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1章 國祚到頭了
北疆軍並未立即攻城,這讓年胥松了一口氣。
可不過是在后宮坐了半個時辰,他便如坐針氈,滿腦子都是後續的各種可能。
皇后去整頓宮中,此刻邊就太子在。
年胥歎道:“所謂度日如年,朕今日算是得知了。”
太子說道:“父親,汴京可能守住?”
年胥認真的點頭,“汴京城中糧草充足,雖說沒有十萬大軍,可五萬也是有的。只要萬眾一心,北疆軍如何能敵?”
他須微笑,“秦王此刻看似兇猛,可在朕看來,卻是強弩之末。須知關中才是他的本,李泌更是他的大仇。他放著本和大仇不顧而南征,不外乎便是想速戰速決。只需堅守一陣子,他自然會退兵。”
太子讚道:“父親英明。”
年胥頗為自得,隨即歎息,“朕若是英明,豈會淪落到這等境地?”
“只等秦王退兵,父親自然能再度發新政。”太子知曉年胥對新政的念念不忘,於是便借此來安他。
“新政啊!”年胥想到了孫石,“那日孫石出宮便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回去了,有人說他去投了秦王……”
“孫石必然不會投秦王!”太子很堅定的道。
“為何?”皇帝問道。
“自從他的兒子死後,在孩兒看來,孫石活著便是行走,唯一能支撐他活下去的,便是韓壁。”
“韓壁?”
“對,彭靖等人勢大,可韓壁帶著些支持新政的員依舊在苦苦支撐。孫石因此看到了希……上次父親召喚,他馬上就趕來汴京,便是這個緣故。”
想到上次自己再度把孫石趕回去,年胥老臉一紅。但太子能看出這一點,卻又令他頗為歡喜,大有後繼有人的覺。
“父親。”太子認真的道:“韓壁一死,孫石的新政也就死了。”
“是啊!孫石的新政死了。”年胥想到了那些年的波瀾壯闊,“新政,毀於彭靖等人。”
“父親,彭靖等人勢大,孩兒見到他們行禮,彭靖也只是頷首罷了。”
“無禮!”
年胥大怒,“為何不早說?”
雖說皇帝尊重宰輔,可那是皇儲啊!皇儲衝著你行禮,你不避開也就罷了,竟然只是頷首回禮。
太子苦笑,“那時……孩兒不敢說。”
那時候年胥覺得朝中的氛圍正好,太子豈敢開口?一旦開口,便會被視為手朝政。
“我兒……是為父的錯!”
年胥黯然。
“陛下,年儒來了。”
謝引弓進來。
“可是有發現?”年胥神一振。
年儒進來稟告道:“人司的諜發現彭靖等人在議。”
“他們想做什麽?”
年胥冷笑。
在這等時候,守城便是頭等大事,彭靖等人議,不消說,定然是在為自己一方籌謀。
“打探!”年胥說道。
“監控宰輔……”年儒猶豫了。
“朕許了。”年胥說道:“都什麽時候了?宰輔?那些所謂的宰輔是誰的還說不定。速去!”
“是!”
年儒告退。
年胥回,“此戰後,朕定然要清理彭靖一黨,清掃一空也在所不惜!”
韓壁已死,新政一系凋零,彭靖一黨獨大。
這正是徹底清洗朝堂的好機會。
也是重新收回權力的好時機。
年胥目炯炯。
“陛下。”謝引弓說道:“此刻,軍隊才要啊!”
謝引弓雖是宦,可卻出將門,從小耳聞目染,對兵法多有些造詣。
年胥捂額,“是了,速去,令他們看牢大軍,不可讓外人手。”
“是!”
年胥松了一口氣。“到了這等時候,誰手握大軍,誰便是帝王!”
……
彭靖的值房中此刻坐滿了人。
“……方相去了城外北疆軍大營,見到了秦王,表達了大周願意稱臣的決心。可秦王卻不屑一顧,執意要滅了大周。”
彭靖看著手下的員們,說道:“到了此等時候,我等負萬民期待,當有所取舍。”
眾人聽出了他話裡的凜然之意。
有人說道:“彭相隻管代,我等無所不從。”
“是!”
“彭相隻管說,我等照做就是了。”
彭靖和方崇換了一個眼,說道:“秦王忌憚的是年氏數百年的威深固,若是大軍撤離,年氏只需登高一呼,便能輕易復國,故而不肯答應。”
可此等局面下咱們能如何?
眾人一籌莫展。
方崇乾咳一聲,“若是年氏沒了呢?”
年氏沒了?
眾人:“……”
這是要謀反?還是要弒君?
有人面微變,但大多數人卻是面紅,鼻息咻咻。
大周君臣相得數百年,所謂的相得,那是在沒有外部威脅的況下。
是在君臣利益一致的況下。
當下大敵在外,君臣之間的利益徹底分裂。彼此之間宛若仇敵,恨不能弄死對方而後快。只是因為君臣大義的震懾,又擔心得不到軍民支持而互相虛以委蛇罷了。
“可是要手?”一個文問道,聲音有些抖。
“老夫豈是那等臣賊子?”彭靖蹙眉。
“那……”
若是不手,那還有什麽法子?
除非皇帝喝多了,真心想出城尋秦王稱兄道弟,詩作詞。
方崇看來出使一趟是傷到了肺經,再度乾咳一聲,“陛下對秦王的才華一向頗為仰慕,常說不得一見,引以為憾事。我輩忠心耿耿,不該急陛下之所急嗎?”
這特娘的……秦王當年不是出使過大周嗎?
還在宮中赴過宴。
眾人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相的意思,把陛下送出城去,讓他與秦王詩詞唱和……”
“對!不過不全對!”彭靖眸森然,“不只是他!”
“豈可令人骨分離?一家子都去!”方崇淡淡的道。
……
“誰?”
外面突然傳來厲喝。
彭靖挑眉,“拿下!”
外面傳來了袂擺的聲音,接著有利刃破空聲。
“圍住他!”
“人不見了。”
“是人司的諜,擅長藏匿蹤跡,圍住,把他找出來。”
方崇在值房歎道:“這是何苦?”
彭靖說道:“等!”
五個字,在場的人卻聽出了刀劍影。
方崇想馬上手,彭靖卻有些忌憚,想等諜被抓。
如此,還能封鎖消息。
外面,數十人正在院子周圍搜索。
“把這間值房打開!”
“呯!”
值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有人尖道:“他在這裡。”
值房人影閃爍。
轟!
屋頂突然被撞開了一個,一個影衝天而起。
“抓住他!”
有人喊道。
一個將領冷冷的道:“放箭!”
數十弓箭手松手。
一波箭雨覆蓋了半空中的諜。
將領不等諜落地,進去稟告。
“二位相公,此人死了。”
“孫稟,乾得好!”
彭靖笑道。
這個孫稟是他的人,執掌一軍。
方崇說道:“就怕陛下警覺。”
方才的靜瞞不過外面。
“他派諜來,便是在猜忌。我等手,這是本能。再說了,這也不是我等第一次殺諜吧?”彭靖冷笑,“無需擔心。”
以往人司的諜也曾窺探彭靖等人的向,一次截殺逃,一次諜被斬殺,生不見人,死不見。
這是君臣之間的暗鬥,只要不撕破臉,那麽一切都還有回轉的余地。
“你還忌憚什麽?”方崇有些急不可耐了。
“軍隊!”彭靖說道:“此刻城中軍隊不在陛下手中。若是咱們手,他們突然暴起……”
“老夫去!”方崇起,“上次老夫率軍北征,失敗後,老夫護住了十余將領。此刻,該是他們回報老夫的時候了。”
“你!”彭靖愕然,“難怪老夫說你上次改了子。”
“老夫沒改子!”方崇冷冷的道:“賊配軍依舊是賊配軍!”
……
“陛下,諜大概是折損了。”
年儒來請罪。
“罷了!”
年胥說道:“軍中如何?”
“咱們的人在軍中……不多。”
不是不多,而是極。
“彭靖等人怕是會拉攏他們。你去看看。”
“是!”
……
城外,秦王吃完飯後,帶著兒子來遛食。
……
城頭,方崇來了。
他來十余將領,說道:“此戰後,你等可為大將!”
他指指宮中方向,“大周對武人的製,始於年氏。”
那些將領默然。
方崇說道:“誰願意跟隨老夫保護汴京?舉手!”
一個將領舉手。
第二個。
第三個……
“年儒來了。”
年儒上了城頭,見到方崇和十余將領正在議,其中幾個將領舉手,就冷笑道:“這是要作甚?謀反嗎?”
他是皇族,天然就高人一等。而年氏執掌南周數百年,深固,故而習慣的以勢人。
天助我也!方崇心中狂喜,退後一步,厲喝道:“不想被清洗的,還不手?”
這十余將領面大變。
被年儒抓到了現場,事後最是流放,危急時刻,弄不好會被斬殺祭旗。
頓時,這些將領和心腹們的眼中殺機畢。
年儒心中一震,這才發現自己犯下大錯。
“不……”
“放箭!”
城下,秦王父子看著城頭刀劍影,箭雨傾盆……
阿梁好奇問道:“阿耶,他們這是在作甚?”
“大概是……撕破臉了吧!”
“那是年儒!”後,傳來了薑鶴兒的聲音,“傳聞,此人面如死人。”
秦王看了看,被圍殺的那人果然是如此。
年儒中多箭,依舊一人一刀所向無敵。
眼看著就要被他衝出去,有人喊道:“閃開!”
眾人閃開,回頭一看。
兩張床弩被十余好手抬了過來。
“放箭!”
兩支弩槍飛出去,帶著年儒越過城頭,重重的落在城下。
秦王看著在弩槍上掙扎的年儒,說道:
“還不等孤手,這南周數百年國祚,就到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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