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主人X暴躁蛇王【二】
有些絕,是無法擺的。
黎莘被裝進了黑的麻袋,像一團垃圾,被吊在鑼的尾上,一路拖行。
尖銳的石子割破了麻袋,劃開了部的,滲出汩汩鮮,留下了可怖而刺目的拖痕。
痛到麻木,幾次昏厥又幾次疼醒,面前彷彿是永無止境的黑。
也就是這時候,黎莘覺到的另一個靈魂在漸漸消散。
逐漸能掌控半邊,但如今的毫無能力,只能被的那些疼痛,以及屬於原的悲慟和哀傷。
為什麼不恨呢?
為什麼不選擇恨他們,而要責怪自己呢?
知到小孩的緒,黎莘不止一次的在心發問,卻總是得不到回應。
漫長的折磨終於結束了,的因失而漸漸冰冷,的一條似乎骨折了,失去了知覺。
麻袋被人打開,噴湧而出的濃郁腥味令人作嘔。
兩個著鎧甲的侍衛著鼻子,其中一個,往裡頭瞥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死了?」
另一個也跟著看了,待瞧清那殘忍的景象時,眼中不免過一不忍:
「將軍是不是太……」
話未說完,就被另一個敲了一拳:
「別說話,不然回去有你罪。」
那人抿抿,不再說話了。
心腸些的侍衛要把黎莘的「」按照命令丟進沼澤,被夥伴攔了攔:
「都已經死了,就放在這吧。」
他看著麻袋里出的小腦袋,烏黑的發散在掌大的臉後,一雙白淒淒的眼眸瞠的滾圓,著天,彷彿在控訴這世道的不公。
的角淌著,一滴滴的滲下的土地。
他嘆了一口氣,替闔上雙眼:
「下輩子做個普通人吧。」
他家裡也有個像這麼大的兒,被他和妻子捧在手心裡疼,活潑開朗,漂亮可。
「你就是心。」
侍衛嘟囔了一句,目跟著同伴落在黎莘上,下意識的別開目。
說到底,確實只是個小姑娘,又做錯了什麼呢?
「走吧。」
他催促著同伴一同離開了。
他們的影伴隨著鑼沈重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叢林之外。
雜草間的黎莘還靜靜的躺著,長髮和泥土糾纏在一起,鬥篷下的一條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一截白森森的骨頭從旁出來,出。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而的眼瞼一不,彷彿徹底失去了呼吸。
不知何時,一片烏雲自天邊飄來,遮住了,也讓上落下了影。
幾聲尖銳的鳥鳴由遠及近,的正上方盤旋著飛下棕褐的烏鷲,這種低等的妖,靠吃和人類的腐為生。
它們麻麻的停駐在上,豆粒大小的眼睛的盯著,似乎在等咽下最後一口微弱的呼吸,貪婪而醜陋。
快了,快了,它們盛而味的食。
烏雲布,天愈見黑暗。
當最後一抹也消失不見之時,黎莘的呼吸也徹底停止了。
烏鷲們發出嘶啞的鳴,彷彿在慶祝這場食的狂歡。
第一隻烏鷲低下頭,出尖銳如刀的喙,對準脖頸的,就要狠狠的啄下去——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