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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3章 神歸來

  趙長河在騙菜鳥的時候可以裝雪梟，但真正對上高手，裝啥都沒用，他的煞功就像黑夜裡的螢火蟲一樣耀眼，大概只能裝薛蒼海了。

  所以在尋找「巫妖王」之時他就已經去除了偽裝，別暴這個「雪梟」是自己，留著將來看看還能不能用……

  巫妖王當然不耐奧祖也不阿爾薩斯，他馗，趙長河之前在外聽「下屬」說過這個名字。這也是他能比盜聖與思思先反應到的原因，這名字聽著就有那味，果然找到這邊沒錯。

  說是類，實則他自己倒比荒殃那些乾模樣好多了，居然已經有了模樣的人形，只是稍顯蒼白——這意味著，馗的恢復可能是所有所見上古魔神之中最高的，已經是極為完整的境，比荒殃等人強！

  還好找到，如果讓這廝趁著混大肆開山，挖出更深藏在裡面的古靈族頂尖強者的骨，那就別玩了……

  現在爬出來的都還不是多強的骷髏，還有救！;

  闊刀與白幡相接，對方顯然不是力量型的，一時都沒吃住龍雀之威，向後幽靈般飄退。

  然而趙長河以為自己這一刀很趙長河了，落在對方眼中竟然「咦」了一聲，低聲自語：「烈……」  

  趙長河心中微，對方竟然認識烈！此世之人眼中這刀法是趙長河的代表，上個紀元眼中，那確實是烈的代表無誤。

  他也沒閒工夫多扯，「唰唰」又是兩刀，下意識地不用自己正在新悟的銀河刀法，還是標準的一刀「地獄如是」，對方飛速閃開，周影重重，「滿山河」！

  「好，好，好……地獄如是，滿山河……標準的修羅……」馗一邊左支右架，神居然越發驚喜：「這天地無我已經隨心加持，融在每一招里，甚至神佛俱散也是……每一刀都有驚懼，每一刀都能帶氣翻湧，每一刀都能引發煞氣蝕腦……你這刀法，一刀之威如人三式齊發，日常必是數招之決勝負，凌厲無匹……」

  夸是夸出花來，但他的招架可不見狼狽，仿佛在欣賞一件藝品。;

  趙長河瞇著眼睛，本打算的劍也不了，依然是刀法滾滾灑出，此番結合了之前劍招所融合的「元屠之劍」「冥河浪涌」等等，卻不再是煞刀法了。

  「咦……不對不對……你為何只有這四招，為何只有滿山河為止？其他這些……劍皇之技？還是劍皇早年之技，花里胡哨，無聊至極。這是什麼？塞外刀法？黃沙之意？靈狐之意？……你在開玩笑嗎？」馗居然憤怒起來：「伱的煞刀法，為何只有藏級第一式？後續兩式一絕呢？」

  「……」趙長河聽著自己都有點懷念。

  當年順著烈的步伐，一步一步去追尋煞功後續突破的歷程，其實有意思的，如果寫書的話，會是一個標準的升級流，每一步的方向都很明確……

  可惜烈雖是豪傑，卻也是個真正的魔頭。他從第一刀開始是對「神佛」發出反抗和怒吼，後續則是劈出了自己的天地，營造了自己的地獄和，每一刀都伴隨著殘酷的殺戮和兇戾。之前很合趙長河從山寨中走出來面對強者的反抗和桀驁，所謂「無法無天」，但它並不合適接著走下去。;

  自從決定不去走烈的老路，要探索自己的路之後，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什麼，剛剛出京之前才在朱雀的提議之下走銀河意象。

  烈後續的刀法，自己是知道容的，但沒有去練。非要用的話倒也不是用不出來，其意不太相合罷了……

  比如後續所謂的兩式，在滿山河之後，下一式特麼的「蒼生盡滅」，最後一式「破碎乾坤」。

  聽名字就知道整一個大西王，怎麼學其意？那不扯犢子麼……

  倒是所謂一絕有點意思，然而那是烈直到最後自己都沒完善的、只能用刻印陣法的方式由陣盤輔助發揮，那一絕「再啟造化」。

  頗有一種這個紀元都是被他一刀劈出來的意味，雖然趙長河知道不是，但也可以說符合了烈的期待不是嗎？

  趙長河大致猜得到馗糾結他的刀法是什麼意思，有意試探道：「烈的後續刀法，我沒得過傳承，自然不會。閣下既然這麼了解烈，何不用他更高端的刀法來鎮我這低端招式？也好讓在下見識一下仰慕已久的上古魔之威。」;

  「嘖嘖……傳承不足……」馗嘖嘖有聲地嘆著氣，似是憾也似是滿意：「也好，傳承若是太過完整，怕我此刻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烈那萬靈寂滅之威嘖嘖……」

  他再度架開趙長河一刀，笑問：「你知道靈族和烈是什麼關係麼？」

  「烈的出之地。」

  「不錯，他是靈族的奴隸和叛徒……他的一切兇煞之氣、魔之意，都是從這裡誕生萌芽，這是魔初生之所，自然也是歸來之。」

  趙長河心中一跳，就見馗眼中泛起悠悠漣漪，腦海里似乎轟然一震，有什麼要裂開一樣。

  耳畔依然迴著馗的笑聲，卻已經似乎來自另一個次元：「烈雖死，他的功法便是他歸來的鑰匙……原本當你練到再啟造化，他就回來了……你沒練到，沒關係，誰你遇上了我，還是在這烈的功法誕生的原初之地，直如天意……那就讓我助烈一臂之力，神歸來！」

  其實趙長河從頭到尾都不意外，從對方開始研究他煞刀法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預了，不然你好端端對我煞刀法這麼興趣是幹嘛的？;

  但這事本就是自己功法之中早有心理準備的雷，總歸要面對。

  唯有兩手準備，一方面暗運金剛經，看是否能夠守穩靈臺、以及用佛意衝突魔之意；另一方面故意表現本不會後續招法，看看對方是否就引不了了，即使能引，引出來的魔之意應該也會弱很多，達到自己能應對的層面。

  果然，對方的笑聲變得有了些驚疑：「佛門金剛？媽的……」

  趙長河心中忽然就吁了口氣，要是自己陷與烈的鋒，馗在外面一竿子，那就死定了，還好這金剛經發揮了第一層效果，讓對方必須持續引導，沒法多做別的。

  那就先應付了烈，再來跟你計較！

  媽的這會兒要是有人旁邊襲馗一記就好了……

  趙長河來不及多想其他，眼中已經看見了一片茫茫骨，流盈野，一條大漢大踏步從山海之中走來。

  很悉的VR幻景，但這一次不是發生在天書，而是自己的識海最深之。;

  長期以來已經如臂使指、已經很久沒有再反噬過的煞之氣，這一次洶湧侵襲，渾戾肆，如千刀萬剮一樣痛苦，而識海很快混沌，只有暴戾與殺戮占據了靈魂，雙目一片赤紅。

  這是很早很早以前的煞反噬狀態，終於又嘗了一次。

  大漢大踏步到了面前，語氣憤怒：「誰提前喚醒了我！此人煞之意本未盡！咦……」

  話音未落，看似痛得弓了蝦米的趙長河神魂猛抬頭，雙眼赤紅依舊，神瘋狂而猙獰：「若說神佛俱散，那麼現在當散的就是你！」

  「吼！」霸道雄渾的拳轟然擊出，海嘯倒卷，萬里雲開！

  趙長河版我之拳！

  大漢微微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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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去上海參加活，在高鐵上儘量再碼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