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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第1398章 出名了,秦王的怒火

第1398章 出名了,秦王的怒火

  李玄在等長安運送糧草到位。

  王老二率領遊騎在掃松州、尚州一線的敵軍斥候,務必讓敵軍猜測不到北疆軍的攻擊方向。

  “老二呢?”

  王老二連續出擊數日,李玄心疼他,便令他歇息一日。

  大清早李玄弄了一鍋大雜燴,羊骨頭是從半夜便開始熬煮的,都熬。他隨即弄了面疙瘩湯,加上羊片,醬料,最後撒一把蔥花,香味盡數被激發出來。

  薑鶴兒在流口水,拿著碗等著老板分配早飯。

  可老板卻要等著王老二。

  按理王老二早就該迫不及待的來蹭飯了,可面疙瘩湯都煮濃稠了,人呢?

  烏達狂吞口水去打探,回來說道:“說是二哥天沒亮就出門了。”

  “去看看。”

  李玄把杓子一丟,拍拍手出去了。

  我是吃呢!

  還是跟著去?

  小書心疼的看著疙瘩湯,只能選擇跟隨。

  “殿下,二哥興許是出去吃呢!”薑鶴兒不舍的道。

  “老二的子,若是沒有大事,早飯必然會來蹭孤的。”

  多年來都是這樣,某一日人沒來,李玄就有些擔心。

  此刻街上行人稀,問了巡街的軍士後,李玄等人轉進了一個巷子裡。

  順著走進去,看著兩側破敗的屋子,以及散發出來的木材腐朽的味道,薑鶴兒不皺皺鼻子。

  王老二來這裡作甚?

  走到一個宅子之前,就聽到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

  “好吃!”

  “我就說好吃吧!”

  前面是孩子的聲音,後面是王老二得意的聲音。

  “二哥,你給咱們吃的,你呢?你會窮的。”

  這是個小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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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錢!”王老二拍著脯,“我有許多錢!”

  大多是從老子這裡掙去的!

  秦王黑著臉,但很是好奇王老二來這裡作甚。

  他走到門口,裡面是一個破舊的院子,三間茅草屋也垮塌了大半,十余孩子正蹲在臺階下吃著乾餅子。

  王老二就蹲在邊上,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有人!”

  這些孩子頗為警覺的帶著食往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喊,“二哥進來。”

  王老二見是李玄,撓頭道:“殿下怎麽來了?”

  “這些孩子是怎麽回事?”李玄問道。

  那些孩子進屋後,見王老二沒跟著進來,便試探著出來。

  還講義氣。

  再看看孩子們上破破爛爛的裳,髒汙的臉蛋和糟糟的頭髮,李玄知曉,這多半是乞丐。

  “他們都是孤兒。”王老二回招手“來,這是給我錢的殿下。”

  十余孩子出來行禮。

  最大的一個男孩問道:“可是秦王殿下嗎?”

  李玄點頭,問道:“伱等為何淪為乞丐?”

  男孩說道:“咱們都是孤兒。”

  “家人呢?”李玄問道。

  “咱們的家人……”男孩低頭,“都死了。”

  “如何死的?”李玄記得洪州之戰不算慘烈。

  “戰死。”

  男孩低頭,有淚水滴落。

  他哽咽道:“那些異族人本想殺了咱們,可後來有人說……說留著我等做乞丐,不許其他人接濟,讓天下人看看,和大王作對的下場。”

  薑鶴兒見秦王的臉突然鐵青,心中一震,問道:“那你等的阿娘呢?”

  男孩蹲下嚎啕大哭,“阿娘被抓走了,他們說……是做了營。”

  “畜生!”薑鶴兒眼睛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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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深吸一口氣,“孤說過,這不只是平叛,更是一場復仇之戰。”

  王老二眼的道:“殿下,沒人管他們呢!”

  “孤管!”

  李玄回,似乎是不忍看著那些孤兒,“劉擎等人還在路上,令人去長安告知曹穎,在我北疆軍掌控之地設立養濟院,收養無人照顧的孤老。”

  “是。”

  “我不去!”

  一個孩子喊道,看著有些倔。

  李玄回,微笑道:“你的阿耶是為大唐而死,自然不必去。令長安收錄各地戰死將士無人照顧的孩子,集中照拂,讀書,練武,一切從優。”

  他轉往外走,薑鶴兒問道:“那這做什麽?”

  “鷹營!”

  ……

  包冬住在距離州廨不遠的地方,這是心腹才有的待遇,方便秦王隨時召見。

  昨日他琢磨輿論的事兒,半夜才睡,故而起晚了。

  出了住所,包冬四吃的。

  “還是王老二好啊!”

  包冬有些羨慕能去秦王那裡蹭飯的王老二。

  雖說他和秦王曾是同窗,可時至今日,二人之間更多是主從關系。

  “餺飥嘍!”

  “胡餅,張家胡餅,洪州老字號。”

  “趙家炊餅,羊炊餅。”

  街道兩側頗為熱鬧,吃早飯的人也不

  包冬吸吸鼻子,想從香味中尋到自己喜歡的一家。

  這時左側炊餅店的夥計揭開蒸籠,頓時熱氣蒸騰,一子羊和面香混合的味道就竄了出來。

  口舌生津啊!

  包冬咽下口水,走過去問道:“多錢一個?”

  夥計抬頭,剛微笑,笑容就凝固住了。

  他在看著包冬的後。

  一勁風呼嘯而來。

  包冬可以避開,但前方的夥計和客人卻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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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旦避開,這二人必死無疑。

  瞬息,他拔出長劍反手背在背上。

  呯!

  一巨力襲來,包冬順勢往前一衝,把夥計和客人推了進去,接著反一個倒翻

  後,一個看似農人般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鍘刀,旋風般的衝了過來。

  艸!

  竟然是鍘刀!

  難怪這般重!

  包冬覺得咽那裡有腥味,知曉是出了。

  “殺!”

  男子飛而起,鍘刀當頭落下。

  “長夜漫漫無心睡,為誰坐困方寸間!”

  包冬輕聲誦,有惆悵之意。隨即手中長劍刺出,速度不快,恍若一個惆悵萬千的子在揮舞長袖,又恍若江南的春雨般的,如如縷……

  長劍搭在了鍘刀側面,隨著鍘刀落下。

  鍘刀越來越慢,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包冬,怒吼一聲,猛地發力。

  鍘刀驟然一重,加速往包冬的肩頭而來。

  “這是何苦?”

  包冬歎息,眼中有傷之意,隨即長劍在鍘刀側面一點,人就輕飄飄的飛掠而起。

  “殺!”

  男子大吼一聲,鍘刀往右側而去。

  嗚!

  雄渾的破空聲中,包冬的長劍卻到了男子的後腦。

  輕輕一點。

  男子咆哮一聲,丟棄鍘刀,重重的撲倒。

  包冬落地,後看熱鬧的一個子突然扔掉手中的提籃,手中拿著一柄短劍,形閃,到了包冬背後。

  “小心!”有人喊道。

  “拿下!”

  正好回來的李玄見到這一幕,大怒。

  楊略沒,林飛豹拔刀飛掠而來。

  包冬只需逃就是了,最多兩息林飛豹就能趕到。

  “一夜春雨一夜愁,斷南風!”

  包冬歎息,旋轉,子從他的側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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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劍側轉,劍脊重重的拍在子的脊背上。

  噗!

  子開口吐出一口,隨即撲倒。

  包冬持劍站在長街之上,目,見再無人出手,便捂乾咳兩聲,灑納劍鞘。

  李玄後的侍衛趕到,把兩個刺客控制住。

  “拷問。”

  李玄很是惱火,問道:“可有大礙?”

  “噗!”

  包冬張吐了一口

  這是……

  眾人擔心,包冬抹去角的跡,笑道:“上火了半月,這口吐出來,舒服多了。”

  回到州廨,錦衛的人接手了兩個刺客,捷隆信誓旦旦的道:“最多半個時辰。”

  結果一刻鍾後就出了結果。

  “是石逆的人。”

  捷隆稟告道。

  “為何刺殺包冬?”

  李玄親臨拷打現場,由此可見對包冬的重視。

  “殿下越發會施恩了。”楊略在後面欣的道。

  “這些乃是帝王之,也不知殿下從何學來的。”林飛豹說道。

  “帝王之也是帝王自己領悟而來。”

  “你是說這些都是殿下自己領悟到的?”

  李玄最大的短板便是出

  他在元州農戶家庭長大,開始種地,後來狩獵,並無名師教導。

  “殿下天縱之才。”楊略眼中多了欣之意,大有看著自家孩子出彩的得意。

  再度拷打了一會兒,刺客代了。

  看著包冬說道:“是賀先生的安排。”

  “賀尊?”韓紀對李玄說道:“此人乃是石逆的心腹謀士。”

  “他原先乃是張楚茂的幕僚。”赫連燕補上了這個。

  “為何?”李玄問道。

  刺客息著,“此次皇帝赦免了大王,大王頗為歡喜,賀先生安排我等散播消息,可沒想到卻被人先行一步。且那謠言竟然無懈可擊,無從反擊,大王惱怒,得知背後控之人乃是包冬,當即飛書令我等刺殺此人。”

  包冬站在那裡,突然發現所有人的目都轉向了自己。

  “你出名了。”

  晚些,他見到了隨軍的玄學教授。

  “出名了?”

  “沒錯,知曉現在外面你什麽嗎?”

  “不知。”

  “謠王!”

  ……

  謠王一臉誠懇的道:“可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啊!”

  ……

  此次跟隨李玄出征的寧雅韻大多時間在遊玩。

  每到一,他必然會去尋找當地的古跡。

  得知包冬遇刺,他回來查問。

  騙人的最高境界便是連自己都信了。

  李玄慨著包冬傳謠的天賦。

  “包冬壞了石逆的大事,惱怒之下,石逆便令人刺殺,對了,包冬的劍法進步不小。”李玄順手拿走了寧雅韻手中的書卷,打開一看,竟然是經文。

  “老夫在城中古跡中尋到的。”寧雅韻很是欣的道:“這麽說包冬出名了?”

  “出名了。”

  當街遇刺,眾目睽睽之下,包冬一邊誦著纏綿的詩句,一邊灑揮劍出手,令在場的人印象深刻。

  此刻的洪州城中,最出名的自然是秦王殿下,其次便是包冬。

  且包冬的名氣會順著這件事兒,傳遍敵我雙方。

  “老夫去尋他。”

  “作甚?”

  “騙人!”

  ……

  下午,長安的糧草就位。

  “半途曾遇到叛軍的諜想縱火,可隨行的民夫警覺,大喊一聲有人,隨即眾人一擁而上……”

  押送糧草的員口沫橫飛的說著此事。

  “人?”

  裴儉不解。

  江存中挑眉,“這些民夫一出門便是一兩個月,看著蒼蠅都是母的。聽聞有人,比聽聞有錢跑的還快。”

  裴儉為人端正,聞言蹙眉道:“正經些。”

  江存中搖頭,“你這子,難怪和咱們廝混不了。”

  裴儉說道:“那最好。”

  江存中,“……”

  氣氛突然一,二人趕站好。

  “松州與尚州乃是當下的分界線,拿下兩州,便恢復了石逆謀反前的態勢,石逆不能忍。如此,下了松州與尚州,石逆想不都難。”

  韓紀衝著秦王行禮,“這便是殿下的剖析。”

  “松州與尚州之後,還有個黃州,知曉孤為何不提黃州嗎?”秦王問道。

  一怒火在升騰。

  群臣束手而立。

  秦王起

  “大唐立國數百年,被異族屠城,黃州第一!”

  “這個第一,打了誰的臉?有人說是打了偽帝的臉,可在孤看來,這是打了孤的臉!”

  秦王一腳踹翻案幾,“黃州屠城後,沒有人在乎,在那些食者的眼中,百姓死了也就死了。”

  “可孤在乎!”

  秦王咆哮,“黃州,那是孤的恥辱!拿下松州尚州,決戰黃州!”

  “臣等,願為殿下效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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