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後一月有余,忽然驟雨。
不過半刻,雨季之時就傳遍了整個靈霄宮。
這山間不分四季,皆是溫暖如春,然而每隔三月,就有三月的雨季,如此循環往複。
今年的第三個雨季如期而至。
黎莘支起窗,眺窗外山景,細雨朦朧,將嵐山籠罩,靈識也了些許限制,探知距離短了四分之一。
輕歎一聲,揮手放下窗門。
走出殿外時,不門弟子在屋外來來回回的走,他們無需撐傘,只要在頭頂設一個靈力屏障,若是靈力消耗殆盡,屏障消失,上就會被雨水淋。
這算是個暴的修煉法子,故而不人都會趁著雨季拓寬靈脈。
黎莘四環顧一圈,不見自己帶的那三人,當下便皺了眉,牽出靈識去探知。
黃鸝黃柳姐妹倒是聽話,在屋冥想修行,想來是一時未能從中清醒過來,倒也不急。
黎莘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的靈識又了廉青若的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屋中霧氣氤氳,煙霧騰騰。
靈識就如同的雙眼,能用心去知,勾勒面前的場景。
因此也會到阻礙。
正蹙眉想著廉青若在搗什麼鬼的時候,面前的霧忽然有些散了,從那白茫茫的一片中,綽綽的顯出一個人形來。
黎莘“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
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詭異至極的猜測……
這貨……不會……在……
“師,師姐?!”
洗澡吧?!
廉青若的驚呼和黎莘的猜測同時響起。
頭先說過,每個人的靈識附著著個人的特點,雖說分辨不出是誰,卻也能辨別出不同。
廉青若和黎莘從某種意義上“神”過一次,他對的氣息是極為悉的。
黎莘沒有及時收回靈識,就被洗澡的小師弟逮了個正著。
出浴後的廉青若如凝脂,玉似的,還著淡的潤。他發微,有些松散的盤在頭頂,發稍嘀嗒嘀嗒的往下掉著水珠子。
好一出活生香的人出浴圖。
可是面對雙頰赧然,又驚又的小師弟,黎莘很不爭氣的——
慫了。
飛速收回靈識,眼觀鼻鼻觀心,試圖掩蓋自己窺被捉的慘痛現實。
其實就算被發現了,只需明正大的說清楚緣由,廉青若是必定不會,也不敢去多想的。
偏偏,慫了。
於是這事就說不明白了。
廉青若察覺到黎莘的靈識褪去,怔愣片刻,既而揚,忍俊不的笑出聲來。
他拍了拍面頰,還有些燙,不過是沐浴所致,並非同往常一般偽裝出來。
貓兒吐著蛇信盤上他的脊背,歪著小腦袋疑的瞧他一眼,淬毒的尖牙微張,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廉青若眉心一蹙。
毒沿著淌,他無瑕的面容上浮現出猙獰虯曲的黑紋路,如同活一般,沿著他的膛,腰部,幾乎覆蓋了半個子。
而這黑紋之上,還泛著金的鋒芒。
廉青若輕黑紋遮掩的半邊面頰,冰涼,堅,布著黑金的菱形鱗片。
貓兒釋放完毒,似是倦極,從他上蜿蜒而下,懶洋洋的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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