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這兒來的外門弟子也不是憨貨,個個機敏的很,當下兩個修便仰起頭,脆生生的說了自己姓甚名誰,修為幾何。
一個黃鸝,一個黃柳,看模樣還是個雙胞胎姐妹。
兩個黃鸝鳴翠柳?
黎莘忍不住翹了翹角,心道取名的也是個人才。
而第三個男修,則是——
“廉青若,青葉的青,般若的若。”
白男修含淺笑,眉眼盈潤,當真是人如其名一般的俊雅清韻。
黎莘卻怔怔愣住了。
這,這不是……
剛剛還在和夢中“打架”的小妖嗎?!
因心中一時震驚,並沒有即刻應聲,兩個修自然也不敢搭話,求救般的向引路弟子。
引路弟子心中打著鼓,輕聲提醒道:
“……師姐?他們如何安排?”
黎莘素來以冷面示人,在弟子中威信頗高,若非靈鷲長老的吩咐,引路弟子也不敢隨意來叨擾。
他小心翼翼的問話終是喚回了黎莘的理智,眨了眨酸的眸,素手輕眉心:
“安置在偏殿。”
說罷,衝幾人微一頜首,便轉離去了。
隻留下嫋娜曼妙影,伴隨一陣幽幽冷香。
沒了黎莘的威,兩個修如釋重負,對著引路弟子和廉青若也輕快了起來:
“大師姐當真是氣勢人呢,”
黃鸝拉著妹妹的手,吐了吐舌道,
“不過生的真是極的,我方才都瞧呆了的呢。”
即便有覆面的緞紗,也遮不去其下朦朧的廓。
黃鸝黃柳不過十四五歲年紀的模樣,與引路弟子差不離,故而那弟子也願意多說兩句:
“師姐冷,人卻是好的,你們平日裡莫去擾,若喚你們來指點,聽著便是了,於你們大有益。”
他含蓄的提點。
黃鸝黃柳還懵懂,聞言自是點頭應了,廉青若沒甚要說的,也跟著點頭。
當然,他心裡想些什麼,隻他自己知曉了。
引路弟子將他們分別安置在偏殿兩側,又囑咐他們平日裡不能隨意走之,就離開了。
廉青若將自己的房間略微收拾了一番,從袖籠中出貓兒,安置在床榻上。
貓兒也不認生,在床榻上慢條斯理的遊了一圈,選了個舒適的小角落,團著子盤了圓圈。
廉青若不管它,坐在案桌前,見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便提筆蘸墨,在紙上描繪起來。
這一畫,就是幾個時辰。
靈霄宮在嵐山頂上,也有日落日升,待外面天暗了,屋的燭火便自發燃氣,暈了通室的暖意。
廉青若放下筆,輕輕活手腕。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小師哥,用靈食了。”
正是黃鸝黃柳兩姐妹,說的異口同聲。
廉青若是門晚,年齡也不大,們卻比他更小些,因此稱呼一聲小師哥也不奇怪。
修行之人雖不用人間煙火,靈食卻是能增益修為的,不吃都白費了。
廉青若理了理褶皺的擺,起去開門:
“勞煩你們來喚我了。”
他輕輕淺淺的笑,如春風細雨。
饒是黎莘都對他的笑免不了心,更別提兩個稚的姐妹了。
當下就紅了臉,低下頭去:
“應,應當的。”
連害結都一模一樣。
某亙:廉•荷爾蒙散播•青若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