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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舟那邊。
將唐雨燕安置好之後,他出去接待賓客,中途回後院休息了一陣。
「雲姝呢?」
「回世子,在和蕭家小姐聊天。」初一回答道。
「聊些什麼?」季寒舟漫不經心問道。
「額......」初一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季寒舟卻是瞭然:「蕭阮阮又在跟雲姝說我的壞話?」
初一尷尬一笑,沒有回答。
季寒舟吩咐道:「盯了雲姝。」
「世子,會不會是您想多了?」
原來,暗中盯著雲姝的人,都是季寒舟派過去的。
只因之前,季寒舟吩咐初九調查雲姝這些年的事時,無意撞見鳶兒去了莊子上,和幾個雲姝曾經的心腹議事。
初九如實稟報給了季寒舟,他以為雲姝是想將那些人都調回王府,好保證自己當家主母的地位。;
季寒舟卻不這麼認為。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某個只要一想到,就會讓他忍不住毀掉雲姝的可能。
他猜測,雲姝可能想要離開了。
這種猜測其實完全沒有據。
且不說初九隻是看到了鳶兒去和莊子上的人議事,並未打探到容,單說雲姝這段時間的表現,似乎為了孩子,早已認命。
但季寒舟還是吩咐初一,派人盯住了雲姝的一舉一。
「最好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雲姝騙了他太多次,今早出門的時候,雲姝答應他,會留在西南王府,看他兒孫滿堂。
這是他給雲姝最後的機會,若是雲姝再騙他一次......
想到這種可能,季寒舟竟在暴怒中升起一詭異的殘忍。
如果雲姝再騙他一次,那就是雲姝自己給了他殘忍對待的理由。
他甚至,有些期盼......;
下午一晃而過。
雲姝一直跟蕭阮阮呆在一起,下午有點起風,蕭阮阮說冷,於是讓鳶兒關上了窗子。
那窗子的位置有些偏左,從窗裡能看到蕭阮阮不知道說了什麼,自個兒捂著笑,時不時有鳶兒的半個影出現,替兩人斟茶。
於是暗中盯梢的人,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直到申時三刻,婚宴的熱鬧達到了高。
因為還有一會兒,就要開始拜堂了。
老管家來到後院催促:「王妃,世子讓您去正廳,還有一會兒就要拜堂了!」
裡頭傳來蕭阮阮略微不耐煩的聲音:「知道了!正說得開心呢,真掃興!讓賓客先去正堂,請唐家長輩先落座,我們馬上就來!」
這蕭家小姐潑辣是出了名的,老管家心中著急,但還是著汗應道:「知道了!王妃,您記得時間啊!」
正堂。
火紅的燈籠被點燃,賓客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唐家夫婦已經落座,季寒舟也重新將唐雨燕帶了出來。;
「新娘子來了!」
「拜堂咯!」
「王妃呢?」
「說是快來了!」
人群都在看熱鬧,正堂里鬧哄哄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吉時。
人群也意識到不對勁。
「哎,王妃怎麼還不來?」
季寒舟臉也不好看起來。
「初一,雲姝呢?」
「還在房裡和蕭小姐聊天,沒離開過,屬下這就去請王妃......」
初一轉就要走,季寒舟突然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這......不好吧?屬下去就行......」
都要拜堂了,新郎不離開不合規矩。
唐雨燕也張地拉住了季寒舟的手:「寒舟......」
季寒舟安似的拍拍的手背:「可能是因為帕子的事還在生氣,我馬上回來。」;
「哎!寒舟!」
季寒舟不顧唐雨燕的阻攔,轉往後院走。
出了正堂,他整張臉黑沉下來。
「你確定雲姝還在房間裡?」
「確定啊!盯梢的人看到蕭小姐跟聊天呢!鳶兒還出來斟茶呢......」
說話間,季寒舟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外。
裡面傳來蕭阮阮咯咯的笑聲。
季寒舟沒等初一敲門,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門。
然後初一被房的一切驚得說不出話來。
房裡哪有什麼雲姝!
分明只有蕭阮阮一個人在自說自話,時不時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再看蕭阮阮邊那個倒茶的小丫鬟,也本不是什麼鳶兒,而是蕭阮阮帶來的丫鬟,只不過換了鳶兒今日穿的裳而已!
季寒舟神黑沉如水:「蕭阮阮!」;
蕭阮阮回頭:「喲,新郎不去拜堂,到這兒來幹什麼呢?」
季寒舟咬牙切齒:「你跟雲姝一起耍我?!」
蕭阮阮面驚訝:「這話怎麼說的?你西南王府是規定了不能一個人在房間裡自說自話?還是規定了我的婢服髒了不能換一?我說季寒舟,你可別太小氣了,怎麼了,娶個媳婦兒真把王府掏空了,一下人的裳都要跟我計較了?」
季寒舟不跟逞口舌之快,質問道:「雲姝在哪兒?」
蕭阮阮臉上笑意散了下去:「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麼?」
「我再問你一遍,雲姝在哪兒?什麼時候離開的?」
別人或許怕季寒舟,但蕭阮阮不怕,站起來,抬頭看著季寒舟:「季寒舟,你還有臉問我雲姝在哪兒?你回來之後對雲姝做的這些事,換了我,你死十次都不夠!」
「那是欠我的!」
「我呸!欠你什麼了?!不欠你季家一分一毫!季燁我就不說了,他活該!你呢?你是季燁的兒子,殺父仇人之子!父債子償!雲姝就是要了你的命,也是理所應當,得到你說欠你的?!」
季寒舟深吸一口氣:「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一個人帶著孩子我不放心,告訴我,在哪兒,你告訴我的去向,我決不為難。」
蕭阮阮看著這樣的季寒舟,突然出一個嘲諷的笑:「好啊,我告訴你。」
「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雲姝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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