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 覆滅

  寧雅韻和郭雲海到了‘皇宮’外。

  “殿下在裡面。”

  一隊軍士控制住了這裡。

  “要進去？”郭雲海問道。

  寧雅韻搖頭，“不必了。”

  “就不想看看那位沐猴而冠的大燕皇帝嗎？”郭雲海難得調侃的時候。

  “當他直面子泰時，必然會妒火中燒。”

  ……

  阿史那松石撲了過來，被林飛豹一刀斬殺。

  侍們避在一邊，衝著秦王跪下，“見過殿下！”

  “朕從不信天命。”

  石忠唐坐在座上，淡淡的道：“從小朕就知曉要想吃飽，就得和兄弟姐妹們廝打。誰打贏了誰就能吃的最多。那時天命何在？”

  秦王在看著宮殿的構造。

  “在朕能奔跑的時候，就得幫家中做事，從早到晚，卻隻換來那些夾雜著野菜的餅子。而貴人們卻吃著的羊，喝著馬酒……這便是天命嗎？”

  “朕不信命！”

  石忠唐揮舞雙手，“朕發誓，要把這一切踩在腳底下。為此，朕願意低頭，願意裝孫子。朕裝的是如此之像啊！以至於張煥對朕深信不疑，把朕當做是自己圈養的一條忠犬。”

  “李泌與那個人也是如此，把朕當做是玩，玩，哈哈哈哈！”

  李泌那個蠢貨！

  李玄負手看著他，“於是你便謀逆了？”

  “朕不服！”

  石忠唐指著天上，“憑何那些人就能站在朕的頭頂上？”

  “那麽你想要什麽？”

  “朕想把站的比朕高的都拽下來！”

  “都拽下來之後，你會發現，老天比伱還高。接著，你便會令人打造升天梯，去尋老天討個公道……”

  秦王厭惡的道：“壑難填之輩罷了！”

  “你難道不是？”石忠唐拿起下面的酒壇子，一掌拍開酒封，仰頭灌了一大口，說道：“朕在南疆起兵，本以為你會坐觀。得知你的份時，朕很是震驚。”

  “孝敬皇帝的子，難怪你一直在北疆苦熬。”石忠唐有些唏噓，“若非如此，你定然會坐觀。可你如何也想不到，朕會輕松攻進外人看來牢不可破的關中。等你急匆匆的起兵時，朕早已穩住了關中，能從容應戰。”

  “這，難道不是天命嗎？”韓紀來了。

  “不，朕當時若是放下對史公明的猜忌，與他聯手敵的話，便能把北疆軍擋在利州以北。”

  石忠唐有些惋惜，“史公明那個蠢貨啊！乾大事而惜，若是他傾力攻打代州，北疆軍哪能如此輕松南下？”

  “大殿修的不錯。”秦王終於欣賞完了。

  “是啊！都是老工匠！”石忠唐說道：“朕的南疆覆滅，李泌在蜀地。隨後，你只需進關中便能定鼎天下。李泌會發狂。對了，朕告知你個。”

  “什麽？”

  “李泌有個病。”石忠唐輕蔑的道：“他喜歡人！”

  “嗯？”

  “人！”

  石忠唐笑道：“他喜歡勾搭臣子的娘子，哈哈哈哈！”

  韓紀冷笑，“李元也有這個病。父子一丘之貉。”

  “其實，從府兵製敗壞開始，大唐的國祚就在下。”石忠唐問道：“秦王以為然否。”

  秦王點頭。

  “朕不站出來，也有第二個人站出來謀反。”

  “對！”

  “朕唯一的憾是，當初為何沒在長安稱帝。”

  石忠唐起。

  “秦王可知天下大患？”

  他走下臺階，“其實，你錯了。”

  “哦！”

  秦王說道：“你說說。”

  “若朕是你，會坐視南疆軍肆大唐，會緩緩攻打，會招降，乃至於厚待那些歸降的南疆軍將士。如此，南疆軍必然會生出一個念頭……”

  “燒殺搶掠的越厲害，獲得的好就越多？”

  “沒錯。如此，南疆軍那些異族人會殺的更為肆無忌憚。你該把沙場擴展開來，把整個大唐都卷進去，殺他個十室九空。殺他個千裡無人煙。如此，人了，地，就空出來了。”

  石忠唐詭異一笑“知曉大唐數百年來強盛的奧嗎？便是因為立國之前中原百姓都死的差不多了，空出了大量的田地。而後才有了府兵製施行的條件。

  到了當下，人口越來越多，而世家大族，地方豪強兼並土地的風愈演愈烈，流民日增。朕不起兵百姓也會忍無可忍謀反。所以，天下大患在於世家大族，在於，人口太多！”

  “秦王以為然否？”石忠唐自傲的道。

  他想告訴秦王，自己並非是草莽之輩，也有著對天下的認知。

  “蠻夷便是蠻夷！”

  秦王一句話功令石忠唐面微冷，說道：“人多地，可大唐周邊可有高牆阻攔？”

  “你……”

  “這個世界很大，國中沒地，為何不向外開拓？”

  秦王搖搖頭，“孤耐心聽你嘮叨，還以為能聽到什麽好的建言，沒想到卻是這等陳詞濫調。”

  “對外？”

  石忠唐茫然道：“對外？！”

  秦王指著腳下，“當年我中原老祖宗興起時，掌控之地不過一隅。他們與類搏殺，與那些異族廝殺，這才為後世子孫打下了偌大的疆域。”

  “從陳國開始，文人們可是對此等擴張之論不屑一顧！”石忠唐冷笑。

  “後世兒孫不爭氣，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洋洋自得。卻不知一旦失去了積極進取的心氣，無論多強大的王朝，終究會快速隕落！”

  秦王有些失。

  石忠唐有些失魂落魄，“原來，朕，連治國也不如你嗎？”

  他抬起頭，“手吧！”

  林飛豹上前，準備拿住石忠唐。

  “莫要辱朕！”石忠唐說道。

  “你並無自盡的勇氣！”

  秦王的失連門外的烏達都到了。

  “梟雄，好歹要給自己留個面。”

  秦王搖頭，“孤喜築京觀，最用異族人的骸堆積山，看著賞心悅目。京觀上，必須得有一顆夠分量的頭顱。孤看，你的不錯！”

  “不！”

  石忠唐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朕是大燕皇帝，你該給朕面。鴆酒！沒有？那便令人用綢緞絞殺朕……”

  “面？孤給你面，可誰給那些死在叛軍手中的軍民面？”

  秦王怒喝，“朕可以給你面，可以用溫文爾雅的方式弄死你，史家定然會歡喜，用最的言辭來描述這一刻。”

  秦王往前一步，“可孤想給後世兒孫立下一個規矩。禮儀，只能對。對那些虎視眈眈的異族，當用刀子來教他們做人！”

  “拿住他！”

  老賊和王老二衝了過去。

  二人聯手把石忠唐拿住。

  “老二，你按著他，老夫來手！”老賊說道。

  “孤來！”

  秦王拔刀走了過去。

  “饒了朕！”

  “沐猴而冠的蠢貨！”

  秦王揮刀。

  ……

  一顆人頭落地。

  秦王收刀。

  有人進來稟告，“殿下，石忠唐的謀士賀尊殺了自己的妻兒，自盡了。”

  “是個狠人！”老賊放下無頭的骸。

  秦王回，大步往外走。

  “殿下，這些宮殿如何置？”有人請示，“要不，一把火燒了？”

  “那些巨木不值錢”秦王不滿的道：“拆了，那些巨木看誰要，賣了。”

  “這等巨木只有宮中才能用，別人用，犯忌諱。”

  “那就用來修建學堂。”

  “學堂？”

  連韓紀都風中凌了。

  天神，學堂用這等巨木，那得多高大？

  “學堂，本該是一國最好的建築！”

  秦王走出‘皇宮’，外面赫連燕在等候。

  “石忠唐的妻兒不見了。”

  “查！”

  秦王冷冷的道：“找出來！”

  “是！”

  錦衛出了。

  城中此刻還有些混，那些殘存的叛軍在負隅頑抗。

  秦王進了節度使府，隨即各消息傳來。

  “已經拿下了糧庫。”

  “拿住了十余文。”

  “有人說與殿下乃是老相識，求饒。”

  秦王擺擺手。

  “是！”

  王老二讚道：“殿下說了殺人全家，一個都不。”

  這話聽著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老二去城中巡查。”

  “哦！”

  王老二本想尋些吃的，卻被派了個差事。

  他帶著一隊騎兵在城中四遊弋。

  此刻城中主乾道周圍都肅清乾淨了，但零星依舊有殘敵。

  “發現地道！”

  就在靠近城北的城牆的宅子裡，有人發現了地道。

  “追！”

  王老二帶著騎兵就追了出去。

  直至下午歸來，帶來了數十人。

  “殿下，這些都是異族中的權貴。”

  數十南疆異族權貴跪在大堂瑟瑟發抖。

  “他們想去何？”秦王問道。

  “他們想回家。”王老二說道。

  “回家？”

  “尊敬的秦王殿下，小人知罪，小人願意帶著部族效忠殿下。”一個權貴抬頭，諂的道：“小人知曉北疆軍中有敢死營，小人願意進敢死營。”

  索雲有些張，擔心自己多一個對手。

  “全數弄死！”

  秦王擺擺手。

  “饒命！”

  數十顆人頭稍後就被帶到了城外。

  “殿下吩咐，把這些頭顱擱在石忠唐頭顱的下面。”

  城外，一個京觀正在型。

  ……

  清河城破周邊零星叛軍在北疆軍的清剿下灰飛煙滅。

  “下一步該回師關中了。”韓紀說道。

  清河城中很快就恢復了秩序，韓紀和赫連榮出來察民，累了便尋了一家酒肆飲酒。

  “是該回去了。”赫連榮說道：“關中乃是大唐本，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會消停。製住他們，天下自然就穩了。”

  二人喝著酒，暢想著未來，氣氛熱烈。

  回去時，正好遇到幾個南疆異族的使者。

  “我等部族商議，皆願意奉殿下為大可汗。南疆數十萬部眾，皆願效忠大可汗。”

  使者奉上了效忠書。

  秦王卻看都不看一眼。

  “回去告訴他們，南疆異族此後只有兩條路。”

  秦王出食指，“其一，盡數為奴，在南疆做苦力。”

  南疆開發的比較晚，此刻依舊有不地方類似於蠻荒狀態，需要不苦力去做工。

  “什麽？”使者變，“我等數百年來都是自行度日……”

  秦王沒搭理他，出中指，“其二，覆滅！”

  大乾十六年二月，秦王破清河，斬殺石忠唐，築京觀於清河城外。

  至此，南疆叛平息！

  南疆異族效忠被拒，隨即發反叛。

  ……

  “秦王不給咱們活路，那咱們就反了！和他們拚了！”

  權貴們在嘶吼著。

  “和他們拚了！”

  那些異族人興的喊道。

  隨即部族們會盟，大家商議聯手發叛。

  南疆異族最後的丁壯集結在一起。

  首領們在歃為盟。

  還殺了一頭牛祭天。

  而就在此時，楊略帶著三萬騎兵悄然出現在了他們的後方。

  “出擊！”

  大乾十六年二月，北疆軍突襲南疆異族會盟地，一戰斬殺各類可汗二十余人，以及首領百余人。

  八萬異族大軍，這是南疆異族最後的力量，一戰覆滅。

  隨即，大軍開始清剿。

  秦王的吩咐是：要徹底解除南疆異族的威脅，不給兒孫留後患！

  北疆軍忠誠的執行了他的命令。

  當氣溫漸漸回升時，南疆異族已然了一個只能在史書中看到的名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