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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魔頭也很可
飄渺斜睨了趙長河一眼,總覺得他好像不應該這麼聰明,怎麼看他都是一個慣於搏命的猛男,無論外表還是戰法……
但從央央那邊共到的記憶里,他又好像確實很聰明。
主要是很不願意去提取崔元央的記憶,每次接都是膩到人想吐的意,這東西共多了真能潛移默化影響憎的。
想到這裡飄渺忽然就暴躁了起來,起手一擊轟在波旬天靈。
波旬本來還想說什麼,挨了這一記什麼話都憋了回去,虛影被揍得一陣扭曲,心魂鎖鏈隨著它的扭曲而變化收,依然死死纏繞。
飄渺測試了一下,著拳頭繼續上前。
「砰砰啪啪」連綿不絕的轟擊炸聲響起,伴隨著悽厲的慘聲。趙長河拔向後瘋跑數十里遠,手搭涼棚遠眺,神搐。
這是飄渺把魔後的戾氣盡數宣洩在了波旬上,大概順便還宣洩了被捆綁了一路的怨氣。趙長河遠眺那邊山崩地裂的場景,覺得以自己的銅皮鐵骨挨這一頓都死定了,波旬不愧為不死之,覺除了喊得悽慘之外連氣息都沒減弱多,目測還可以打很久,夠飄渺玩了。;
活該……本來的飄渺多善良,就算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怎麼會人呢?就是波旬讓魔的,被魔的飄渺凌了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地山搖地揍了好一陣子,飄渺拎著不人形的波旬過來,一把丟在地上:「你來殺,我殺不了。」
趙長河看了看,波旬已經被揍昏過去了……但他沉默片刻,還是嘆了口氣:「我現在也殺不了。」
「為什麼?」飄渺怒目而視:「按夜家姐妹的想法,你是連們都能殺的,為什麼殺不了這個?」
「因為我的心魔早就已經被惹出來了,我正在全力制你看不出麼……」
飄渺還真沒注意,此時一看才發現趙長河面紅,眼睛也有點紅,看著的眼神非常不對勁……
大家都在玩騙來騙去的把戲,趙長河也不是完全沒中招。他至低估了波旬,總覺得以波旬這種模式只要勘破了真幻就很好打,竟敢真的近距離接,被如此直接地引導心中之魔。天下誰敢這樣直接地和波旬玩遊戲,哪怕是夜無名都未必敢,就算明擺著在演,這心中之依然肆無忌憚地蔓延。;
但若是不這麼以局,怎麼可能綁得住?無解題。
現在的問題是,他這次被引的心魔是,還是對飄渺的!
看著趙長河的神,飄渺的臉變得五六:「你到底算個什麼天榜第一,滿心都是破綻,又是弱又是依賴,還好!」
趙長河勉強保持著平靜的語氣:「但我贏了。而魔的人是你。」
「你!」飄渺是真的很想殺了他,忽地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死了,這事就解決了!」
趙長河辛苦地抓住的手腕:「但我死了,誰幫你對付夜無名?」
「這就是伱膽敢把捆我的鎖鏈撤掉的原因?」飄渺冷笑:「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有理智,如何敢有這樣的期待!」
「……我甚至還期待你會被我說幾句之後和我親親,波旬已經演繹過我的想法了,你知道的。」
「你!」
「反正都被演繹出來了,瞞不了你,就不去遮遮掩掩了。」;
飄渺知道這不是趙長河變得多直球,他完全可以遮掩說那只是誤導波旬的表層想法。之所以真敢說得這麼直接了當,完全是因為他的心魔叢生,已經掩飾不住慾念的緣故。
說現在的趙長河已經半魔,問題也不大。
他的氣息變得重,原先只是本能地握著自己掐脖子的手,已經開始無意識地往手臂了……
如果說這算下藥,那這就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最恐怖的春藥,並且合絕對不是解法,反而是致死之道,永墜沉淪。
縹緲掐著趙長河的脖子,惡狠狠地摜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你給我清醒點!」
卻終究沒殺。
坑中煙霧瀰漫,趙長河的咳嗽聲有些虛弱地傳來,似乎帶著點笑:「居然……這況還能留手……」
飄渺冷笑:「想死我就全你!」
趙長河辛苦地道:「殺……波旬……他死了才是真解法。」
飄渺沉默。;
殺不了波旬。
波旬的存在太特殊了之前波旬化被趙長河傷的時候,夜九幽也只能取寶而不能殺,飄渺和夜九幽也是一樣的……甚至可以說夜無名來了都沒用。本來這種特殊存在就是要引趙長河殺的,但趙長河現在都這樣了……
「帶著走,東南,襄……和尚們有可能淨化……路上安危靠你了,別太寄於鎖鏈,波旬無所不在,鎖鏈鎖的只是主,還有更多……」
波旬:「……」
「我不行了,再下去我要強暴你了。」趙長河維持著最後的清醒笑了一下,忽地給了自己一手刀,把自己敲暈在坑裡。
飄渺落坑中,低頭看著昏迷的趙長河,久久沉默。
他竟然真敢暈在自己面前……把命放在一個了魔的人手裡。
還是自己敲暈了自己,為的是制住慾念心魔。
飄渺忽然發現,自己這次隨行的唯一用就是拖後,從頭到尾只扮演了一個撒潑的角,不僅半點意義都沒起到,反而把趙長河弄傷了。而趙長河的戰鬥與智慧,自始至終都像個天神一般耀眼。;
崔元央記憶中的過往和現在不斷地錯重迭,從玄關到境,從來沒有變過。
「那現在……到我保護你了。」飄渺扶起趙長河,猶豫片刻,還是背在了背上,又一手拎起波旬,向東南飛遁而去。
波旬悄悄睜眼,試圖使個幻象掙。正如趙長河判斷的,鎖鏈鎖住的只是主,波旬無不在,並不能完全鎖死。
結果搞事的心念方,一拳頭就敲在了腦門上:「你的真幻,從頭到尾我都堪得破,別以為我是趙長河那種要和你猜謎的!」
波旬哭無淚。
你既然從來都堪得破,為什麼始終一句話都不說?做個被綁著背了一路的小媳婦很好玩嗎?
悲劇的是飄渺真沒吹牛,無論波旬使什麼花招都再也沒有半點作用,都是念頭剛起就一頓胖揍,克得死死。
浩瀚河山,照見一切邪祟。當初清河鏡不過有部分作用,就幫趙長河照見了多,何況飄渺本人。對這方面其實是最專業的……起初是為了趙長河的歷練不說話,後來魔就後了……現在的飄渺很生氣,很想表現,可惜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表現,只剩揍波旬了……;
遠遠吊著的雪梟止住了試圖救援的念頭,果斷撤退。誰特麼去惹一個境三重的魔頭。
沿途所見,波旬復甦之後這些年來所魔化的各類魔頭,被趙長河背著飄渺一人一刀砍了個七進七出,但損不算太大,依然是極強的神魔勢力僅次於深不可測的夜九幽。雪梟沉良久,忽地一笑,消失不見。
…………
襄。
圓澄圓等僧眾正圍著一尊金剛古佛盤膝合十,似在聽經講法。佛語禪音,氣氛莊嚴祥和。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古佛念誦一半,忽地雙目圓瞪,震駭不已:「好濃重的魔意!至三個魔頭正在接近!速結羅漢大……」
「陣」字都沒說完,眾人眼前一花,眼前出現了一個魔氣繚繞神兇戾的娃娃臉。
背上背著一個上多帶傷浴的大漢,哪怕昏迷之中都能覺一種濃重的慾念,散發出來都能擾和尚清心。;
背著大漢的樣子很不協調,就像兔子背著狗熊,幾乎把的形全部蓋住了。就腦袋探出來,出一張圓圓臉。明明很萌的景象,可配合著這兩位濃重的魔氣,只能讓人覺無法言喻的奇詭。
最讓和尚們驚恐的還不是他倆。而是左手還提著一個鎖鏈纏繞的不知名,中散發的氣息讓和尚們膽戰心驚,總覺得那是大家最直接的死敵。
「波……波旬?」古佛目瞪口呆。
堂堂天魔波旬,被人像提個瓦罐一樣提在手裡是怎麼回事兒……這對高差很離譜的男是誰?
很兇:「結什麼陣?你們在找死?」
古佛覺自己說話都在結:「閣下是哪、哪位魔神?為何我竟沒見過……」
這氣息太可怕了,就算是在魔神遍地的上古,這水準也絕不會超過一掌之數。
圓澄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趙王!崔小姐……哦不,趙王妃!怎麼會是您二位?」
古佛:「?」;
你們說這恐怖的魔頭是趙王妃?哦是了,這位魔了,不是本如此……奇怪,趙王妃有這等修行?那天榜第一什麼時候得到趙王,這夫綱沒了吧……
「既然你們認得就好辦了,快幫他淨化。」把手中鎖鏈瓦罐丟垃圾一樣隨手一丟,又把趙長河放平在地上:「淨化不了他,你們都給他陪葬!」
居然沒有反駁趙王妃。
如果趙長河醒著恐怕心魔要加重……飄渺在魔狀態下都沒有反駁趙王妃!話說正常飄渺這樣似乎不算太奇怪,能讓魔飄渺都這樣,大概真可以自豪一下了……
可惜趙長河沒醒,和尚們倒是真被嚇壞了。
您把波旬丟垃圾一樣丟我們大殿上!
那真的是波旬吧?
呃不是,這位的意思波旬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淨化趙王?
那古佛再也坐不穩蓮臺,很快小心翼翼地上前探視了一下趙長河的狀態,神有些糾結:「這……心魔?慾念?怎麼如此濃重……便是波旬引發,也得有引子,賢伉儷既然已是夫妻,至於嘛?」;
這昏迷狀態都梆,上散發的氣息拿去洗個澡的話,洗澡水都可以製作一車春藥了……真不愧是天榜第一,這方面都異於常人。
「……」瞪視:「廢話,能不能解?」
古佛看了一眼,暗道趙王怎麼也只是昏迷著,何況只要你藏起來,這裡就沒人了,魔也做不了啥。你的魔化才麻煩,恨意戾氣充盈臆,是什麼讓你能好好站在這裡兇而不是直接殺人的?
當然在這姑面前他可沒法囉嗦,很快回答:「賢伉儷的問題我們結陣施咒,可以制,但無法除。要除則需要解決源,再配合我們的手段方可。」
「何謂源?」
「若王妃有恨,則需要雪恨;若趙王有得不到的子,得到即可。」
飄渺皺眉:「他這種狀態下真的縱,反倒會沉淪。波旬要的就是這個,我說你們到底懂不懂?」
古佛倒是很自信:「那是因為沒有我們。只要我們把他的心魔制住,其後再完夙願,自然消解。」;
飄渺很是煩躁:「既然有此自信,那就先制,別的再說。」
「那……王妃,得罪了。」古佛盤膝坐在面前,示意周遭僧以他為核心結了一個法陣。眾僧念念有詞,很快燦然金泛起,金的經文環繞趙長河與飄渺,緩緩旋轉。
飄渺本能地揮出一掌:「要淨化的是他,與我何干!」
一掌既出,仿佛八荒六合同時而來,把殿所有人納乾坤萬里、無盡河山。
「砰!」殿中和尚們盡數拋跌,那位被佛門當作最終期待的古佛連半掌都接不下來,直接被推到大殿一角的柱子上,差點撞得大殿傾塌。
地上的趙長河忽地睜眼,一把抓住飄渺的手腕:「別傷人……」
明明這一抓沒什麼力氣,飄渺依然被抓住了,只是再度掙:「放手!我都沒真格的,是他們太弱!」
「飄渺!」古佛駭然:「你是飄渺!飄渺為何會魔!這不可能!」
他還藏了一句沒說出來……這麼說來趙長河的慾念引子就是飄渺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想日山河社稷?;
趙長河有氣無力:「沒什麼不可能的……傷到大師們是我們不對,趙某代賤致歉,還先幫我們淨化制……不肯就以後再說,先解決我的。」
「可……」
「哎呀魔頭怎麼了,魔頭也很可,四象教還是魔教呢,哪個要淨化了?沒事的。」
古佛:「……」
飄渺:「……」
和尚們面面相覷地再度圍攏過來,心中倒也奇怪……這確確實實是一個恨意滿、會報復社會的那種大魔頭,按理連和你流的興趣都不會有,只想殺人。但剛才這一掌真的留了手,大家雖然被一掌震得拋跌,卻居然沒有傷。
是因為飄渺的本心實在過於善良,以至於魔還能自控呢,還是因為有相公在約束,就像趙王約束四象教一樣?
算了,大能的事打聽,做好和尚該做的本份就行。眾僧再度結陣,金再起,這次不去飄渺的霉頭,只針對趙長河而去。
點點金籠罩在趙長河上,經文反覆盤旋繚繞,過不多時趙長河便再度沉沉睡去。睡夢之中的面龐顯而易見的安詳了許多,不再是此前大老遠都能到的扭曲。;
飄渺定定地看著變化,終於吁了口氣:「看來趙長河找你們是對癥了。那波旬給你們的話,是否有主意?」
古佛道:「我們可以先鎮封印,至於怎麼解決還需要琢磨一二……嗯……其實尊神自己就很能淨化邪魔,只是因為自己魔的緣故做不了,如果尊神願意……」
飄渺沉默片刻,再度抱起趙長河:「給我們一間客院……先讓他休養,別的再說。」
忙有僧人來帶路,趙長河就始終窩在懷裡,抬眼看著兇兇的表,目不轉睛。
是不是不管什麼魔頭只要長了一張央央那小白兔的臉,再兇都會變得兇?
不知道識海深飄渺自己的那張臉此刻看上去如何,是否還像之前那樣怨毒?覺不會……
飄渺面無表:「前半程你護我,後半程我護你,僅此而已,扯平了。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說到做到。」
趙長河終於笑了起來:「其實就算挖了我的眼珠子,我的魔不滅加上回春訣也能重生,就是比別的傷麻煩一點罷了。」;
「你說這話,是在鼓勵我挖?」
「不,只是沒有辦法不看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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