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那年之時,廉青若微微一怔。
都是外門弟子,他自然也是見過這人的,聽聞是宮中某位長老的子嗣,至於究竟是誰,大家卻諱莫如深。
只是這年素來不與他們同進同出,有說是另辟了住,又說是有長老親自教導,總之眾說紛紜。
現下,他為何來此?
廉青若不是個傻子,自然明白。
他看了一眼便垂了眸,眼底深沉,黝黑一片。
白年倒是沒將他放在心上,瞥了瞥就挪開視線,雙目灼灼的落在黎莘上,嗓音難掩激:
“……天擇見過大師姐。”
天擇?
黎莘將他和書中的某個角對上了號,覆紗之下,角微微一勾。
謔,這小小地界,也迎來這日後的二把手了?
有趣的很。
“出門右拐,東南房。”
黎莘並不想和他多言,所有與謝負相關的人,半點都不願沾染的,更別說這貨是謝負座下第一打工仔,忠心的不要不要的。
願意逗逗廉青若,對他態度好些,一是他生的好,面皮子又。二就是他這名字乾乾淨淨,想來就是書中一過客,與謝負沒甚往來。
故而,就不怎麼厭煩。
與天擇……也就是日後的莫天擇可不同。
莫天擇聽出話語間冷淡,並未放在心上,畢竟黎莘的冷人名號是整個宮中人盡皆知的,正因如此,才讓所有人又敬又畏,卻趨之若鶩。
引路弟子恭敬的把裝著仙玲花的木盒給黎莘。
打開掃了一眼,確認這筆買賣合算,稍滿意。
對莫天擇態度也好了些,順吩咐一旁的廉青若道:
“小呆子,你同他去,免得他闖撞。”
在黎莘心裡,和廉青若還是更親近一些,不小心就將方才的昵稱說了出來,說完才覺出不對。
只不過人設在這立著,絕不能改口。
因此面對莫天擇和引路弟子怪異的眼神,全當不知,一門心思把玩著手中的木盒。
倒是被點名的廉青若雙頰微赧,輕應了一聲,走到莫天擇跟前:
“師兄,東南房在那,我引你去。”
即便莫天擇比他晚來,可若是論門時間,卻是遠遠早過他的,這一聲師兄喚的也不突兀。
莫天擇睨他一眼,見他靦腆笑著,眼神懵懂純善,不由撇了撇。
就這麼個玩意兒……怎聽起來,與大師姐還有些親?
他心裡不爽,面上也沒好臉,只不過放著黎莘的面不好發作,一徑忍了下來。
兩人先後與黎莘告退,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東南房離的有些遠,路上走的便多,廉青若安靜乖巧的不說話,莫天擇卻不想讓他做個啞。
待兩人繞過拐角,他四環顧,見僻靜無人,就起了旁的心思。
“師兄,前方還要再拐——”
廉青若正要給他介紹位置,猝不及防間,後脖頸就是一一痛,被一力道給鉗了過去。
他驚了一驚,眸瞠大,訝然的著面前之人。
莫天擇掐著他的脖頸,雙眼微瞇:
“你可知你份?”
廉青若皺眉,忍不住掙了掙他的手:
“師兄,你這是做甚?”
某亙:完畢~
廉青若:我哭了QAQ。
廉青若:我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