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春微愣,怎麼脂香又多了一?
丁釗解釋道,“后來飛飛又叼回家一。那幾顆碎石頭,是我上山看到的。”
丁立春沒多想碎石頭,聽說最值錢的脂香又多了一,咧開大樂起來。
丁香又道,“爺爺,賣了脂香,再買些上好的綢和線回來。在哪里買,龔姨會告訴你,還會寫信給那邊的朋友。”
最頂級的盤扣及,就要用最頂級的綢和繡線。
說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把鋪子開起來。
至于家怎麼會買得起鋪子,開得起繡坊,家當初只賣給縣城醫館一半靈芝,另一半靈芝以一千多兩的價格賣給南方商人了。
再說,爺爺的好手藝遠近聞名,他打的銅皮擺件也賣了不錢。
等到繡坊開張,賣脂香的錢都是繡坊賺的,自家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外人永遠想不到,織繡坊不僅是家用來賺錢的地方,還是洗/錢的地方。
想到將來的好日子,丁香笑得開心。
丁壯臉又嚴肅下來,“等到我回來,就把持子和唐氏的冠冢立了,再把家分了,以后你們這一房釗子是家主。但是,要花大筆錢,或是家里發生什麼大事,必須跟我商量了再去做。”
丁釗也愿意分家,但想到父親跟著二房,哪怕在一起生活,心里也難。
“爹……”他鼻子有些酸。
丁壯擺擺大手道,“別娘們兮兮的,就這麼辦。”
天氣漸冷,山上更冷。
每天丁壯都會帶著飛飛去山上玩一圈,而不會帶丁香去。
十月初六,丁壯同丁立春跟著一隊鏢隊伍去了江南吳城。
他們的說辭是,丁壯打了幾樣銅皮好什,想拿去江南賣個好價。他一輩子沒見過世面,趁走得,正好孫子又去押鏢,去見識一下江南富庶。
這個天氣去江南路比較好走。天氣不算很冷,下雨天。大半路程坐船,只有小半陸路。
兩脂香一紅一棕,裝在閉的銅皮箱子里,銅皮箱子再裝在木箱子里。
這樣香氣不會溢出,也契合了丁壯拿銅皮擺件去吳城賣的說辭。
丁香當然又給大哥派了一個任務,就是買荀駙馬的書。
怕他錢不夠,丁香還要給他十兩銀子。
丁立春沒收,笑道,“只要我說給妹妹買東西,再貴爺爺都會拿錢。”
他還聰明地認為,妹妹之所以“糾著”荀駙馬不放,是因為爺爺喜歡講駙馬的原故。
早上把爺爺和大哥送走,丁香就開始無打彩,一個人抱著飛飛坐在屋里發呆。
綾兒逗著說話,也不想說。
下晌,龔氏又把丁香和張氏請進的小屋。
把新做好的對襟半臂給丁香套上。半臂是天青的九羅,盤扣是橙花盤扣,領口還繡了一圈黃纏枝小花。
張氏、楊虎家的和綾兒眼睛鼓得老大。
們知道盤扣在裳上會漂亮,卻沒想到這麼漂亮。
;盤扣不同于繡花,繡花是繡在裳上,而盤扣凸出出來,如幾朵鮮艷的花盛開在襟上,極是鮮活。
還起到了帶子的作用。
更是把丁香的小臉趁得玉雪明,燦若春華。
半臂做得偏大,等到明年盤扣面世再穿出去。
龔氏嘖嘖贊道,“姐兒真漂亮。我從江南到膠東,在繡坊也見過不人,算有些見識。那些家小姐商家千金,也沒有姐兒的這般人才。”
的夸獎讓張氏笑容更深。
龔氏又道,“姐兒年紀小,盤扣些好看。若是人裳,盤扣比裳稍暗才好看。這種盤扣肯定能大賣,繡坊會比之前的九繡坊更上幾層樓,名聲響徹大江南北都不一定……”
丁香聽得連連點頭,也這麼認為。
龔氏是又懂技又懂管理的總經理,契書在自家手里還不會跳槽。有坐陣,作為董事長的自己可以些心了。
有了這個曲,讓丁香低落的心好了些許。
下晌,去鎮上買東西的楊虎家的給丁香帶回一個小荷包。
笑道,“這是四富用那幾塊碎綢子做的,極是好看呢。”
荷包很小,只有人的半個掌大,由幾種的布料拼,很是別致好看。只不過針腳不行,不均勻,有些地方還有些擰。
一個六歲男孩做出來,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荷包里面裝了幾朵小頭花,是丁四富用碎布渣做的,還讓鐵鋪伙計用鐵纏好。做工雖然一般,但搭配不錯,又是綢子面料,很是艷好看。
丁四富是天生的裁,又懂審,爭取把他培養織繡坊的總設計師。
賣了脂香,家里就有巨款了。讓人去醫館打聽打聽,看能不能治他的瘸。
丁四富三個月大斷,如今已經六歲半,瘸不僅長歪,還比右細和短。哪怕治也不可能完全不瘸,希能好一點,個子再長高一些。
丁香拿著荷包和兩條之前丁四富打的絡子去了西廂,跟龔氏說道,“龔姨,你幫我帶個徒弟,等到鋪子開了,他就跟你在鋪子里學手藝。”
龔氏聽說這個荷包是個六歲男孩做的,驚訝不已。再聽說丁四富的遭遇,很是同。
說道,“看他的年紀和這個手藝,是老天爺賞他這口飯吃。姐兒放心,我定會把看家本事教給他。把他培養出來,我也能輕省些。”
自己閨跟著小主子,不會把心思都放在針線上,也該帶個徒弟了。
龔氏做裳和盤扣剩的碎布,丁香就讓楊虎家的拿去給丁四富練手藝。
丁珍和夏三芬來玩,丁香把那幾朵頭花送給們。囑咐不要說是丁四富做的,怕王氏知道兒子有了好手藝,滋生別的想法。
兩個小姑娘很是喜歡,立馬在頭上。
丁釗新剛上任很忙,丁立仁又忙著發,飛飛便沒人帶它進山里玩了。
它一直在家里呆得難,緒煩躁,丁香不愿意繼續把它束縛在家里。
飛飛真正的家是天空和頭峰。
只要它能把這里當作它的第二個家,把自己當作親人,時時回來看看,累了回家歇歇,就放它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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