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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第1426章 大唐的刀

第1426章 大唐的刀

  長安。

  春季的長安多了幾分嫵,隨著戰爭的危險遠去,踏春的人多了起來。

  百姓能歇息,吏們卻不能。

  偽帝李泌遁逃時帶走了許多吏,以至於長安皇城的。

  曹穎坐鎮長安伊始,便削減了一半休沐時間,恨不能把吏們一人當做兩人使喚。

  接到秦王攻破清河,斬殺石忠唐的消息後,曹穎並不覺得意外。

  “黃州一敗後石忠唐便是塚中枯骨!”

  張栩問道:“殿下可說了何時回師?”

  關中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

  那些大族豪強的家主源源不斷的從蜀地回返,回來後,得知石忠唐大敗,都在觀

  都在等著秦王回長安。

  曹穎把消息遞給他,搖頭,“並未提及此事,只是令長安依舊輸送糧草南下,供給大軍。”

  “殿下滯留南疆作甚?”

  張栩有些不解。

  “老夫也不知。”

  曹穎歎道:“老夫坐鎮長安多時,每日得盯著那些大族豪強,還有那些歸來的權貴和皇族,都不安分。老夫,心力瘁啊!”

  “可老夫怎地覺著你樂在其中呢?”

  張栩知曉曹穎一朝得了重用,興異常,恨不能秦王馬上登基,隨後能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他看了消息,蹙眉道:“殿下攻破清河都一個月了,大軍按理也該休整好了,留下些人馬看守南疆便是,難道南周還敢出兵?”

  “年胥此刻哪敢。”曹穎不屑的道:“此刻南周君臣恨不能殿下早日離開南疆。”

  “你覺著殿下是瘟神嗎?”

  “你何時也學了這等尖舌?”

  二人相對一笑。

  一個小吏進來,“曹先生,娘娘他們馬上到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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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曹穎霍然起,“走,去迎迎!”

  ……

  長安城之外,車隊停住了。

  周寧下車,牽著李老二,指著長安城說道:“二郎,這便是長安城。也是伱阿娘出生長大之地。”

  李老二看著長安城,憋了半晌,說道:“好像個炊餅啊!”

  劉擎等人在前面,也是唏噓不已。

  “當年最後一次參加大朝會,臨走時,老夫絕沒想到,竟然會多年後才能見到長安城。多年未見,老夫老矣,長安城依舊如故。”

  羅才乾咳一聲,路上他寒病了一場,周寧出手診治,延綿半月,至今還有些咳嗽的病殘留著。

  “劉公,此次進了長安城,就再也回不去了。可會想念北疆?”

  劉擎瞇眼,“想當然會想,可終究站在長安,方能輔佐殿下,就大唐盛世。”

  “有人來了。”羅才看到了城中出來一群員。

  “告知娘娘,曹穎等人來迎。”劉擎整理了一下冠,自嘲道:“久別重逢,希別被嘲笑。”

  他說的不是長安城,而是未來。

  這一進城,從此便站在了廟堂之高。

  站得高了,風也更大。

  周寧帶著孩子上了馬車。

  隨即,曹穎帶著員們來了。

  “見過劉公!”

  眾人行禮。

  隨即到了馬車前。

  “見過娘娘!”

  馬車裡傳來了周寧的聲音,“辛苦。”

  “為殿下效力,不敢言苦!”

  馬車裡傳來了孩呼痛的聲音,眾人面面相覷。

  曹穎問道:“不知大郎君可在?臣等當見禮。”

  秦王不在,阿梁便是他的代表。

  “阿梁半路被殿下的人接去了南疆!”

  啊!

  曹穎不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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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秦王不但不回來,還把長子也接了過去。

  他要在南疆作甚?

  電石火間曹穎口而出。

  “南周!”

  ……

  天老爺!

  曹穎捂額,“殿下竟然……”

  劉擎微笑道:“殿下路上來了書信,借用了南周開國皇帝之言。臥榻之側,其容他人鼾睡!”

  羅才說道:“大唐立國後,曾有過攻伐南周的機會,可終究高祖皇帝擔心北遼侵,便把大軍調了回來。至此後,南周茍延殘數百年。”

  如今,也算是到頭了。

  “關中不容樂觀!”

  曹穎陪著他們進城,介紹了一番當下的局勢。

  “偽帝在蜀地據聞很是高調,招兵買馬安地方大族,還納了幾個地方大族的子……”

  羅才乾咳一聲,“他的腰子還能用?”

  曹穎說道,“偽帝彈琴彈的不錯。”

  “對了,那個人如何?”劉擎問道。

  “在宮中很是安分守己。”

  “是個麻煩!”羅才說道。

  “若非殿下令梁靖在邊隨侍,老夫便想……”劉擎眼中閃過殺機,“娘的,那便是個禍水!”

  曹穎愕然,“劉公想多了,殿下哪會如此!”

  劉擎放低聲音,“男人啊!許多時候管不住,老夫就擔心這個影響了殿下的一世英名。”

  “劉郎!”

  這時路旁傳來了子的聲音。

  眾人看去,就見一個中年婦人站在馬車邊上,含笑看著劉擎。

  劉擎:“……”

  ……

  阿梁的到來令人生出了各種遐思。

  “吃魚!”

  父子二人坐在河邊,地上鋪著油紙,上面擺著烤魚和兩碗魚湯,外加幾張餅子和一壺酒。

  李玄笑瞇瞇的夾了一條烤魚給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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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你吃。”阿梁把烤魚夾回來。

  父子二人你推我讓李玄最終老懷大的吃了烤魚。

  阿梁喝著魚湯,問道:“阿耶這般辛苦,還不回去嗎?”

  “那邊還有個對手。”李玄指指南方。

  “那邊……”阿梁的教育自然不同於普通人家的孩子,李玄的書房他也能自由進出,那幅地圖他看的爛

  “南周!”

  “對。”李玄喝了一口酒水,看著邊的兒子,突然覺得一個男人的一生就是如此了。

  娶妻生子,看著孩子長大,然後等著慢慢變老。

  就像是一個回。

  他慢慢的喝著酒,看著因為趕路而廋了些的兒子在不停的吃。

  春,李玄的腦海中漸漸空的。

  阿梁吃了個八分飽就放下了筷子,這是周寧教的,說如此可保胃腸平安。

  “阿耶你不吃嗎?”

  李玄笑道:“看著你吃得香,我便不了。”

  見他酒杯空了,阿梁拿起酒壺為他斟酒。

  李玄喝了一口,覺得兒子斟的酒格外好喝,“你那位先生路上可曾教過你關乎天下征戰的東西?”

  “教了。”

  阿梁坐直了,以示對先生的尊重。

  “說了些什麽?給為父說說。”

  薑鶴兒在後面扁扁,心想若是那位老先生敢胡教導大郎君,回頭多半要被丟在北遼故地去教導那些野人。

  “出北疆時,先生說世人不如狗,阿耶護著北地軍民平安,功德無量。”

  李玄滋的一聲,喝了一口小酒。

  “接著說,為父聽著呢!”

  “好。”阿梁繼續說道:“得知阿耶擊敗石忠唐後,先生說,大唐國祚看著岌岌可危,他也做好了世來臨的準備。他還說當初覺著我會接替阿耶為藩鎮,直至天下出現一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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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笑了笑,並未計較這等言論。

  “先生說阿耶這是挽狂瀾於既倒,堪稱大唐中興之主。前陳也有一位中興之主,登基後延續前陳百余年國祚,可終究無法再續盛世。”

  盛世嗎?

  李玄想到了那位前陳中興之主。

  “記得為父曾教過你……”

  “是,我還記得!”阿梁提高了嗓門,然後赧然低聲音,“阿耶曾說,那位所謂的中興之主,起家靠的便是那些豪強地主。登基後,必須得給那個群。前陳國祚衰亡的弊端乃是土地兼並,大族豪強巧取豪奪……那位中興之主也知曉這個道理,可卻不由己。”

  “知曉他為何不由己嗎?”

  “他若是不酬功,若是製那個群,便是忘恩負義,隨後那個群……他們既然能讓前陳衰微一次,自然也能第二次。”

  “嗯!”李玄頗為滿意。“看事不要看浮於表面的東西。要順藤瓜,一路找到源。為父不與那些大族豪強合作,便是源於此。這個階層,貪婪如吸蟲。且心中並無家國天下之念。”

  “那該怎麽辦?”

  “這個問題,我也想告知你答案,可想來想去,讓你看著我如何與那群人手,會更好些。”

  “哦!”阿梁倒也不失,“先生還說,此刻便該讓天下修生養息了。不說擱下刀槍,可也該減征伐。”

  “那位先生學問是有的,只是這等大勢卻不懂。”

  “先生說讀書人不出門,便知天下事!”

  “狗屁!”

  李玄當著兒子輕蔑的道:“紙上談兵罷了。阿梁要記住,越是喜歡大話之人,越不可重用。就算是有才,也得丟下面去磨礪,把那輕浮的子磨了方能用。”

  曹穎被李玄擱置了數年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若非他是從龍老臣,這輩子再無機會回到李玄的邊。

  “哦!我記住了。”阿梁很認真的點頭。

  “可累了?”李玄他的頭頂。

  “有些,不過還行。”阿梁看著雙眸深邃,想到他能指揮虎狼的本領,李玄莞爾,“我倒是多慮了。”

  寧雅韻說阿梁神魂強大,那必然比一般人的力更為充沛。

  此次阿梁並未帶著兩個寵前來,此刻倒是有些想念。

  但見到父親出神看著河水,阿梁打消了把兩個寵弄來的念頭。

  “阿梁!”

  “哎!”

  “這一路可察過民?”

  “看過,不過阿耶……”

  “你說。”

  “路上我聽人說,阿耶令人把那些南疆異族盡皆死了。阿耶不是說要仁慈嗎?為何如此?”

  “可為父還有另一句話,為何忘了?”李玄微笑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是因為屠城嗎?”

  “對,對於為父來說,異族也是人,若是友善,那麽我們可以為朋友。”李玄說道:“若非屠城,那麽為父不會如此。阿梁。”

  “哎!”

  阿梁見父親嚴肅,就起,束手而立。

  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

  緩緩起

  秦王一手輕輕按在兒子的肩頭,一手指著遠方說道:

  “永遠記住下面的話。”

  春下,秦王說道:

  “大唐的刀,不殺無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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