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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對不起,我們有個孩子
其實三娘自己也有好的,這一次的修行對每個人都有很大的好,包括作為陣外護法的唐晚妝,每個人的修行都漲了一截。
其中獲益最大的顯然是如今修行最低的夏遲遲,這一刻已經自然陷了定狀態,看那模樣不知道是不是醒來就能破。
單系修行終究偏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四象修行一旦能夠互相融悟,好大得難以想像。如果說夏遲遲此前困於龍椅差了歷練,那這一刻所有人的歷練都在給協助,化自己的所悟。
和雙修道理其實十分類似的……現在等若兩位境二重和三位境一重的一起在幫一個臨近境的人破,恐怕創立雙修之法的人都想不到世上還有這好事。而除之外所有人同樣都得到好,並且直接分一重到二重的突破過程,這對於幾位還在境一重的人價值簡直無法估量。
就是意味不怎麼好聽,要是瞎子看著這一幕估計又要氣得疼,還寫什麼世書,這不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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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可沒這麼多七八糟的想法,真能氣死最好了。趙長河看了眼正在定的夏遲遲,低聲對三娘說:「差了點什麼……四象大陣沒法完全練,只能是個殘缺之陣……問題在我,我有些東西沒掌握夠。」
三娘點點頭,大家這個修行見識,都很明顯能夠察覺問題,了的東西恰恰是前陣子三娘問過趙長河的時空之意。 ѕтσ.¢σм
四象在一起結陣的時候,它必須蘊含時空的概念,但這塊趙長河是真不會……除了星河有空間的意蘊之外,趙長河修行至今接的東西都沒有時空相關,而星河的意蘊不是趙長河自己的,他做不到主引導。
所以都不需要繼續往後練實戰法門,單是此陣的意蘊流轉,就可以察覺到最終練不,而且缺的還屬於核心關鍵。
如今回顧什麼了不起的法則都接過了,生死、有無、因果、氣脈,各種各樣虛玄的東西都有,但時空這種雖然很強但作為玄幻世界屬於很常見的東西,卻從沒接過。
其中有幾個項目,瞎子當初還有點急的,督促趙長河學習,但時空這塊從來提都不提。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趙長河過早接到了時空之意,就能夠自己「回去」了……;
「九幽說我是夜無名的傀儡……嘖,我一開始以為自己不是,現在回憶越想越有點。」趙長河倒是很豁達地笑了起來:「不過自己也承認過,撥弄過我的因果,只是並非什麼都功。」
三娘和皇甫對視一眼,都很是驚奇:「居然跟你承認這個?」
「是啊。」
「那有沒有說過,沒功的例子?」
「……應該是嘗試阻止伱們和我在一起,但沒。」
兩人然大怒,拍地而起:「憑什麼!本來還說與我們無仇,反有傳承之義,如今看我們不!」
趙長河笑著把兩人擁進懷裡,聲道:「但我倒是很高興呀……說明哪怕能改變一切,也改變不了我與你們的姻緣。」
兩個老人都被這話說得有點臉紅,一左一右掐著他的腰:「如果你這句話里沒有『們』字,我們還可能稍微一下。既然有這個字,你哪來的哪呆著去!去去去,我們也要定一會,消化所得。」;
結果現在的趙長河老腰被擰都不痛了,反倒各自親了一口:「好好好,大家先各自消化一下剛才所得,我也琢磨一下別的。」
「呸。」
所有人都定去了,趙長河盤膝而坐,把星河與龍雀並排擱在上,心神沉星河劍中。
既然只有星河含有空間意蘊,自然該先從這裡開始探索。
結果心神剛剛探劍中,就差點嚇得抖了一下。
小星河安安靜靜地懸浮夜空之下,漆黑如墨的眼瞳直勾勾地盯著他,一眼看著這場面驚悚得要死。
旋即心中也有點怪異——怪異的不是星河,而是想起另兩個人。星河這種模樣,無論你說這是夜無名還是夜九幽的小時候,絕對有人信。倆就該是這樣的形象氣質,甚至包括能力屬。但現在呢,自己早都忘了夜無名從什麼時候開始會笑會怒的,好像已經持續很久了,而夜九幽不但笑的歡,居然還有點。
「小星河。」趙長河湊上腦袋:「爸爸好久沒來看你了,最近龍雀姐姐還有吵你嗎?」;
龍雀:「……」
本來以為小星河不會搭理這種明顯屬於沒話找話的搭訕,結果居然真回答了:「殺鐵木爾那會兒有點吵蹦蹦跳跳的說自己完了最大的誕生使命,很快就不吵了。」
「很快?」
「嗯,因為我覺得就那點出息太低級了,很打擊,就自閉了。」
趙長河:「……那你的理想是什麼?」
小星河道:「爸爸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呃不是這個意思,就像龍雀誕生之時,是老夏征戰四海之時的戰刀,它與生俱來的使命就是北逐韃虜、天下為安。你有沒有……咦等一下,你喊我什麼?」
「爸爸啊。」
趙長河有點愣,以前他自稱爸爸,星河都不搭理的,自己惡趣味地讓喊爸爸,只喊主人。這很正常,在劍靈心中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東西,的概念里只有主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喊的爸爸,還這麼自然?趙長河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丟失了一段記憶。;
星河道:「既然主人覺得這是爸爸,那就是爸爸,無非換一個詞。」
「但小星河這麼聰明,跟著我聽了看了無數見聞,應該知道兩個詞意思不一樣的哦。」
不說別的,單是崔家父的,星河看在眼裡,自然會知道那和主人什麼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卻聽星河道:「確實不一樣,你是爸爸,不是主人。」
趙長河:「?」
不是吧,我忙得要死,基本沒和你說過幾句話,相最多的時候都要追溯到在靈族那段休憩時了。也沒養你什麼,也沒教過什麼,為啥星河會覺得這是爸爸。
星河道:「星河怎麼看我不重要,我當是兒這就夠了,不會把送給任何人。這句話是爸爸說的,所以是爸爸。」
趙長河眨眨眼睛,想起來了這話是北伐之前在長安和九幽說的,九幽當時想要星河劍,換條件好像是……幫自己得到夜無名?然後自己拒絕了。
星河因此覺得這就是爸爸?;
「那個……」趙長河反倒有了愧意:「那個,爸爸還真沒盡責的,一直都沒時間陪你,放那沒管過……並且、並且這次來的意義也只是……」
「只是爸爸需要悟空間才來的麼?」
趙長河慚愧得要死,不知道怎麼回應了。本質上就是把人家當一把劍而已,有什麼臉說是爸爸啊。
星河卻本沒想這些東西,只是道:「空間之意我是備的,但不知道怎麼指引別人去開啟這方面的修行,如果爸爸有相關的修行引子之後再來找我,那時候或有所得。」
懂,就是天生會做數學題,但不會教原理。
趙長河了下,開啟修行的引線有啊,嬴五會啊……讓他指點一些基礎門的,不涉及多高深的東西,嬴五應該不會拒絕,到時候高深的再找自家兒學。
這個方案要比其他項目基本是從天書學的好得多……不會限於夜無名。
然而空間可以這麼解決,時間怎麼辦?並且理論上說,時空本是相互依存的,是不是需要一起學?;
卻聽星河道:「爸爸研究四象陣的話,其實不需要過多考慮時間。那已經不是戰鬥之用了,就像用神罰去打蚊子。」
趙長河心中一:「那是做什麼用?」
「超彼岸。」
「何解?」
星河難得懵地撓了撓頭,半晌才有些猶豫地說:「超出了一切束縛的大自在?」
趙長河若有所思:「小星河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並且有些詞彙……」
「娘說的呀。」
「?」
爸爸這詞星河是跟自己學的,與此世不同。可自己從來沒告訴有關媽媽的概念,只可能是自己從世間見聞所得,所以娘。
說明在星河概念中,自己真有個娘……那你娘是誰啊?
星河道:「既然把我鍛造完的人是爸爸,那奠定我基礎之意的人可不就是娘麼……」
趙長河了角,沒錯這邏輯無懈可擊,所以有別於龍雀長得人山人海,星河怎麼看都像……對不起,瞎瞎,我們有個孩子。;
超彼岸……大自在……
「所以……」趙長河斟酌了一下,還是重複了一遍初始的問題:「你與生俱來的使命是什麼?」
「幫娘超彼岸。」
趙長河抿了抿,下意識手去星河的腦袋,卻了個空,旋即想起只是靈,又再度手了一把,這回實了。
星河始終沒表的臉蛋莫名地有了點表,似是沒想到有人會無聊到拿化虛為實的能力用來一個劍靈的頭,也似是沒想過被人頭是什麼覺。
趙長河也覺得自己有點腦殘,訕訕地收回了手。
星河直勾勾地看著他的手,好似有點小期待。
趙長河嘗試著又過去了一下,星河出了一點點喜。
趙長河心中忽地就了,一把抱起星河舉了兩下高高:「爸爸陪你出去玩。」
星河搖搖頭:「星河不出去玩。」
唔……如果說陪孩子的話,這個孩子與眾不同,或許真不跑,更喜歡靜靜呆著。換了龍雀能出去玩的話,皇宮都可能被掀沒了。可憐從來沒帶過娃的趙長河一時卡殼了,不知道怎麼陪這孩子。;
星河道:「可以讓龍雀姐姐來陪我打架,我喜歡和龍雀姐姐打架。」
「?」
劍靈的好是打架我理解,可你以前不還嫌吵嗎,剛剛還把人弄自閉。
星河補充:「只要別在那『哇哈哈哈我厲不厲害』的吵吵嚷嚷,做一把只會打架的安靜的刀就好了……厲不厲害又不是用說的,還叉腰,那個樣子太蠢了……」
「你說誰蠢,臭雜魚!」下一刻一個氣鼓鼓地握拳衝進劍中。
星河眼睛一亮,從趙長河懷裡跳了下來,一大一小倆孩子很快扭打在一起。
趙長河看著在虛空扭打翻滾的孩子們,目瞪口呆。
我……我高格的天品刀靈劍靈,所謂打架是這樣打的?
最讓人捂臉的是,明明龍雀長得要比星河大一截,但打起來勢均力敵,龍雀好像還稍微下風那麼一點點。
聽著虛空之中傳來的「你這點雜魚實力就是你那臭爸爸教的嗎」的聲,趙長河捂臉把龍雀揪了起來:「什麼『你那臭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龍雀凌空踢踢踢:「當然不是,你來陪這雜魚都不陪我,明明我才是你主力戰刀!」
「……我找星河也只是想知空間。嗯,兩方面都是我不對,以後有空多陪你們好不好?」
「爸爸別吵我們打架。」星河跑過來救被拎在空中的姐姐。
趙長河最終被姐妹倆聯手趕出了劍,想學空間之道卻連個都沒學到,意外倒是知道了屬於夜無名的一些上古思維。
但這好像不重要,多陪陪孩子才是此番最大的意義。
就像央央一樣,等到人家出事了,才回想陪實在太。
…………
心神退出劍中,轉頭一看旁人都在定,只有夏遲遲目熠熠地看著自己,似有笑意。
的修行最低,所需要的消化時間也不需要別人那麼長。
「破了?」趙長河問。
「嗯。」夏遲遲似乎並不在乎這個問題,站起來,縴手到他面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陪我去花園走走?」;
「好。」
兩人攜手離開太廟,向花園漫步而去。夏遲遲一路帶著很溫的笑意,好像心很好。
趙長河轉頭看了一眼:「你……心很好?因為破?」
「不是,因為知到你在陪孩子玩鬧。」夏遲遲聲道:「然後就想著,以後我們也會有孩子,那時候的景。」
趙長河一時不知道怎麼說……邊的紅如果說哪位的年最難,那肯定是遲遲,對此肯定最大。也不知道多說會不會讓回憶起早年的場面……
結果夏遲遲自己說了:「我們在做的事,就是讓後來人不要再嘗我們嘗過的苦頭,個人如此,其實治天下也如此。」
趙長河「嗯」了一聲:「你是個好皇帝……老實說,一開始你想做,我支持,但心我是懷疑你能不能做得好的。事實證明,你做得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
夏遲遲笑道:「那麼信不過我的決心?還是信不過能力呢?」
趙長河笑道:「畢竟沒做過這事難得很,比修行難多了。」;
「其實也沒多難。」夏遲遲悠悠道:「沒試過的話,永遠不知道有一個唐晚妝是多麼舒服的事,太能幹了。如果你來做,只要在,就肯定不會比我做得差,說不定更好一點……畢竟並不全聽我的,有時候會頂撞違拗,讓我很頭大。可如果是你的話,可能會無底線的去實施你的命令。」
「不至於,晚妝有堅持的。」
「堅持個什麼呀,主拉尊者和你一起侍奉你的事,哪裡還是我們記憶中的唐晚妝。」
「還在吃這麼久的陳醋?」
「不吃,等會看看如果醒了,今晚我和一起陪你吧。」
趙長河沒回答這話。
夏遲遲看了他一眼:「沒心?和嬴五約的三天,這才一天,你總不能茶飯不思,那對我們也不公平。」
趙長河道:「呃……倒不是,只是你們不用考慮什麼兩個一起這類的……也委屈。」
「無所謂,一個人要滿足你還是難的,次次被你弄得癱在那裡,也不是多好的驗。」夏遲遲嘀咕抱怨:「蠻牛一樣。」;
「……」
夏遲遲又道:「其實如果岳紅翎願意我和一起更好一點,白虎之意我終究從小開始學,就算現在跟不上了,積累和理解也不是初學可比,一起雙修的話可以共。」
趙長河道:「你……不生氣?」
「師伯的建議是出於公心,白虎之意確實需要一個繼承者,尤其要面對上古白虎了,更要把後患先抹平。」夏遲遲道:「當然要說心裡完全沒有一點不爽,那肯定是騙人的,終究大事為重吧。其實我知道,這對岳紅翎來說也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因為接收了我的東西,在心中應該算個污點的,會在我面前不好抬頭,吵架都沒了底氣,可還是要了……也是為了公心,現在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家都沒有考慮自己面的閒工夫。」
趙長河之前還真沒細想過這些,被夏遲遲這麼一說確實,以為這會激發兩人吵架呢,實際上卻是從此再也吵不起來。
後傳來岳紅翎的聲音:「我不四象教,終非真正的白虎,學此劍意只是為了補陣法之缺失……將來四象教選拔出一位合格的白虎聖,紅翎願把白虎之意與自己的畢生所學一起傳承給。或者是……」;
兩人停步回首,岳紅翎不知何時靠在花園的一株桃樹下,正在微笑。
看來是有意來找夏遲遲說白虎的問題。
「或者是什麼?」夏遲遲問。
「或者是傳給你們的太子或公主。」岳紅翎眨眨眼:「雖然這孩子姨娘很多,可乾娘位置,我預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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