慌張。
就連撥弦擊鼓的節奏也比平日裏還要嚴謹。
司表淡漠,認真完提前商議好的流程,目掃過臺下時,看見屬於長野的那些應援棒和燈牌,角輕輕勾了勾。
一大片的藍,揮舞著,知道,那是喜歡長野的們。
樂隊幾人配合地很好,一次次練習,一次次進步,這場首演,將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到最後,司上都裹上了一層細細的薄汗,白皙的在燈照耀下越發顯得清冷,手握著麥,嗓音略帶暗啞,和臺下觀眾做著最後的告別。
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演出。
原本衝著KM和雙氧而來的聽眾,也不由得對長野有了幾分好。
結束時,甚至有人前來問能不能合影。
司同意了。
於是,本來能早走的,生生延遲了一個小時。
今天演出完,第二天就是其他三個樂隊的任務了。
丁暮和衛向風幾人鬆了口氣,正值夜晚,都沒吃晚飯,提議去吃酒店附近的那家粵菜館。
“昨天我倆和池川去打探過了,味道真不錯,姐,你肯定喜歡。”
丁暮笑得開心,縱使一場演出下來累得不行,但是結果出人意料,也難免心雀躍。
此時,倒是眼地看著司等人:“走吧,姐?”
將都收拾好,司點了頭。
一行人開著車往丁暮說的那個方向去。
一路上嘰嘰喳喳,車就沒安靜過,都是丁暮和衛向風在說話,商業互吹,一個說你架子鼓玩得不錯,一個說你吉他彈得還行,然後雙雙發笑。
譚希也隨他們去,笑著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名士以後再這麽吵,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兩人連連說是。
司喝了幾口純淨水,順手將瓶子放在車座的隙,聽著幾人說話,眼睛往窗外瞅。
夜中的無晴倒是和冬城很像,建築高聳,層雲疊嶂,隻有一連串的霓虹燈閃耀著,彰顯著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想著想著,思緒漸漸空了。
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從車窗外麵駛過。
下意識跟著看過去,隻覺得那輛車型似乎有些眼,流暢的車和一閃而過的車牌,倒是有幾分類似孟鶴行的那輛庫裏南。
等到了目的地,一眾人肚子早已經囂。
中午吃完飯到現在,接近十個小時沒進過食,司再能忍也抵不住。
幸運的是,現在顧客不多。
就近在一樓大廳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菜單到侍應生手裏,丁暮極力推薦的幾道菜都點上了,他雙手擱在桌子上,還在誇:“姐,你不是喜歡粵菜嗎,這幾道真不錯,不比冬城那家做的差,等會你嚐嚐。”
汪奪燙杯子的手停了,輕飄飄瞥了丁暮一眼,逗趣:“就記得你姐是吧,記不記得你汪哥吃什麽?”
丁暮擺手:“汪哥喜歡養生嘛,對吧汪哥,等咱以後火了,我們給你辦一個冬城最貴養生湯的會員,包你吃個夠。”
“去你的。”汪奪笑,“你小子這麽摳門,都火了才給我辦個會員?”
“行行行,那我把那個大廚聘請過來,專門為你服務,你說呢?”
眾人笑,衛向風攀著丁暮的肩膀:“別說了,擱這給汪哥畫大餅呢?”
丁暮說:“你還真別說,我真覺得咱樂隊前途不可限量。”
正說著呢,服務人員將菜肴擺上來了,琳瑯滿目的菜品,鋪滿桌子。
蟲草花蒸清遠,糖醋咕嚕,白灼蝦,枝竹銀杏浸豆苗,海米蛋花冬瓜茸……
最後還上了艇仔粥和蛇羹。
丁暮一個勁兒地推薦:“這兒的艇仔粥味道一絕。”
又說:“汪哥,你不是喜歡蛇羹嗎,這個我倒是沒敢嚐,你嚐嚐是不是比我們冬城的好喝。”
司看也沒看蛇羹,直接盛了些艇仔粥在碗裏,用湯匙攪幾下,生魚片和油條就顯現出來,海蜇和蛋花的香味夾雜著蔥花的辛辣,口鮮,口味富。
吃了小半碗,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覺嗓子舒服多了。
此時,大廳裏隻剩下三兩桌客人,他們這一桌位於最外端,走幾步就是飯店的正門,和電梯遙遙相對。
許是今日心不錯,汪奪了兩瓶清酒來喝,度數不高,冰涼的過嚨,裹挾著淡香和清冽,增添了幾分舒適。
司喝了小半盅就放下了杯子,安穩地坐在位置上看著丁暮他們科打諢。
大廳氣氛熱鬧,沒人注意那邊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下來幾道西裝革履的修長影,司是側對著那邊的,起初沒注意,直到幾人越走越近,說話聲音極其悉,才擰眉往那邊看了一眼。
原本就隻喝了一點,這下更加清醒了。
孟鶴行的影赫然在那群人之間,似是應酬,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標準,客套,而又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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