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在一片搖晃的暈中悠悠醒轉。
眼前有瞬間的模糊,反覆闔眼幾回後,總算清晰起來。
這屋子,好生悉。
“你醒了?”
輕的嗓音自耳畔傳來,黎莘愣了愣,蹙眉開床上遮擋的紗幔。
明秀溫婉的子端坐在床邊,眉如遠山含黛,眸清淺,算不上絕人,卻自有一番韻致。
卿卿。
黎莘瞬間就揪了被褥,心頭湧上莫名的屈辱與憤慨。
蔣恪,你當真是混蛋。
終究還是罔顧的意願,將強行帶來回來,不僅如此,喚卿卿過來,又想做何打算?
“我並非有意來擾你,只是……擔憂你子。”
卿卿見神變幻,怕誤會,忙開口解釋。
黎莘雖不喜,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責難,只是有蔣恪這層關系在,沒什麼耐心:
“我無妨,你尋蔣恪來同我說話。”
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兒,已經夠了。
卿卿頗為為難,絞著袖,不知該如何勸:
“莘……莘兒妹妹,我可以這般稱呼你嗎?”
試探著問道,言談間不覺流出幾分小心翼翼,
“恪哥哥不在此,興許一會兒才要回來,若你不介意,我便陪你說說話。”
黎莘抿了:
“我與你沒甚好說的。”
不過就是個替代品,用來藉蔣恪的相思之罷了。
可笑那蔣恪,分明有了正主,還牽連著不放,莫不是也要去人間的齊人之福?
卿卿神黯淡:
“我知你惱我,你們之間的事,我已聽恪哥哥說明了。”
深吸一口氣,抬眸對上黎莘視線,
“若你不嫌棄,我願與你一同……”
“不必說了。”
黎莘已經猜到了要說的話,直接開口打斷了,
“我不願。”
卿卿怔忪,不解的著。
“你與他淵源極深,我自知是不能比,也無意比的,”
平靜道,
“你讓他將我放了,我自會離開,再不打擾。”
本就準備放下了,現在當著卿卿的面說出來,竟覺得口枷鎖忽然松了,一釋然。
卿卿聞言,張了張口,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道:
“他不會放你的。”
說話間頗多苦,眼尾染上一抹紅,水盈盈。
黎莘回不過味來,不由氣惱道:
“他是何意?非讓我親眼瞧著你們恩甜,意濃濃嗎?”
真不知蔣恪的心思歪到哪裡去了。
卿卿苦笑了一聲:
“若是這樣,倒也罷了。”
最是了解他不過的,他心裡的念頭,多也瞧的明白了。
他仍是的恪哥哥,卻不獨是一人的了。
黎莘用力一捶被褥,氣極起,將被褥掀到一邊:
“我去找他問個明白!”
說罷,就要往門外衝去。
卿卿見勢不妙,忙牽住,小聲安道:
“且等等,他不在此,你尋不著的。”
蔣恪方才將昏迷的黎莘帶回,隻囑托給好生照料便離開了,也不知他往何去了。
黎莘憋屈的不行:
“那你把我的製解開,放我走。”
醒來之後就發現了,蔣恪那廝為了防備逃開,竟在上下了製,不能踏出這小院。
無計可施。
某亙:起床啦,救老婆啦~(呼喚賀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