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覺有人在盯著瞧，雖回頭了，因人群裡黑一片，一時看不明晰，便也將此事擱置下了，不作他想。

現下又來一回，忍不住想看個清楚。

修行之人多容貌姝麗，要想從一堆人中尋出個歪瓜裂棗的，比尋個模樣好的難上幾倍。

然那盯著黎莘的小郎君，確實俊的極出挑了，單那飛眼，桃紅，就似笑裡探了隻鉤子，直往人心口上抓撓，的很。

黎莘自認是個胚+狗，實在忍不住多貪兩眼。

尋常弟子見多敬慕，不敢，將當做雪峰峭壁上一朵難以采擷的雪蓮，一歪念都顯了汙穢。

唯獨一個生了邪念還能到手的，就是數百年後的謝負。

可是這老批委實提不起的興趣。

雖說書裡寫他：劍眉星目，風流倜儻。

但一旦代人形泰迪份，黎莘就覺得這人沒有一不是髒的，髒，心也髒。

話說回來，那外門小師弟屬實讓人眼前一亮，正如陣清清爽爽的涼風，吹散了被老批油膩的反胃。

“大師姐？”

邊幾名門弟子見停下腳步，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顧蕓離得近，看視線落在人群裡，便跟著一同過去，自然瞧到了眉眼彎彎的廉青若。

輕輕的“咦”了一聲，下意識道：

“師姐也識得他？”

黎莘從小妖的笑容裡回過神來，茫然眨眨眼：

“識得誰？”

顧蕓就指了指廉青若：

“那紅齒白的小弟子，師姐不是在瞧他麼？”

黎莘：“……”

雖然是但絕不承認！

黎莘：“是個面生的，便多看了兩眼。”

淡淡道，面上一派正經。

顧蕓不疑有他，忙熱心的替黎莘解了疑：

“……來了不多久，進益卻是飛速，許是要不了幾年，可門了。”

外門弟子要門，每五年便有一次考校，除那些天賦異稟的，大多數門弟子都是由外門弟子考進來的。

黎莘這才知曉，輕輕頜首。

顧蕓抿一笑：

“頭先都在說起呢，說外門裡來了個俏的不行的小師弟，我頭回見時，也覺得非同一般。”

未必是生的有多好，姿容秀麗之人，左不過那些樣貌，大同小異。

偏他上有子說不出的滋味，一顰一笑霧霧蒙蒙的，正如黎莘所覺，，勾，像個妖。

可他分明生的很是清俊秀致，與那些個形容詞半點沾不上乾系。

卻是如此，才最人。

“嗯，如此甚好。”

人設限制，黎莘也不會表現出什麼緒，隻想著小妖能夠考進門的話，就可以天天看人了。

總比看著嬰兒老批要好。

平靜收回視線，正如來時一般，拖著迤儷紫霞，領著門弟子，消失在了山門之中。

他們走後，眾人如夢初醒。

挑選凡間靈之子素來是外門的事，除非世間突現仙骨，門是從不出山門的，更別提是門大弟子親來。

想必那婦人的小兒，資質卓絕。

“這般大的陣仗，還真是前所未見。”

廉青若邊一外門弟子輕抒口氣，喃喃道。

前所……未見麼？

廉青若笑意漸深。

某亙：所謂反差【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