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茫然得瞪大眼:“食堂啊,咋了,吃壞肚子了?”
“沒有。”
溫淺也隻是懷疑。
仔細盯著王大姐的表,覺得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昨晚的飯也吃了,隻是沒有喝湯,看來藥就下在湯裏,可誰會無聊到下那種藥?
很明顯,針對的人還是。
想到這,溫淺突然沉了臉。
“王姐,你和我說實話,你每天都要出去好幾趟,去了哪裏?別和我說你隻是無聊出去閑逛。”
王大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自己瞞著溫淺掙外快這事兒總歸不地道,現在人家當麵拆穿了,也沒臉再狡辯,於是直接和盤托出。
“妹子,大姐全招了。”
溫淺無語。
“你就實話實說就行,我又不是審犯人的公安。”
接下來,王大姐就將自己照顧沈雪凝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一拍腦門:“那姑娘什麽名來著,好像是姓沈。”
溫淺說:“沈雪凝。”
“對,就是這個名兒。”
王大姐看著溫淺的表帶了點疑:“你們認識?”
溫淺冷笑。
“何止是認識,還有仇呢。”
王大姐恍然大悟:“怪不得主接近我呢,原來是沒安好心,往昨天的晚飯裏麵下藥了?下了啥藥,拉肚子的藥?”
溫淺:“……”
詩人就是天真。
幹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先不說這些了,你推我去找,至於後期要不要繼續照顧,你自己選吧。”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
王大姐也不是傻子。
當然不會繼續去照顧沈雪凝,年紀輕輕,沒安好心,自己就不該同,雖然也給錢了,可這錢,自己拿著虧心。
“我肯定不去那邊了。”
溫淺點了點頭,坐上王大姐推來的椅,去找沈雪凝算賬,隻是沒想到有人比更快一步。
一出病房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沈雪凝的病房在樓道的最西邊,此刻遠遠去,門口圍了烏泱泱一群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鄙夷與看好戲的八卦,離得近了還能聽到人的哭嚎與怒罵。
王大姐小聲嘀咕。
“這是咋了?”
“進去看看。”
病房裏。
一個中年人正指著沈雪凝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個版陳世!”
“始終棄的狐貍,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代,我就不走了!”
沈雪凝臉難看,重重氣。
昨晚,失去了人最寶貴的貞潔,還沒來得及傷心,這個中年老人一大早就衝了進來,連話都說不清楚,劈頭蓋臉就嚷著要代。
代個屁!
還沒地方說理呢!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麽就始終棄了!”
中年人跳起來。
“怎麽不是始終棄,前幾天,市區大禮堂的文藝匯演,你當著百上千人的麵對著我兒子又親又又摟又抱的,我兒子還沒結婚呢!”
“可憐他一個大男人當眾被你輕薄!”
“談得好好的對象也黃了,難道你不該負責?”
沈雪凝一臉被雷劈了的表。
禮堂那一幕是終生的恥辱。
現在被中年人揭了傷疤,立即惱怒,猩紅著雙眼,後槽牙都咬碎了。
“他是男人不吃虧!”
“再說了,我被人下了藥,當時於神誌不清的狀態,做了什麽自己都不清楚,憑什麽要對你兒子負責,你兒子的對象黃了,那是他沒本事不夠優秀!”
笑話。
連那個男人長了幾隻眼都不知道,難不還要嫁給他?
別搞笑了!
這話說的中年人火氣更大了。
想到好端端的兒媳婦飛了,兒子也因為單位人的嘲笑而不好意思去上班,整天請假窩在家裏渾渾噩噩,就差以淚洗麵了。
罪魁禍首竟然推卸責任。
氣得臉都青了,抬手就是一掌扇在沈雪凝臉上,裏振振有詞:“就當我這個婆婆提前給你立規矩了,我兒子就是你男人,你不承認也行,我去找你們領導說理!”
話落。
撥開人群就要走。
沈雪凝捂著臉,滿眼震驚。
這是被老潑皮賴上了啊!
“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有傷在,想打回去都沒力氣,昨晚還被板牙翻來覆去折騰了好長時間,此刻渾酸痛,臉皮火辣,再看看周圍人嘲諷鄙夷的目,恨不得一頭昏死過去。
人活一張臉。
這麽一鬧,的裏子麵子全沒了。
正鬧得不可開的時候,南莉急匆匆趕來,氣兒都沒勻就被中年人拽住了胳膊。
“領導,你來得正好。”
“趕好好管管,我兒子被害得這麽慘,必須負責!”
南莉額頭冒汗。
實在是怕了這個難纏的中年人,不去文工團堵著要說法,竟然還找到了醫院,看著沈雪凝臉頰上鮮紅的指痕,無奈得直歎氣。
被這種人纏上。
不死也得層皮。
好聲好氣的讓人別激。
“大姐,你別著急,我代表文工團向你兒子道歉,對於造的後果我們會盡力彌補,可你這一上來就著人家小姑娘嫁給你兒子的做法也不可取……”
中年人才不管這些。
隻知道不能讓兒子到一丁點傷害。
滿天飛的流言算什麽,隻要自己兒子娶了沈雪凝,就能用實際行堵上那些嘲笑他被人占了便宜的臭。
“我聽不懂你們這些文縐縐的話。”
“我隻要一個公道,這事你要是不管,我就去找更大的領導,我還不信天下還沒個說理的地方了!”
南莉皺眉。
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覺。
看了沈雪凝一眼,無奈道:“雪凝,你看這事……”
“團長。”
沈雪凝惱不已,紅著眼流淚。
“我也是害者啊,王海燕犯下的錯,憑什麽讓我來承擔後果,我已經這麽慘了,斷掉的肋骨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了這麽大的罪,再讓我嫁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哭得淒慘。
周圍人也是一片唏噓。
溫淺在一旁看了會兒好戲,覺得自己是時候出手了。
趁病要命。
正愁沒機會拍死沈雪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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