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裝皇子X男扮裝庶【二十】
又是半月。
婚的消息還未傳出,黎莘難得的休假卻是要結束了。
第二日要繼續去朝堂,嘆一聲,輕了好不容易松快的口,有些擔憂自己的。
萬一把給束變形了可如何是好?
只不過如今,還是小命要。
春雨纏綿不盡,隔著兩三日便下一回,今日也是如此。
黎莘爬上桌子,手去接外頭的雨珠。
倒不是閒的發慌,然而殿窒悶,不想束男子模樣出去,因此不準任何人殿。
兩個妾室幾次求見,都被拒了。
也僅能憑這一扇窗個氣兒。
水珠滴在手心,涼的一片,黎莘絞了塊帕子,往腰後塞了墊,將帕子覆在臉上,就那麼靠著窗臺,瞇著眼睛假寐。
雨聲滴滴答答的響,寧靜安謐。
這是上等的催眠曲,黎莘聽著聽著,假寐便真攜了幾分睡意,不覺歪了歪腦袋,意識模糊。
可忘了,自己靠的是窗臺。
那邊緣薄薄的一層,睡的沈了,整個子就往下頃倒,直接越過了窗臺,幾乎要摔出去了。
所幸要摔出去的瞬間,自斜里出一隻手來,一把托住,將穩住了。
黎莘猛的驚醒,帕子還蓋著臉,正游移著向下,險險一把按住了,恰好出一雙眼眸,遮住半張面。
「小宮,這一回你得好生謝我了。」
稍顯悉的男聲在黎莘耳畔響起,瞠大眸子去看,便對上了一張猙獰的鬼面。
捂著臉,嗓音就有些悶悶的:
「為何又是你?」
這人神出鬼沒的,在宮中來去自如,真說他沒個厲害的份,是不信的。
面人把扶正了:
「若不是我,你摔下去,腦袋就要開花了。」
他說著,又提起長笛在頭頂敲了一記。
黎莘下意識要去頭,抬了一半想起自己面上的帕子,忙停下來,繼續牢牢捂住。
「你一個大男人卻對子手,有辱斯文。」
上逞強。
面人噗嗤一笑:
「那你如何不說我救了你一命呢?」
黎莘轉了轉眼珠,因眼仁深且黑,水盈盈的,這會兒瞧上去便格外的靈,仿似一隻狡黠的小狐貍。
「你救我是一碼事,打我又是一碼事,若你非要連在一起算,那便兩相抵消了。」
說著就要從窗上爬下去。
面人瞧出的作,長笛一轉,橫亙在面前,將抵在那小角落上:
「這樣算,虧的是我了。」
他近來,嗓音的低低的。
黎莘雖然不怕他這張面,總對著那艷麗的彩,也覺雙目不適。
就轉了頭道:
「那你同我賠罪,我向你道謝。」
面人遲疑片刻,似在斟酌。
黎莘就著子,即便用帕子捂在口鼻上,也能嗅到一縷淺淺的,清淡的香氣。
記住了,這味道。
「說可沒意思,」
面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把笛子了回來,
「我們得有個彩頭。」
黎莘愣了愣:
「彩頭?」
面人指了指面上的素帕:
「你將帕子取下。」
嚯,衝來的?
黎莘不可能輕易認輸:
「那你將面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