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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 第八百二十三章 魔頭也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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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4章 魔頭也很可

  飄渺斜睨了趙長河一眼,總覺得他好像不應該這麼聰明,怎麼看他都是一個慣於搏命的猛男,無論外表還是戰法……

  但從央央那邊共到的記憶里,他又好像確實很聰明。

  主要是很不願意去提取崔元央的記憶,每次接都是膩到人想吐的意,這東西共多了真能潛移默化影響憎的。

  想到這裡飄渺忽然就暴躁了起來,起手一擊轟在波旬天靈。

  波旬本來還想說什麼,挨了這一記什麼話都憋了回去,虛影被揍得一陣扭曲,心魂鎖鏈隨著它的扭曲而變化收,依然死死纏繞。  

  飄渺測試了一下,著拳頭繼續上前。

  「砰砰啪啪」連綿不絕的轟擊炸聲響起,伴隨著悽厲的慘聲。趙長河拔向後瘋跑數十里遠,手搭涼棚遠眺,神搐。

  這是飄渺把魔後的戾氣盡數宣洩在了波旬上,大概順便還宣洩了被捆綁了一路的怨氣。趙長河遠眺那邊山崩地裂的場景,覺得以自己的銅皮鐵骨挨這一頓都死定了,波旬不愧為不死之覺除了喊得悽慘之外連氣息都沒減弱多,目測還可以打很久,夠飄渺玩了。;

  活該……本來的飄渺多善良,就算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怎麼會人呢?就是波旬讓魔的,被魔的飄渺凌了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地山搖地揍了好一陣子,飄渺拎著不人形的波旬過來,一把丟在地上:「你來殺,我殺不了。」

  趙長河看了看,波旬已經被揍昏過去了……但他沉默片刻,還是嘆了口氣:「我現在也殺不了。」

  「為什麼?」飄渺怒目而視:「按夜家姐妹的想法,你是連們都能殺的,為什麼殺不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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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的心魔早就已經被惹出來了,我正在全力制你看不出麼……」

  飄渺還真沒注意,此時一看才發現趙長河面紅,眼睛也有點紅,看著的眼神非常不對勁……

  大家都在玩騙來騙去的把戲,趙長河也不是完全沒中招。他至低估了波旬,總覺得以波旬這種模式只要勘破了真幻就很好打,竟敢真的近距離接,被如此直接地引導心中之魔。天下誰敢這樣直接地和波旬玩遊戲,哪怕是夜無名都未必敢,就算明擺著在演,這心中之依然肆無忌憚地蔓延。;

  但若是不這麼以局,怎麼可能綁得住?無解題。

  現在的問題是,他這次被引的心魔是,還是對飄渺的!

  看著趙長河的神,飄渺的臉變得五:「你到底算個什麼天榜第一,滿心都是破綻,又是弱又是依賴,還好!」

  趙長河勉強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但我贏了。而魔的人是你。」

  「你!」飄渺是真的很想殺了他,忽地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死了,這事就解決了!」

  趙長河辛苦地抓住的手腕:「但我死了,誰幫你對付夜無名?」

  「這就是伱膽敢把捆我的鎖鏈撤掉的原因?」飄渺冷笑:「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有理智,如何敢有這樣的期待!」

  「……我甚至還期待你會被我說幾句之後和我親親,波旬已經演繹過我的想法了,你知道的。」

  「你!」

  「反正都被演繹出來了,瞞不了你,就不去遮遮掩掩了。」;

  飄渺知道這不是趙長河變得多直球,他完全可以遮掩說那只是誤導波旬的表層想法。之所以真敢說得這麼直接了當,完全是因為他的心魔叢生,已經掩飾不住慾念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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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現在的趙長河已經半魔,問題也不大。

  他的氣息變得重,原先只是本能地握著自己掐脖子的手,已經開始無意識地往手臂了……

  如果說這算下藥,那這就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最恐怖的春藥,並且合絕對不是解法,反而是致死之道,永墜沉淪。

  縹緲掐著趙長河的脖子,惡狠狠地摜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你給我清醒點!」

  卻終究沒殺。

  坑中煙霧瀰漫,趙長河的咳嗽聲有些虛弱地傳來,似乎帶著點笑:「居然……這況還能留手……」

  飄渺冷笑:「想死我就全你!」

  趙長河辛苦地道:「殺……波旬……他死了才是真解法。」

  飄渺沉默。;

  殺不了波旬。

  波旬的存在太特殊了之前波旬化被趙長河傷的時候,夜九幽也只能取寶而不能殺,飄渺和夜九幽也是一樣的……甚至可以說夜無名來了都沒用。本來這種特殊存在就是要引趙長河殺的,但趙長河現在都這樣了……

  「帶著走,東南,襄……和尚們有可能淨化……路上安危靠你了,別太寄於鎖鏈,波旬無所不在,鎖鏈鎖的只是主,還有更多……」

  波旬:「……」

  「我不行了,再下去我要強暴你了。」趙長河維持著最後的清醒笑了一下,忽地給了自己一手刀,把自己敲暈在坑裡。

  飄渺落坑中,低頭看著昏迷的趙長河,久久沉默。

  他竟然真敢暈在自己面前……把命放在一個了魔的人手裡。

  還是自己敲暈了自己,為的是制住慾念心魔。

  飄渺忽然發現,自己這次隨行的唯一用就是拖後,從頭到尾只扮演了一個撒潑的角,不僅半點意義都沒起到,反而把趙長河弄傷了。而趙長河的戰鬥與智慧,自始至終都像個天神一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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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元央記憶中的過往和現在不斷地錯重迭,從玄關到境,從來沒有變過。

  「那現在……到我保護你了。」飄渺扶起趙長河,猶豫片刻,還是背在了背上,又一手拎起波旬,向東南飛遁而去。

  波旬悄悄睜眼,試圖使個幻象掙。正如趙長河判斷的,鎖鏈鎖住的只是主,波旬無不在,並不能完全鎖死。

  結果搞事的心念方,一拳頭就敲在了腦門上:「你的真幻,從頭到尾我都堪得破,別以為我是趙長河那種要和你猜謎的!」

  波旬哭無淚。

  你既然從來都堪得破,為什麼始終一句話都不說?做個被綁著背了一路的小媳婦很好玩嗎?

  悲劇的是飄渺真沒吹牛,無論波旬使什麼花招都再也沒有半點作用,都是念頭剛起就一頓胖揍,克得死死。

  浩瀚河山,照見一切邪祟。當初清河鏡不過有部分作用,就幫趙長河照見了多,何況飄渺本人。對這方面其實是最專業的……起初是為了趙長河的歷練不說話,後來魔就了……現在的飄渺很生氣,很想表現,可惜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表現,只剩揍波旬了……;

  遠遠吊著的雪梟止住了試圖救援的念頭,果斷撤退。誰特麼去惹一個境三重的魔頭。

  沿途所見,波旬復甦之後這些年來所魔化的各類魔頭,被趙長河背著飄渺一人一刀砍了個七進七出,但損不算太大,依然是極強的神魔勢力僅次於深不可測的夜九幽。雪梟沉良久,忽地一笑,消失不見。

  …………

  襄

  圓澄圓等僧眾正圍著一尊金剛古佛盤膝合十,似在聽經講法。佛語禪音,氣氛莊嚴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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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古佛念誦一半,忽地雙目圓瞪,震駭不已:「好濃重的魔意!至三個魔頭正在接近!速結羅漢大……」

  「陣」字都沒說完,眾人眼前一花,眼前出現了一個魔氣繚繞神兇戾的娃娃臉

  背上背著一個上多帶傷浴的大漢,哪怕昏迷之中都能覺一種濃重的慾念,散發出來都能擾和尚清心。;

  背著大漢的樣子很不協調,就像兔子背著狗熊,幾乎把形全部蓋住了。就腦袋探出來,出一張圓圓臉。明明很萌的景象,可配合著這兩位濃重的魔氣,只能讓人覺無法言喻的奇詭。

  最讓和尚們驚恐的還不是他倆。而是左手還提著一個鎖鏈纏繞的不知名中散發的氣息讓和尚們膽戰心驚,總覺得那是大家最直接的死敵。

  「波……波旬?」古佛目瞪口呆。

  堂堂天魔波旬,被人像提個瓦罐一樣提在手裡是怎麼回事兒……這對高差很離譜的男是誰?

  很兇:「結什麼陣?你們在找死?」

  古佛覺自己說話都在結:「閣下是哪、哪位魔神?為何我竟沒見過……」

  這氣息太可怕了,就算是在魔神遍地的上古,這水準也絕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圓澄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趙王!崔小姐……哦不,趙王妃!怎麼會是您二位?」

  古佛:「?」;

  你們說這恐怖的魔頭是趙王妃?哦是了,這位魔了,不是本如此……奇怪,趙王妃有這等修行?那天榜第一什麼時候得到趙王,這夫綱沒了吧……

  「既然你們認得就好辦了,快幫他淨化。」把手中鎖鏈瓦罐丟垃圾一樣隨手一丟,又把趙長河放平在地上:「淨化不了他,你們都給他陪葬!」

  居然沒有反駁趙王妃。

  如果趙長河醒著恐怕心魔要加重……飄渺在魔狀態下都沒有反駁趙王妃!話說正常飄渺這樣似乎不算太奇怪,能讓魔飄渺都這樣,大概真可以自豪一下了……

  可惜趙長河沒醒,和尚們倒是真被嚇壞了。

  您把波旬丟垃圾一樣丟我們大殿上!

  那真的是波旬吧?

  呃不是,這位的意思波旬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淨化趙王?

  那古佛再也坐不穩蓮臺,很快小心翼翼地上前探視了一下趙長河的狀態,神有些糾結:「這……心魔?慾念?怎麼如此濃重……便是波旬引發,也得有引子,賢伉儷既然已是夫妻,至於嘛?」;

  這昏迷狀態都梆上散發的氣息拿去洗個澡的話,洗澡水都可以製作一車春藥了……真不愧是天榜第一,這方面都異於常人。

  「……」瞪視:「廢話,能不能解?」

  古佛看了一眼,暗道趙王怎麼也只是昏迷著,何況只要你藏起來,這裡就沒人了,魔也做不了啥。你的魔化才麻煩,恨意戾氣充盈臆,是什麼讓你能好好站在這裡兇而不是直接殺人的?

  當然在這姑面前他可沒法囉嗦,很快回答:「賢伉儷的問題我們結陣施咒,可以制,但無法除。要除則需要解決源,再配合我們的手段方可。」

  「何謂源?」

  「若王妃有恨,則需要雪恨;若趙王有得不到的子,得到即可。」

  飄渺皺眉:「他這種狀態下真的縱,反倒會沉淪。波旬要的就是這個,我說你們到底懂不懂?」

  古佛倒是很自信:「那是因為沒有我們。只要我們把他的心魔制住,其後再完夙願,自然消解。」;

  飄渺很是煩躁:「既然有此自信,那就先制,別的再說。」

  「那……王妃,得罪了。」古佛盤膝坐在面前,示意周遭僧以他為核心結了一個法陣。眾僧念念有詞,很快燦然金泛起,金的經文環繞趙長河與飄渺,緩緩旋轉。

  飄渺本能地揮出一掌:「要淨化的是他,與我何干!」

  一掌既出,仿佛八荒六合同時而來,把殿所有人納乾坤萬里、無盡河山。

  「砰!」殿中和尚們盡數拋跌,那位被佛門當作最終期待的古佛連半掌都接不下來,直接被推到大殿一角的柱子上,差點撞得大殿傾塌。

  地上的趙長河忽地睜眼,一把抓住飄渺的手腕:「別傷人……」

  明明這一抓沒什麼力氣,飄渺依然被抓住了,只是再度掙:「放手!我都沒真格的,是他們太弱!」

  「飄渺!」古佛駭然:「你是飄渺!飄渺為何會魔!這不可能!」

  他還藏了一句沒說出來……這麼說來趙長河的慾念引子就是飄渺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想日山河社稷?;

  趙長河有氣無力:「沒什麼不可能的……傷到大師們是我們不對,趙某代賤致歉,還先幫我們淨化制……不肯就以後再說,先解決我的。」

  「可……」

  「哎呀魔頭怎麼了,魔頭也很可,四象教還是魔教呢,哪個要淨化了?沒事的。」

  古佛:「……」

  飄渺:「……」

  和尚們面面相覷地再度圍攏過來,心中倒也奇怪……這確確實實是一個恨意滿、會報復社會的那種大魔頭,按理連和你流的興趣都不會有,只想殺人。但剛才這一掌真的留了手,大家雖然被一掌震得拋跌,卻居然沒有傷。

  是因為飄渺的本心實在過於善良,以至於魔還能自控呢,還是因為有相公在約束,就像趙王約束四象教一樣?

  算了,大能的事打聽,做好和尚該做的本份就行。眾僧再度結陣,金再起,這次不去飄渺的霉頭,只針對趙長河而去。

  點點金籠罩在趙長河上,經文反覆盤旋繚繞,過不多時趙長河便再度沉沉睡去。睡夢之中的面龐顯而易見的安詳了許多,不再是此前大老遠都能到的扭曲。;

  飄渺定定地看著變化,終於吁了口氣:「看來趙長河找你們是對癥了。那波旬給你們的話,是否有主意?」

  古佛道:「我們可以先鎮封印,至於怎麼解決還需要琢磨一二……嗯……其實尊神自己就很能淨化邪魔,只是因為自己魔的緣故做不了,如果尊神願意……」

  飄渺沉默片刻,再度抱起趙長河:「給我們一間客院……先讓他休養,別的再說。」

  忙有僧人來帶路,趙長河就始終窩在懷裡,抬眼看著兇的表,目不轉睛。

  是不是不管什麼魔頭只要長了一張央央那小白兔的臉,再兇都會變得兇?

  不知道識海深飄渺自己的那張臉此刻看上去如何,是否還像之前那樣怨毒?覺不會……

  飄渺面無表:「前半程你護我,後半程我護你,僅此而已,扯平了。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說到做到。」

  趙長河終於笑了起來:「其實就算挖了我的眼珠子,我的魔不滅加上回春訣也能重生,就是比別的傷麻煩一點罷了。」;

  「你說這話,是在鼓勵我挖?」

  「不,只是沒有辦法不看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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