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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抱琴倒惹
儲戒並不多見。
早前除了趙長河從玄武境裡得到的這個之外,就只見過思思那邊有,思思是古老的靈族傳承,族中確實不上古件。此外玉虛嬴五那些人雖然沒見過他們用,想必肯定有,朱雀玄武這些得到過上古四象傳承的多半也有,總來說非常見,必須和上古相關的人才有。
連唐晚妝以前都沒有,還是現在從宮中收藏里拿了一個,嗯,遲遲陛下所賜。來源未知,可能是夏龍淵早年所得,也可能是這麼多年各地陸續進貢的寶貝,總上宮中這類藏品也不多,算得稀罕寶。
因此唐晚妝並沒有想過這種稀有寶能被大規模運用,都沒想過,鐵木爾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不太可能往這兒想。
然而一旦往這想了,這就是一個可以嘗試去解決的問題,要是真被攻克了,那戰爭優勢還用得著說嗎?
怎麼解決?
上古和現在的紀元割裂,主要現在修行認知中斷,強者只知有而不知其所以然、普通人更是索連都不知道,因此修行上形了一道鴻。但這不代表技上也有斷檔,單純以工藝技而言,那絕對是今更勝古!;
很多東西無法鍛造依然是因為修行上的限制,一旦修行過去了、或者都不需要過,只需要理解到關鍵,那今人的工藝怎麼可能複製不出古時的東西?就比如玄武所傳鍛造法,那鍛造法本有什麼稀奇的,無非是融合了夜帝之意的理解才顯得複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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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空間。
空間是很頂尖的法則,極難掌握。但應用在儲戒上則並不需要掌控得多麼高端,只要懂行應該就可以。誰比較懂行?
當世首推嬴五,次屬佛門,芥子納須彌嘛。之前襄那個境空間,和尚們也表示能攪讓對方連不過來,展示出了一定的空間認知。
唐晚妝立刻走到門外:「來人,去西禪寺請圓大師、去康樂賭坊請沙七公子。」
「圓來京了?」趙長河問。
「嗯,也是剛來,既然圓澄從你所命,接稅賦一、不與特權,那京師自然也有容人之量,陛下之意是四象教不怕競爭——反正誰也爭不過。」;
趙長河:「……國教就是牛。」
唐晚妝瞥了他一眼:「喂,四象教好像是拜你的。」
「哦,好像是的……」趙長河角,他還是很難把自己當夜帝,在心中夜帝另有其人。
但無論夜帝是誰,在國家治理的角度說,一個教派勢力獨大肯定不是多好的事,即使夏遲遲自己出四象、以青龍行人間帝王事,也會開始扶持其他的勢力以制衡,這也是很早之前晚妝就建議的事。看來遲遲如今一切做在軌道上,佛門的駐象徵著這個帝國開始有了鼎盛王朝的應有的模子。
而把朋友搞得多多的,一個顯見的好就是各方面人才都有,再無偏頗。
過不多時,圓和沙七差不多時間抵達,見到趙長河便都拱手笑:「見過趙王。」
然後才向唐晚妝施禮:「唐首座。」
唐晚妝直奔主題:「閒話不提,我召集頂尖工匠,鑽研鑄造儲戒事宜。二位所學都與空間之道有些關聯,不知能否提供助力?」;
鑄造儲戒?兩人第一反應都是愣神,接著心思一活,發現好像真不是不能做。
很多東西只是沒往那想過,一旦仔細琢磨了,就發現並沒有想像中的困難。
圓琢磨片刻,謹慎道:「若是幾個月前提這個,老衲無能為力,但現在我們貫通襄境之後,在這方面確實增加了不認識……如果能做到在戒指上預刻一個小型的空間陣法,或許真可以辦到。」
沙七道:「五哥是教過一些,可惜我是傻,學不會。」
趙長河:「?」
「但我可以送給朝廷一批小容量儲戒,可以小規模先運用或者作為拆解研究之用。」
「多小的容量?多算一批?」
「容量確實不大只有數尺方圓,就是一些劣等貨。數量嘛……大致不足百吧,反正不多。」
趙長河瞪大了眼睛。
這還不多?你一個傻……沙七,手頭的儲戒比全天地人榜諸位加起來都多!容量小歸小,支持小規模的便捷流已經可以做到了,糧草運不了,金銀可以,立刻就能先投使用!;
沙七籠手道:「我們鑽多,高端事雖罕見,這些相對低端點的倒是經常搞到,有時候還是批搞到的。咱兄弟會馬匪神出鬼沒,也有一部分因素是早就這麼用了,搶了東西帶走不影響輕裝。到我這裡也分了一些,當然如果伱們要用於大規模戰爭,那別說我這裡了,就算把兄弟會歷年收藏全了也不夠,再加上還有一些損毀報廢的可能,自研還是必須的。」
唐晚妝趙長河面面相覷,實在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唐晚妝大喜道:「事不宜遲,請沙公子先去取一批到工坊,圓大師隨我來工坊,大家先琢磨琢磨。」
岳紅翎起道:「我也去,我歷經崑崙空間之變,對此有些悟,說不定可以有所參謀。對我自己的劍意可能也會有些啟發。」
趙長河便也站了起來,想一起去。
兩個人都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趙王所學雖雜,但對這塊好像真的毫無研究,還是歇著吧,沒事的話可以宮見見陛下。」
趙長河頗為無語地目送眾人離開,明知道兩個人在想什麼,便也算了不去跟……我真的沒想抄你們,何必呢?;
心中暗道其實我對空間之變也是有所涉獵的,太廟底下老夏那個境就很典型,不過確實只算及皮,對戒指怎麼弄真沒想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會老子就去太廟研究,回頭出來嚇死你們。
話說回來,紅翎看似跟哪方都撕不起來,相都好的……也許主要是和自己的緋聞實在傳得太早,別人心理建設早就完畢了,同時也是因為這樣明磊落的人很難讓人起什麼牴吧,唯一能對著誰都一頓輸出的唯有手托帝城的抱琴。
這麼想著,便也下意識看了抱琴一眼。
這丫頭居然沒有跟著唐晚妝一起去工坊,正托腮坐在桌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似是在發呆。被他目瞥過,有些驚似的慌忙垂下眼簾。
趙長河忽地發現,此刻廳中無人,只有自己和抱琴。
「那個……」歷來伶牙俐齒的抱琴居然結了起來:「殿、殿下,喝、喝茶嘛?」
說著手忙腳地倒茶,茶杯都撞得叮噹響。
明明孤男寡的,趙長河卻實在想不到歪去,反倒忍不住笑:「喂,你怎麼不跟你小姐出去的?」;
「家中有客,主人家怎能全離開了?以往小姐待客卻臨時有事要出門的話,那也是我留著招呼的。」
趙長河一句「你也是主人呢」生生吞了回去,這種話說了會傷小丫頭之心的。說來和晚妝形影不離,對外基本可以代表晚妝說話,確實能算個主人了。
只是笑道:「我可不是客人哈。」
「是嗎?」抱琴斜睨著他:「你娶我家小姐了嗎?」
趙長河:「……」
抱琴又道:「就算不提那個,這裡的用你知道哪在哪嘛,就算出恭都找不到地方,你也好意思說你是主人呢?」
剛還結呢,噴起人來就牙尖利了是吧……趙長河實在哭笑不得,做出一副捋袖子要揍的樣子踏前一步。
抱琴梗著脖子抬頭看他。
趙長河低頭看去,小丫頭櫻桃小噘噘的,小脯鼓囊囊的……但那眼眸似嗔似怨,也不知蘊含了多。
明明之前什麼歪念頭都沒有,這會兒心中卻突兀跳了一下,口有些干。;
怎麼之前沒注意過,抱琴都長這麼大了,而且……好漂亮啊。
仔細想想,這就是晚妝默認的通房丫鬟啊……等於本來就是自己的人,吃了才正常、不吃才會被怨怪的那種……之前怎麼就完全把人家給無視了。
那似嗔似怨的眼眸,只是因為剛才的話題嗎?剛才的話題有什麼可怨的,怨的是什麼呢?
為什麼給晚妝看西廂記,在暗示什麼嗎?
趙長河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對於這個社會、對於小姑娘自己的心認知來說,如果被長期無視,或者「主人不要」的話,對是個什麼結果?別人會怎麼看待?
好像……會出事的。甚至不敢明著說,只敢用西廂記這些暗示自己的嗔怨,因為一旦明說了就沒有退路了,萬一被拒絕……
趙長河心中一個咯噔,怪不得晚妝有點故意留自己兩人獨的意思,這是晚妝都不太敢直接提,也是怕自己拒絕了,抱琴怕是要去跳河。
氣氛一時安靜,趙長河定定地看著抱琴想事兒,抱琴的眼眸卻開始慌起來,心跳得撲通撲通的,在無人的廳堂跟打鼓一樣,又開始結了:「你、你幹什麼啦,要打便打……」;
趙長河故意道:「我可以隨便打你的啊?」
抱琴負氣偏頭:「我就是個小丫鬟,趙王要懲,我們能怎麼的?還不是只能老實著。」
趙長河手把下撥了回來,繼續看。
抱琴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微微張著小,似是想噴什麼,卻又哽在那裡噴不出來。
趙長河微微俯,湊在耳邊低聲道:「為什麼給晚妝讀西廂?」
抱琴下意識推著他的膛,眼珠子左右飄。現在的姿態太親了……他的氣息拂過耳朵,的,帶得心裡也的,好像有什麼在心頭拂過去,拂得呼吸都開始凌。
嗯……周圍真沒人。
結結道:「讀、讀個西廂怎麼了……小姐什麼閒書沒看過……」
臉頰被什麼到了,滾燙。
抱琴忽地有點想跑,可腳步剛,腰就被摟住了不讓跑。;
抱琴做出一副怒目而視的剛烈樣子,試圖嚇跑對方。可惜臭狗熊本不吃這套,輕笑道:「我還沒懲罰呢,怎麼能跑……」
「要打就打,魯的臭狗熊……唔唔唔……」抱琴瞪大了眼睛。
已經被他堵住了。
牙尖利的,懲罰當然是堵呀。
想不到親起來一點也不尖不利,的,香香的,還有微甜。
被懲罰的小丫鬟一下就了,怒目也沒了,掙扎也沒了,整個人懵在那裡一不好像被懲罰嚇傻了一樣。
其實是渾過電,腦子空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他親我了……
他怎麼可以親我,他還沒說抱琴真漂亮,沒說很喜歡抱琴,也沒彈一曲求凰,就這麼直接啃了……臭狗熊掰玉米!
可雖閃過這樣的念頭,小卻下意識地微張,任由臭狗熊攫取香甜。
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曾經有些嗔有些慌覺得如浮萍沒個著落的心慢慢地落了回去,落在了他的家裡。;
恍惚間記得,曾經自己很討厭他彈斷了琴弦,一點都不符合抱琴心中風流儒雅的翩翩公子標準,可慢慢的不知道怎麼就覺得,這個刀疤臉最順眼,再看所謂翩翩公子時,那都是些什麼臭魚爛蝦。
因為他真的是蓋世英雄啊……
你早該要我了啊……都不要你彈琴誇我了。
一個被當今皇帝搶了續杯任務的通房丫鬟,那滋味誰懂啊……
良久,分。
抱琴綿綿地靠在趙長河懷裡著氣,好久才囁嚅道:「老爺可不能……玩弄抱琴。」
「怎麼就老爺了?」
「……你娶了我家小姐,就是我老爺嘛。」
這可憐娃,左右無人,勾搭主家,甚至都不敢喊一聲郎君。
趙長河忍不住笑:「不要老爺換個詞。」
「什麼詞嘛……」
「你最想喊的。」
「臭狗熊。」;
趙長河:「?」
抱琴眼珠子到飄,好不容易給找到一個能做的事兒轉移話題,立刻推著他的膛往後一跳,撲通撲通跑到桌邊去拎茶壺:「我倒茶給老爺喝。」
茶壺還沒拎起,自己命運的後脖頸就被拎住了,原地被轉了半個圈,小又被吻了上去:「喝什麼茶,有你好喝嗎?」
小丫鬟無奈地推著他的膛:「這是鎮魔司正廳誒……還說不是臭狗熊。」
說是這麼說,卻捨不得放,主親得咂咂的,眼波漸漸如水。
趙長河終於抱著坐在自己的大上,坐到桌邊笑:「你小兒那麼能罵,怎麼嘗起來是甜的?」
「只恨不是苦的,苦死你。」
「那可不行,我被苦死了,誰來疼抱琴。」
「天下男人多了,誰要你個臭狗熊,要不是你拿了我們小姐,做丫鬟的無可奈何,誰要你!」
「好好好。」趙長河笑道:「把桌上的琴挪過來一些,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
抱琴心中喜滋滋的,探過去把琴抱了過來。抱琴抱著琴,趙長河抱著抱琴,場面頗有一點套娃哲學。
抱琴把琴放好,想掙開懷抱下地,讓他好好彈琴。趙長河卻箍住不讓離開,笑道:「就這樣彈。」
抱琴負氣道:「這樣怎麼彈得好,你就是敷衍。」
「我手長呀。」趙長河笑瞇瞇地把腦袋從肩膀上探出去,手調了下琴弦,很快叮叮咚咚彈了起來。
彈的就是抱琴想聽的《求凰》,這本來就是求專用。
日常趙長河是沒彈過琴的。他並不學琴棋書畫,曾經跟晚妝學這些並不是真為了學習,而是為了讓心靈「慢下來」。以及晚妝也想藉此培養他一些太子應有的氣質,並沒指過他能把琴棋書畫多麼研。
如今趙長河的氣度與早年不同,與這些確實有很大關係。可惜戎馬倥傯,他日常實在沒有閒下來的功夫繼續練。
然而明明沒練過,抱琴卻驚訝地發現他彈得比以前好了很多很多,單論技法上甚至好像比抱琴都強……只是音樂素養就那樣,彈的東西沒什麼靈魂,但也足夠碾世上九琴師了。;
很簡單,武道都修到了境了,這類指上技法還能比生死廝殺的指掌變化更難?自然是信手掂來的大師級別。唐晚妝練琴也不可能多,但水平就是高,主要原因也在這裡,當然人家唐晚妝音樂素養就與這狗熊不是一個層級了。
不管怎麼說,趙長河這一曲《求凰》彈得真的好聽,抱琴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求凰。
抱琴微微轉頭,看著他專注彈琴的樣子,心中不知道是什麼心。
他好像在證明自己不是個魯莽漢……也在證明「我喜歡你」。
可我就是個通房丫鬟而已……
琴音漸弱,慢慢無聲,趙長河手按琴弦,聲道:「還想聽哪首?」
抱琴飛快挪開目,垂首道:「你還會幾首嘛。」
「都要聽啊?」
「都要聽。」
「那親我一下。」
抱琴臉蛋紅撲撲的,轉頭飛快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又把腦袋埋了回去。;
想不到這丫頭才是最琴的。
遠皇宮,夏遲遲坐在書房裡,臉臭得跟吃了十七八個臭鴨蛋一樣:「皇帝在宮中準備好了和太后一起伺候他,他在彈個沒完沒了的琴,泡一個小丫鬟!」
「噼里啪啦~」遠竹聲依舊沒完,夏遲遲聽著聽著,臉也緩了下來,低聲道:「算了,他難得的閒暇。去個人告訴他,晚上宮中好好過個年,我們一家……唐晚妝岳紅翎都一起,過個團圓年。把那個丫鬟也帶來,前提是不許滿像鞭炮一樣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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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TM就是個傻,昨天好不容易請假休息,結果看了一整天的春秋,啥都沒幹。
為什麼這麼好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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