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主人X暴躁蛇王【八】

所以深淵的憤怒也僅僅只限於憤怒，但凡他的毒牙沾到了的，他就要同時承毒的反噬和契約法則的懲罰。

他才剛剛獲得自由，並不想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囚籠之中。

【你最好祈禱契約不會被破壞】

深淵沈著嗓音，意味深長，

【否則，你我都知道結果】

黎莘勾著微微一笑，毫不懼他語氣中的威脅：

「我相信不會有這一天的。」

一場談話就此不歡而散。

再是惱怒，深淵也要依靠著走出囚籠，所以在黎莘離開的時候，他強大的威覆蓋了整片叢林，無視等級，所有的妖都在自己的中，不敢走出一步。

等黎莘徹底安全了，他才收回威。

【食】

深淵嘶嘶的提醒。

黎莘瞥了他一眼，雖然有心直接將他帶到黎家，讓他把那堆渣滓吃完了事，但如今的太過虛弱，是深淵的致命弱點。

可不想不蝕把米。

「如果你需要靈魂的話，我或許知道一個好地方。」

想起在黎家時，和原一起看過的書籍，裡頭就有整片大陸的地圖和簡單圖志。

這個雖然廢，索記憶力比較強，還清晰的記得那些路線。

深淵迫不及待的催促快走。

黎莘沒有和他爭執這種命令式的口吻不該出現在「契約」上，向來能屈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然而當往前出一步的時候，原本作疼的口忽然猛的一陣翻騰。

面一變，形一個趔趄，兀的朝前傾去。

「咳噗——咳咳咳——」

跪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口中吐出猩紅的鮮，將土地都染了深。

與此同時，上纏繞的深淵也到了雙倍的劇烈疼痛，和靈魂被灼燒，讓他痛苦的發出嘶吼。

【該死的人類】

他怒不可遏，摔落在地上。

黎莘著氣，手胡的抹去的角的漬，昏昏沈沈道：

「抱歉，這不是……我，咳咳咳，能控制的。」

本就是必死之，靠著契約才撿回的一條命，也不可能從此就恢復健康了。

等到疼痛漸漸消散，黎莘已經徹底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細伶伶的手指扶著心口，枯瘦的小臉似乎又凹陷了幾分。

看著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深淵毫不懷疑，如今就算是最低等的妖豬玀都能輕而易舉的踩死。

他真是夠了！

「我真該殺了你的，人類。」

他支起了蛇，口吐人言。

這是黎莘第一次真切的聽到深淵的聲音，相比於人類來說，更為低沈和沙啞，有種來自幽冥的迫。

「我可不想，」

出了笑臉，一邊說著一邊慢慢的倒在地上，視線朦朧，意識模糊，

「死呢……」

下一秒，就暈厥了。

只留下深淵，獨自面對歪在地上的，氣的他尾直拍地面，啪啪作響，掃落出深刻的印痕。

他幾次都要把毒牙咬在脖頸上，僅剩一寸時又停止了。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黑煙霧瀰漫了蛇，將黎莘也一並籠罩進去，待霧氣散盡，一道人形廓若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