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裝皇子X男扮裝庶【十八】
「我說甚你都不信,那我便無話可說了。」
面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轉了個,將窗子支起來。
黎莘忙往桌子上一退,雙手環,格外防備的著他:
「你要做甚?」
那人啞然一笑:
「小宮,便是你那瘦條條的子,我又能對你做何?」
黎莘氣結,當即想起與他辯論,不過尚有幾分理智,因此強忍下來,抿道:
「我不聽你胡言語,就是樂師,合不該在這裡的,你再不老實,我就將姑姑喚來了。」
那人兀自聽了,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岔開話題,翹著一條坐在窗臺上:
「你因何宮?」
黎莘白他一眼:
「乾卿何事?」
面人也不惱,只轉著長笛猜著,讓黎莘煩不勝煩:
「家裡吩咐的?自願宮?抑或是被人強迫來的?」
啐他一口:
「咸吃蘿蔔淡心,我家如何,憑甚同你說?」
他笑了笑:
「若是些小事,說不得我還能幫幫你。」
黎莘只當他在吹牛唬人,聞言嗤一聲,攤開小巧的手掌:
「我家裡頭窮的很,阿娘便將我賣了,好換錢給哥哥娶媳婦,你若想幫我,多給我些銀錢金子就是。」
說著,把手掌往他面前一懟,橫的不行。
面人低頭瞧了瞧的手掌,復又抬起來,黑黝黝兩隻眼珠,著實瞧不出什麼旁的緒。
他饒有興致的問:
「你要多?」
黎莘盤做了,不拘什麼形象:
「多多益善,我不嫌棄。」
笑話,誰又會嫌錢多呢?
面人用長笛敲了敲掌心,溫潤膩的玉質,倒不曾傷:
「貪多嚼不爛,這話,你可聽過?」
黎莘心裡一跳,疑的蹙起眉心,細細凝他:
「可我一無所有,又如何怕多呢?」
面人這便不說話了。
恰逢此時,何姑姑從外頭進來了,一聲通稟,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黎莘暗道不妙,正想起趕他,不料才轉個頭的工夫,那人影已不見了,只余淡淡清香。
香?
黎莘了鼻子,那香很快在空氣里散盡了,再捉不到。
何姑姑走進來,見衫單薄的立在窗前,趕忙扯了外上去:
「姑娘,大病初愈,如何這般糟蹋子。」
邊說邊將外往上遮了,一點點給系上。
「躺的久了,悶的慌,便想吹吹風。」
黎莘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面人的事。
「那也不可如此,姑娘日後是要許人的。」
何姑姑嗔道。
許人?
黎莘輕扯了扯角,並未打破了何姑姑的好幻想。
就這個替代品,許人?只怕是事之後,自己就了一悄無聲息的了。
盈妃來時,可未從惺惺作態的眼淚中瞧出半點憐惜。
「姑姑說的是。」
黎莘淺淺笑了笑,視線略側,向窗外細雨綿綿,怔怔出神。
「姑娘,奴還有一事……」
何姑姑躊躇了片刻,終是開了口。
黎莘將猶疑的神盡收眼底,眸淡了淡,面上依舊熱忱:
「姑姑但說無妨,你我之間,如何還有隔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